宁屺的回归,彻底治愈桑芷萱心底最后一丝阴霾。
孩子们有人管,他还接手所有杂事,每日对她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这种感觉简直令桑芷萱入迷,恨不得男人一直在家才好。
她可以抛开所有事情,一心操持武馆。
但是,目前也只能想想,宁屺有自己的路要走。
距离宁屺离家倒计时2天,他带着媳妇外出置办行头。
“这件羽绒服可以,你穿着好看,玫红色喜庆,也适合参加婚礼。”
是的,桑若瑜和云婉婉的婚礼终于在等待许久中到来。
桑芷萱在镜子面前左看看右转转,眉宇间透着满意:“我也觉得不错,那就这件了。”
“你呢?松市比起京市更冷,就买两件怎么够穿?要不再多买几件?”
“不用。”
宁屺牵过她的手,去到柜台付账,阻止小媳妇继续挑选。
“羽绒服保暖是保暖,但只适用于东省以外的地方,那地儿还得靠厚袄子过冬。”
这话说得桑芷萱也没了挑选的心情:“唉……谁说不是呢,我看双胞胎还是等松市春回大地后再去比较好。”
身体再好到底是小娃娃,哪里受得了冻。
宁屺立时皱了眉眼,但媳妇说的有道理,他无从反驳,只交握的手无意识加重些力道,脸部表情变得委屈巴巴。
“那也没办法,孩子们比较紧要,那我就再委屈委屈,一个人多待半年。”
桑芷萱看向地面的眼睛眨了眨,想笑又不能笑,憋的脸都红了。
桑若瑜和云婉婉结合,属于强强联合。
两家在婚前,也当面锣对面鼓的掰扯开孩子问题。
必须生两个,不拘是男女,头胎姓云,二胎姓桑。
头胎姓云取决于桑家人的宽容,他们家不缺姓桑的子孙,让给姓云的也无妨。
其实姓云的子孙,云父云母也不缺,大儿子大出息没有,孩子生了一串。
或许是对他太过失望,老两口对孙子孙女也亲近不起来,这么多年,关系始终不远不近。
桑家家风清正,孩子个顶个养的好,和这样人家结合诞生的子孙才受他们欢迎。
“一拜天地!”
一对新人盈盈下拜。
“二拜高堂!”
高台上,桑修远以及云父云母笑的一脸乐呵。
“夫妻对拜!”
有情人四目相对,不觉一笑,绵绵情意流转其间,这副温馨场景顿时引得宾客们齐声起哄。
“好,礼成。”
今天的桑若瑜身穿一套黑色中山装,云婉婉则穿着一套简略版的凤凰霞帔,二人男俊女美,相得益彰。
下了高台,桑芷萱赶紧抱着羽绒服过去给他们披上。
“快快,穿上,太冷了。”
云婉婉套上羽绒服,双手拢在一起,放到嘴边哈气。
“呼,总算得救了,刚才在台上,好悬没给我冻僵。”
“谁让你俩是个人才,选哪个季节不好,偏生选择最冷的大冬天举办婚礼。”
云婉婉被说沉默了,眸光看向桑若瑜。
桑若瑜:眼光躲闪,他选择装死。
这叫他怎么说,好日子是两家父母一起商量出来的,他是能得罪自家老爹,还是能冒犯岳父岳母?
桑芷萱话赶话说到这里,又不一定要追究一个结果。
她给两人整理好衣服:“行了,去敬酒吧。”
桑若瑜看着忙前忙后的妹妹,心软到不行,拍拍她的发顶:“今天辛苦你了。”
桑芷萱一把拍掉他的手,嗔怪不已:“你别弄乱我发型,你知道我这头发有多难梳吗?”
桑若瑜揉着手臂,疼的就差龇牙咧嘴,他不服气,抬手捏捏妹妹的脸蛋。
“我可是你亲哥,你竟然为了发型打我?”
“我亲哥怎么了?就是我亲老公破坏我发型也得挨揍。”
“那我可真为宁屺着急。”
桑芷萱双手叉腰,昂头喷回去:“同理,我也为婉婉着急。”
云婉婉闷笑,叫某些人总记不住,瞧瞧,打又打不赢,说也说不过。
苏晓婵跑过来,哭笑不得:“哎呦喂,你们还在闹什么,若瑜、婉婉,你俩赶紧去敬酒,大家都在等着呢。”
“好,大嫂。”
小两口立即正色起来,不敢耽搁,相携着一桌桌敬酒。
桑芷萱看着他俩的背影,发出感慨:“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兜兜又转转,这两人都是慢热性子,硬是拖了这么久。
桑若瑾拍拍妹妹的脑袋:“你才多大,说话老气横秋跟个老太太一样。”
桑芷萱磨牙,大力拍开头顶那只手:“大哥你才老太太,不,你是老头子,还有别弄乱我发型。”
桑若瑾被拍的手臂都麻了,总算是能理解老三刚才的苦。
苏晓婵哈哈大笑,眉宇间的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哦。
“很好笑?”
被亲媳妇嘲笑,桑若瑾眉毛一挑,语气里似乎在说“你笑吧笑吧,晚上我再收拾你”。
笑声戛然而止,桑芷萱撇撇嘴,恨铁不成钢。
“大嫂,你怕他干嘛,怼他啊。”
一条胳膊爬上她的香肩,凉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桑桑,你玩的很开心嘛,怎么不记得喊我呢?”
桑芷萱:“……”
祝福和欢笑齐飞,结婚酒总是那么欢喜,也那么令人惆怅。
尤其桑芷萱感触颇多,桑家从繁荣到各奔东西,再重归京城。
这其中的艰辛和苦难不足为外人道也。
如今好了,父亲得到重用,重归他驰骋一生的军营。
大哥夫妻恩爱,孩子承欢膝下,事业也是蒸蒸日上。
二哥做到献身为科研,为完成他终其一生的梦想而努力。
三哥携手如花美眷,一起步入未来的殿堂。
“真好啊!”
还有她,娘家爱护,婆家爱重,先生爱怜且尊重,孩子们拥护母亲,徒弟敬重师傅。
事业上,武馆节节开花,越来越多的古武能人加入,学生招了一茬又一茬。
似乎,人生再没有什么遗憾。
她也再不是原书里那个可怜兮兮的炮灰。
她桑芷萱的人生,成功得到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