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认识,她们来自不同省份,只是爱好相同而已。”
神他妈爱好相同,孽缘啊!
“那位男同志很优秀吗?文采风流的人你们学校也不在少数吧?”
优秀吗?宁屺微蹙眉:“他是中文系的,会写诗,但他们系里会写诗的同学不少,他也算不得突出。”
“那就是长相出众?”
桑芷萱猜测道,能被两位女同学极端相争,你总得有个方面特别厉害吧?
宁屺想了想,从记忆中扒拉出那个人:“个子没我高,身体也没我好,单薄的好似一阵风就能给他吹跑,也就是比我白净些。”
他或许觉得此举有夸自己的行为,又填补一句:“哦,那男同学很爱笑。”
开朗男人很不错啊,这个时代大家仿佛都忘记怎么笑,一个个绷着脸将真实的自己埋葬在心底,阳光又怎能不引人靠近呢?
这些想法桑芷萱当然不能让宁屺知道,只做不经意问道:“两位女同学退学,那位男同学呢?”
“继续上学啊,他又没贴大字报,也没指示人家去干这事。”
呸,他要是没有给丁点回应,那两位女同学为什么会斗的你死我活?
看不出来她宁屺哥一脸聪明相,在男女关系上看法如此单纯。
“呦,那他魅力可真是大呢,好好的上个学就能让两位女同学为他神魂颠倒,看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句话在他身上倒是失效了!”
宁屺好气又好笑,栖身捏她脸:“说别人呢,你阴阳怪气做什么?”
桑芷萱黏着他就跟没骨头一样,将重心送入胸膛,葱白手指刮着下巴上的短短胡茬,来来回回。
“话说,你是不是该刮胡子了?”
“嗯,今早忘记刮了,等会我就回房去刮。”
桑芷萱又伸手去够他头发,额前碎发已经快遮住眼睛:“下午再去外边剪个发。”
“也好,头发早就该剪了,前段时间医院和学校两头奔,都抽不出空去剪。”
宁屺习惯留平头,干净清爽,头发一长都耷拉在脑袋上就显得乱糟糟,他不喜欢。
“那等天阴一点,我和儿子陪你一块去。”
“好。”
宁屺环抱佳人,大掌包住那双玉白柔荑,指缝相插,掌心相扣,任凭温情默默流淌。
他很享受这种时刻,两人无需多言,一颦一笑皆是适宜。
“姑奶奶那里怎么回事?”
“唉……还是舒雅的问题,她原来是赵三刚和前未婚妻的女儿,反正里头一团乱,我都开始后悔给姑奶奶过继这么一个孙女。”
她原本只是想姑奶奶老有所依,挑中舒雅一是品行不错,二是赵家确实不想要这孩子,结果咧,惹来一身骚。
“嗯,不怕,等我休息两天,我会回池县一趟,到时候看姑奶奶想要怎么解决,但屯子里估计是不好住了。”
“再回屯子住我也不放心啊,这回是运气好没把命搭在那里,你说说大队长还有那些乡亲们,平时也看不出来这么狠心。
再有舒雅,我是真想不到她干的出来将姑奶奶这个伤员丢家里,自个儿跑来找我搬救兵,她那脑子是摆设吗?真要出点好歹,看我怎么教训她!”
桑芷萱越说越来气,挣脱手用力拍了一下,肉感十足的手感使得她回神去瞧,呃,这一掌竟是拍在宁屺大腿上。
“嘶~桑桑,那是我的肉,你轻着点拍,万一将我拍成瘸子,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啊。”
桑芷萱理亏心虚,掌心覆盖住刚才被拍的地方,轻轻揉动,“放心,我用力不大,瘸不了的,你以为你自己是豆腐做的啊。”
宁屺故作委屈巴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惹得桑芷萱又一巴掌拍在原位。
男人胆从心中起,一把将女人扑倒,双手钳制住两条细嫩胳膊,正欲一振夫纲。
忽闻院门响,两人迅速结束粘糊状态,各自端端正正坐于沙发两头,笑眯眯看向正进屋的老爷子和宁圭。
“爷爷回来了,今儿赢了几盘棋啊?”
“哼,就那些手下败将,都不够在我手底下杀两个来回的……”他一摆手,“简直不堪一击!”
这话一出,跟在他身后的宁圭就偷笑,还两手比了个大叉给哥哥嫂子看。
得,小两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老爷子今儿抱鸭蛋呗!
“宁屺回来了,不错,受过文化熏陶就是不一样,人稳重许多,所以这人啊就得多读书,宁圭啊,你也跟你大哥学学,好好学习,以后也考大学。”
“欸,爷爷,我都听您的,好好向大哥学习。”
“嗯,我们那会学堂可不是一般人都能上的起,现在日子好过了,上大学不要钱不说,国家反而给你们补助。
你们要好好学成报效国家,才能对得起祖国这番付出啊!”
“是,爷爷,我们都记着呢,您别担心!”
“对……哇哇!”
桑芷萱就说一个字,楼上传来小孩啼哭,她脸色一变:“宁翌醒了!”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很快消失在大家视野中。
宁侠转头问大孙子:“接下来你是怎么打算的?”
“看桑桑,如果她意见不变,我这回就带他们娘仨一起回京。”
“宁翌虽然好带,桑桑一个人照顾两孩子也为难,还不如继续待在这里,等你毕业分配后再说。”
老爷子很舍不得重孙,他老了就愿意一大家子住在一块,这样的团圆日子他又还能过几天呢?
“不妨事,韩家那位姑奶奶这回应该也能跟着一起走,她是个细致人,有她帮忙照料,桑桑支应的开。”
说实话,宁屺并不想和妻儿两地分居,虽说他们夫妻情比金坚,但分开久了难免不是那么回事。
“再说了,现在就难,等我分配也不可能待在什么顶富裕的地方,到时候也难,难道我们夫妻还能一直分开过过不成?”
老爷子叹息一声,理解点点头,再不想说话。
等宁翌下来,他就抱到手上,连吃饭都不肯松开,搞得好似祖孙俩等会就要分开一样。
看的宁屺既愧疚又好笑,不免提议:“爷爷,要不您随我们一块回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