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被宁屺驱车送回松市的桑芷萱,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抓徒弟在干嘛?
幸好陈述经得起考验,老老实实待在屋里打拳。
桑芷萱满意笑笑,没有进门打扰徒弟,回了自个屋里。
宁屺按照小媳妇的习惯,一样样放好带来的食物,见人回来,调侃问她:“这下放心了!”
“我徒弟我还能不清楚,那是最让人放心不过的存在,我也就是一个晚上没看到他,怪想的,这不过去一解相思之苦。”
桑芷萱强行狡辩,打死不认昨晚那个疑神疑鬼的人是自己。
“等会?什么玩意?你对陈述有相思之苦?”
宁屺仿佛听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用力掏掏耳洞,整张脸拉的老长。
他霸道揽过小媳妇告诫:“你只能对我有相思之苦,对其他人,不管是谁都不能有,听着没?”
“行行行,我听到了,也记住了,那我换个词,挂念行不行?”
宁屺在她唇上狠狠吸吮一口,颇为勉强道:“行吧!还请夫人以后慎用此类字眼!”
桑芷萱无言狂翻白眼,看看这人小气吧啦的醋劲,连她徒弟的醋也要吃,至于吗?
伸手推人,提醒:“你今天不上班吗?这会天可不早了,还不赶紧往回赶?”
宁屺瞬间满身哀怨,嘟嘟囔囔抱怨:“你不爱我?你赶我走?这破班我迟早有一天不上!”
“爱爱爱,我最爱你,快着点走,等会真赶不及。”桑芷萱相当敷衍回应,将人推到楼梯口,她给出一记暴击。
“宁屺同志,请容许我郑重提醒你,你今年才22岁,按照男性干部60岁退休的标准,距离你退休来临还有38年,差不多是你目前人生的两倍,请好好努力!”
宁屺如遭雷击,哭丧着脸,有些事情没人刻意去点也就这么回事,一旦较真……
“哦,这人生好艰难,我还要继续煎熬38年,想想就绝望!”
桑芷萱喷笑,骂他:“你个戏精,快点给我回去好好上班,攒钱给你孩子买奶粉。”
“是是,从此我宁屺就要化身孩子们的打工人,节衣缩食,当牛做马只为养他们。”
“宁屺同志觉悟不错,值得表扬!”桑芷萱浮夸鼓起掌来,引得陈述奔出门查看。
“师傅,您回来了?”
小夫妻一秒变脸,收起耍花枪的架势,正经的不得了。
“嗯,今天的早课结束了?”
“是,刚刚打完两遍。”陈述浑身汗水,毕恭毕敬回答师傅的问话。
“很好,那你去洗漱吧,待会一起吃早餐!”
陈述抹了把滴落眼睛上的汗珠,转身就想跑回房间,却被宁屺叫住。
“陈述,师爹麻烦你一个事。”
“什么事呀,师爹,您说,我指定全力以赴!”
“好孩子!”宁屺伸手想薅一把他的脑袋,见人满头湿漉漉,只好嫌弃的收回手。
“你师傅肚子里有小宝宝了,你现在刚好放暑假,又是小小男子汉,师爹没太多空闲照顾她,你给师爹帮忙,照顾好你师傅!”
“我师傅有宝宝了?”陈述不知是惊是喜,整个人震惊到瞳孔地震,表情那叫一个夸张。
旋即,他猛点头,胸脯拍的啪啪作响:“师爹,您就放心吧,我肯定能照顾好我师傅,我老有力气了,啥重活累活都交给我使都成。”
“行,那师爹谢谢你,好好干,等你师妹生下来,让你第一个抱她。”
“真的是师妹?”
宁屺在桑芷萱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呐呐一笑:“那谁知道呢,生下来是啥就是啥,总归都是我孩子,我也不能嫌弃他不是。”
陈述认同点头,弱弱强调:“其实师弟也挺好的!”
他就喜欢师弟,男孩子皮实经得起造,女孩老喜欢哭哭啼啼,他觉得好烦啊。
“行了,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去,我饿得受不了,不然我先走,留你俩在这聊?”
桑芷萱肚子一饿,就控制不住想发脾气,得亏她能克制不动手,不然这两人都要遭殃。
“师傅,您再等我一会,就五分钟,我马上陪您去吃早餐。”
陈述拔腿往家里跑,一分钟后提着一大桶水,另一条胳膊上搭着换洗的衣服朝着公用洗澡间冲去。
宁屺俯身在自家小媳妇脸上啄一口,噔噔噔跑下楼,“我真回去了,晚上不加班就来看你!”
桑芷萱仰面低叹,忍不住双手交叠搭在腹部,“两地分居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以前从来不觉得距离有问题,甚至为适当的距离而欣喜,彼此都能有一个缓冲空间。
现在怀个孕突然就矫情起来,总想着宁屺哥在身边就好,他什么也不用干,就给自己提供一个情绪价值都好。
按点上班,小骑士兢兢业业送到办公室,看着他师傅安稳坐下来才走。
桑芷萱无奈吁一口气,走进罗军办公室,得告知一声啊,孕前期比较脆弱,不敢大意。
“罗部,我昨个查出有孕,要是太远太劳累的活,我最近怕是干不了。”
罗军先是为她高兴,连连道喜:“真的啊,那恭喜你了。”
他闻玄歌而知雅意,哪怕看在这一年来礼品的数量上,也要竭力照顾到位。
“你放心,以后尽量安排你留守办公室,实在忙不开,你就在松市周边出出任务,好吧。”
小桑怀的可是个金疙瘩,万万不容有失,尤其不能在他手底下出状况。
为啥这样说?
罗军善于钻研关系,尽管宁屺和桑芷萱再低调,也被他扒出这两人和宁洛阳之间的联系。
东省最大的大腿近在咫尺,泼天富贵从天而降,罗军只要不傻,就该知道如何行事。
桑芷萱不知身份暴露,而以为是罗军的护犊子发作,尤其感谢他。
她双手合十,真诚道谢:“真是谢谢罗部体谅,我这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真正是万事只敢小心着来。”
“你俩小年轻,经验不够,可不是得一步步摸着石头过河,都是这么过来的。
想当年我和你嫂子年纪轻轻生下老大,那么小一点,谁也不敢上手抱,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愁的啊。”
“那后来呢?”桑芷萱好奇询问。
“后来啊!”罗军陷入回忆,嘴角扯出苦笑,“崽一个个下,你嫂子也从温柔似水变成母老虎,都是被家里那三个调皮蛋给逼出来的。”
听到调皮蛋三个字,桑芷萱本能缩缩脖子,摸肚子的手顿住,心里起伏不定,性格这玩意不能遗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