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是被天道爸爸特别偏爱的那一个。
花千蕊心里酸了几句,继续认命地研究破妄术。
几天后,皇甫玉灵在一次出门的时候遭到刺杀,身受重伤。
慕容家族派慕容婉儿跟着皇甫云去探望。
慕容婉儿从皇甫府回来后不久,皇甫玉灵的伤势好转,很快就恢复了。
过了几天,慕容婉儿吃饭的时候突然被噎死了。
这对于一个修士来说,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她就是实实在在发生了。而且,在慕容婉儿咽气后不久,她的容颜迅速老去,身体严重缩水。最后变成了一具鸡皮鹤发的干尸。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被吓到了。
慕容家主夫人直接被吓晕了。
慕容家主勃然大怒,直言要找出凶手,为女儿报仇。
皇甫云脸色蜡黄,心虚气短。她隐约猜到了自己的小妹不正常。因为在她的闺房里,她拉着慕容婉儿的手说话的时候,皇甫云发现了她手腕上的黑线。那些黑线,随着两个人的手相握,很快消失了。
她不知道小妹练的什么功法。但也预感到不像正派的修仙法术。
花千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研究出来破除霉运的方法。
她把欧阳莹找来的经历过雷劫的桃木,沾了雪影的一滴血,在雷火里反复淬炼。
雪影被放了一滴血,疼得哇哇叫,硬是吃了两颗八品补血丹,才算消停。
没有人知道,现在的花千蕊已经是八品炼丹师了。
桃木被淬炼好后,花千蕊操控异能刻了很多寸长的小剑,用红绳穿起来,挂在脖子上。
纪鸿等人都分到了一个。
花千蕊又把剩下的,亲自给花外婆一家和庄园里周进他们送去。
这天晚上,花千蕊突然做噩梦了。
她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四方的铁盒子里,暗无天日。只有在黑衣人来取她的血的时候,她才能看见一点微弱的光明。
她很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能清晰感觉到体内血液的流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她想挣扎,可是她动不了。
她不知坚持了多久,一次又一次的放血,使她形容枯槁,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婆子。
她不甘心!
可是她最后还是咽了气。她的魂体飘出来,她看见了皇甫玉灵。
皇甫玉灵接管了自己的铺子,她也会炼制完美丹药了。各大家族对她趋之若鹜,皇甫家族的地位更是扶摇直上,把其他三个家族死死踩在脚下。
画面一转,花千蕊看到了花外婆,花舅舅,花仕林,还有跟随她的纪鸿等人,他们都变成了干尸,被随意扔在乱葬岗上,密密麻麻的乌鸦落在这些干尸上,把干尸遮挡得严严实实。
花千蕊因为愤怒突然惊醒过来。她满头大汗,身上的睡衣全被湿透了。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脑中思索着这个梦。
梦中的场景太真实了,真实到她能深刻感受到自己的愤怒和无能为力。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至今仍在心头萦绕。
这是上天在给她示警,还是这就是原主这一世的命运?
不对!
原主已经死在兽人大陆,这一世早已经结束。
那么,这个梦很可能就是她既定的命运轨迹。
花千蕊手脚冰凉,心里发颤。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不!
她不接受这样的命运!
既然症结在皇甫玉灵身上,她就先下手为强,先把她弄死。
花千蕊连睡衣都没换,立刻进了空间修炼。
转眼又到了冬天。
欧阳莹一直没有回家,在花府住着。
她的生母来看过她一次,见她在花府过得还不错,便没有劝她回去。
欧阳弘毅也没有劝她回去。
有慕容婉儿的例子在,欧阳家主严厉禁止欧阳惠跟皇甫玉灵来往。
龙海西又带着战惊天和龙三隔三差五出门。
这天下了大雪,花千蕊把两个铺子都关了。招呼着手下人在花府吃火锅。
众人正吃得高兴时,花千蕊突然口鼻喷血,大叫一声,昏过去了。
这可吓坏了所有的人。
杜云娘和屠见雪急忙把她抬进屋里。纪鸿去请白家的医师。欧阳莹则快速回到家族请医师。
白家主和欧阳弘毅随着医师匆匆赶过来。
“怎么回事?”欧阳弘毅进门劈头就问。
纪鸿摇头:“我们也不清楚。姑娘跟我们正吃着火锅,口鼻就突然喷血。”
白家来了一个医师,欧阳家族来了两个医师。三人进屋给花千蕊诊断。
半个时辰后,三人神色凝重走出来。接触到众人询问的眼神,三人都叹气摇头。
“到底什么原因?你们查出来了没有?”白家主问。
其中一个医师道:“查不出病因,但病人身体机能严重衰竭,气若游丝。估计,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众人大惊,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诊断。
把医师送走后,纪鸿立刻去警告花府里面的下人,让他们不许往外泄露风声。
然后,把所有能打的人都集中到姑娘闺房周围,保护姑娘。
欧阳弘毅和白家主也从家里调来一批护卫,保护花千蕊。
欧阳弘毅叹了口气,说:“现在只能指望蕊姐儿醒过来,吃自己的完美丹药。”
白家主不乐观:“蕊丫头这病太蹊跷了,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操控一样。”
欧阳弘毅眼中精光一闪,他想到了诡异死亡的慕容婉儿。心突地一沉:如果是皇甫玉灵搞的鬼,这事情就棘手了。
关键是都不知道皇甫玉灵练的什么邪术,无从下手。
“我先回府。”欧阳弘毅匆匆走了。
他要跟大哥商量商量,怎么帮蕊丫头度过这次难关。
白家主也不能一直在这守着,他回去后,把白二叔派过来保护花千蕊。
古小月端着一盆热水站在门口,小声问:“见雪姑娘,需要给小姐擦洗一下吗?”
屠见雪点点头:“端进来吧!”
古小月轻手轻脚把热水端到床前,不着痕迹瞄了床上人一眼。
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只露出一张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