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蕊摇头:“你错了,我的学院不是不收钱,而是可以后付。”
龙海西意外:“怎么讲?”
花千蕊把前世的校园贷理念说了一下。当然,她不想剥削贫苦的学子,所有设想都比较慈善:“我想给平民子弟一个机会,但也不想让他们觉得我的付出理所当然。自古以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白占的便宜。有付出才有收获。给他们点压力,未尝不是他们的动力。”
“再说,我建的平民学院,是服务于那些真正有天赋,又无条件修行的孩子,而不是让一些人浑水摸鱼,白白享受救济。”
“这个,你恐怕要制定一个详细的章程。而且,你现在的财力够建一所学院吗?”
“我打算去南陵仙都开几个铺子。学院可以提前规划好,先建一部分,慢慢运转。”
“你可以让一些有实力的世家入股……”
“不,我不想让那些人指手画脚,破坏我的办学理念。”
“我入股可以吗?”
“啊?”花千蕊很意外。
龙海西急忙解释:“你放心,我不会对学院指手画脚。学院运作你说了算,我不管事。我就是想……也想帮帮那些平民子弟。”
花千蕊没犹豫,答应了。
关键是龙傲娇修为强大,能镇场子。万一有太虚强者来踢馆,凭她可镇不住。
并且,龙海西答应帮她找授课导师。
花千蕊只有一个要求,修为是次要,最主要品行好,不能有歧视穷人的心态。
龙海西满口答应。
花千蕊拿出早就设计好的建筑平面图:“你看看,建成这样如何?”
龙海西很认真地把图纸看了一遍,感觉非常不错,跟南陵仙都修院有很大的区别。但这样看起来觉得既方便又美观。
然后,她又拿出建校章程以及一些设想。
龙海西很吃惊。
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心胸和丘壑,让他都觉得惭愧了。
最后两人拍板。建校的事交给龙海西,他找人做。招生的消息也提前传到民间,定在明年春季招生。
所有事情安排完,花千蕊忽然发现,当甩手掌柜的居然是她。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这片地域是无主的,还是有主的,这个一定要搞清楚,免得以后学校打出了名声扯皮。
龙海西让战惊天和龙三出去打听。两人去了一天才回来。
雪山周边千里之内都属于无主的区域。
但花千蕊还是决定走程序,最好公证一下比较保险。
龙海西让战惊天和龙三走了一趟南陵仙都工会。
南陵仙都工会归四大修行世家掌管。管辖的范围非常广泛。其中就有一条土地公证。当然,要交一笔昂贵的公证费用。
两天后,战惊天两人回来,拿着一张盖了四大世家印章的公证文书。
地契上的土地拥有者,赫然写着花千蕊的名字。
“公证费多少?”花千蕊问。
战惊天刚想说,龙海西说:“这种小事你不用管。”
“那不行!既然大家合作,那就账目上要清楚。该你拿的一分不能少,不该你拿的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出。”
龙海西无奈:“你给我一些灵水吧!算是抵了。”
“好,你拿器具吧!”
龙海西拿出一个灵玉葫芦。
花千蕊看着也不大,心想这个小葫芦能盛多少呢?
没想到这个葫芦居然是个法器,花千蕊灌了半天,愣是没把葫芦灌满。
花千蕊咬牙:龙傲娇真够鸡贼的。
幸亏她有玉露湖,不然,还不得把她坑死。
她把灵玉葫芦还给龙海西,狠狠瞪了他一眼。
龙海西被瞪得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看到手上的葫芦,才忽然想起来,这是一个法器,能装干宴都江。
龙海西很尴尬。
他真不是故意的。花千蕊让他拿器具,他随手就拿出来一个,也没想起来是一件法器。
完了!又把小姑娘惹毛了。
学院的事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安排外婆一家的住处问题了。
外婆一家以前就住在南陵仙都附近的县城。花千蕊是想让外婆一家住进南陵仙都的,但目前还不行。她打算在南陵仙都外买一座庄园,先让外婆一家住进去,这样也有利于舅舅和表哥修炼。
于是,几人又飞往南陵仙都,在距离仙都一百里的福安县住下。
战惊天几人都出去打听仙都附近的庄园。
花千蕊也找了一片植被茂盛的地方,跟草木沟通。
下午,战惊天几人回来,打听来的消息都差不多。
南陵仙都附近,但凡好一点的庄园都被四大世家和中等世家占据,剩下的要么土质贫瘠,灵气稀薄。要么风水不好,要么频繁出事故。
其中就有一个废弃的庄子,已经荒废了十年,是有名的鬼庄。
据说,在那个庄子上住的佃户都会得怪病,然后慢慢死亡。后来,一个庄子的人都死光了。
花千蕊感兴趣的就是这个鬼庄。
鬼庄里一片废墟,荒草丛生。已经没有一间能住的屋子了。庄外有六百亩土地,也是常年荒着。
这片庄园一面靠山,一面靠水,环境是真不错。
花千蕊很快拍板买鬼庄。让纪鸿去联系牙行。
龙海西不解:“这片地方连作物都不长,你要这地方有什么用。我可以想办法帮你买一个好的。”
“不用,这片地方就很好。”花千蕊笑笑拒绝了。
卖主是一户早就没落的中等世家,姓龚。如今已经成了只能混上温饱的普通人了。
这片鬼庄自从频繁出人命后,二十年无人问津。突然有人说要买,可把龚先生高兴坏了。
家里出事时,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二十岁小伙子。如今,已经人到中年,家里的日子却越过越艰难。
如果这时候能把鬼庄卖掉,可谓是雪中送炭。
龚先生跟着牙行的人,心情忐忑来见买主。他一方面想把鬼庄卖掉,改善家中的生活。另一方面,又不愿坑了人家。毕竟,这片地除了长草,啥也不长。
龚先生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