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完凌景橙的话,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一切都是你们为了捉黑袍演的戏?”
众人点头。
太后又问,“所以皇上你要杀不疑也是演的?”
太后看向皇上,皇上点头。
太后看向凌不疑,凌不疑点头。
太后脸上的笑容更深,她笑着拿起拐杖朝景清帝和凌不疑身上招呼,“合着就瞒着哀家一个人啊!”
“看哀家不打死你们!”
皇宫里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太后拿着拐杖追着景清帝和凌不疑打,一边打还一边嘟囔着:
“哀家可是太后!”
“哀家是宫斗冠军!”
“哀家最会演戏了!”
“竟然瞒着一个人!气死哀家了!”
……
景清帝凌不疑上蹿下跳地躲着,有种回到童年的感觉。
林中厚和林燕儿犯了欺君之罪,景清帝下令把两人五马分尸,黑袍直接扔到野外喂狗。
漠少君牵着凌景橙走到裴子煜面前,他嗓音低沉地说:“你就是裴大人吧?刚才听景橙说这些日子你对她多有照顾,谢谢你的照顾。”
裴子煜对上漠少君深邃的眸光,有一种掉进黑洞的感觉。
他和漠少君站在一起,明明不应该有尊卑之分的,可他就是从他的一举一动中透出来的矜贵感觉到了自卑。
他这一生从未有过自惭形秽的感觉,他这一生一直在往上走,也觉得自己是个可以掌控全局的人。
可面对大昭长林王这个浴血奋战,用自己的命开辟出一条路来的人他还是输了。
他以为他只是输在了时间上,恨不相逢未嫁时。
他只是没有在她没嫁人时遇见她而已,如果她先遇见的是自己,就会是另外一番光景。
现在他才明白,他不是输在了时间,他是输给了情有独钟。
裴子煜苦笑一声,他强作镇定,“你说错了,是景橙对我照顾更多。”
漠少君闻言抬手摸了摸凌景橙的脑袋,语气亲昵地说:“没办法,景橙就是个热心肠,别说是你了,就是路上看到一只狗都会多照顾一点的。”
裴子煜抽了抽嘴角,有一种漠少君在骂他是狗的感觉。
裴子煜说:“所以子煜从未多想。”
“看来裴大人是个通透的人,很有自知之明。”
漠少君最喜欢这样的人了,懂得知难而退。
凌景橙看着漠少君和裴子煜,他们说的明明是很正常的客套话,可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进了修罗场的感觉呢?
漠少君牵起凌景橙的手说:“走吧,事情解决了,去给你买点糖吃。”
凌景橙无语,“我又不是小孩子!”
漠少君说道:“但我们有两个孩子。”
凌景橙再次无语,“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需要一直重复吧?”
漠少君挑眉,“我怕有些人不知道。”
“有些人”裴子煜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谁说大昭长林王嗜杀如命,冷漠无情的?
这不是幼稚的很嘛!
漠少君当真出了皇宫就去给凌景橙买了个小糖人吃。
凌景橙一路上尽是抱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大了还靠糖哄。”
话虽如此,一个小糖人让她舔了一路都化在了她嘴里。
忽然,漠少君把她抵在墙角,指尖拿去沾在她唇角的糖屑,嗓音低沉,“吃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