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沐白压根不理会气冲冲的姜可枝,而是看向门口。突然,她面露喜色,朝门口挥手道:
“姐姐!这里这里!”
姜可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听到凌沐白喊“姐姐”时,她吃了一惊,朝门口看了过去。
如她所料,凌竹清拎着几袋东西,站在门口,同样一脸的疑惑。
当她和姜可枝的目光对上时,也是一愣,但很快就恢复到那种清冷的表情,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凌竹清真的很有气质,整体给人的感觉完全不输那些专业女演员,光这短短的几步路,就能吸引店里不少客人的目光。
她来到姜可枝和凌沐白坐的那一桌,凌沐白往旁边挪了挪,给她姐姐留出了位置,凌竹清也二话不说,直接坐了下去。
“这是......”凌沐白刚想跟她姐姐介绍坐在对面的人,而凌竹清则直接打断她道:
“你是萧牧的女朋友吧?我记得...你是姓姜?”
姜可枝可不想在她面前露怯,抬头挺胸,面带微笑着说道:
“是的,我是萧牧的女朋友,我叫姜可枝。”
凌竹清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妹妹:
“你不是跟我说东西太重,喊我来一起搬吗?东西呢?”
凌沐白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道:
“是很重啊,只不过我还没买呢~”
“你啊。”凌竹清无奈地看了妹妹一眼,叹了口气,说道:
“说吧,你把人家姜可枝喊出来,又大费周章地把我叫过来,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凌沐白却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道:
“你要是不生气的话,我就说。”
“好,你说吧,我不生气。”
“我...还是对当年的事,有些在意。”
一听这话,凌竹清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她生气地看着妹妹,语气冰冷地说道: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随意插手这件事了吗?!”
凌沐白在自己姐姐跟前,可不敢油嘴滑舌,只见她涨红了脸,紧张地辩解道:
“我...我...”
“我其实对那件事也很在意,我也有责任,你就别怪她了。”
一直坐在对面,默默听着两姐妹吵架的姜可枝,突然插嘴说道。
姜可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替凌沐白辩解,哪怕刚才凌沐白还在捉弄她。
她只是下意识这么去做,说不出什么原因。
凌竹清狐疑地看了一眼姜可枝,然后目光扫向低垂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的妹妹,像是释然一般,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说道:
“知道了,真是拿你们几个没办法。说吧,找我来干什么?“
凌沐白突然抬起头,看那表情,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压根没发生一般。
她抱着自己姐姐的胳膊,讨好道:
“我们就是想听听姐姐你的意见啊,毕竟姐姐你也是当年那件事的当事人。”
凌竹清“嫌弃”地看了眼妹妹,然后朝姜可枝说道:
“不好意思啊,我妹妹就是这种个性,想必之前挺让你心烦的吧。”
姜可枝心想,何止是心烦,自己有时候真的想把她灭了。但是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姜可枝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凌竹清也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
“我来问吧。”凌沐白看了眼姜可枝,拉着姐姐的胳膊问道:
“姐姐,当初那间仓库的钥匙,是不是只有你和萧牧手里有?”
凌竹清扶着额头想了想:“对,当时房东就给了我们两把钥匙。”
“那姐姐有没有把钥匙给过别人,萧牧那边,可枝已经问过了,他说是没有给的。”
凌竹清皱了一下眉头:
“你们调查的事,萧牧他知道吗?”
“哎呀你就别问了!你现在先说你有没有给过别人吧!”凌沐白催促道。
凌竹清再一次扶着额头,努力想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
“没有,我确定没有把钥匙交给过第三个人。”
让凌竹清诧异的是,妹妹和姜可枝突然对视了一眼,表情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了?你们怎么是这副反应?”
姜可枝看向凌竹清,语气有些迟疑:
“可是,从我搜集到的消息,再加上沐白的核实,有好几个人看到,有一天,是你们剧团里那个李明博,去开的门。”
“什么?!”凌竹清语气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大了许多。
也许是怕打扰其他人,她四下看了看,小声说道:
“我什么时候给过李明博钥匙啊?你怕是记错了。”
“可是好几个人都看到了啊,他们怎么可能合起来骗我们?”凌沐白解释道。
凌竹清闭着眼睛,使劲思索着,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
“我绝对没有把钥匙给过他,绝对!”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沐白抱着胳膊,满脸写着困惑。
“不过我倒是挺在意一点的。”凌竹清看向姜可枝道:
“这些东西,你们是怎么查出来的?”
姜可枝于是把之前碰到周琪和冯楠的事情,直接告诉了凌竹清。
听到他们两人的名字,凌竹清嘴角浮现一丝微笑,这微笑让姜可枝心里一惊,因为她所看到的凌竹清,永远是冷冰冰的,这副表情,还是第一次见。
“原来是他们俩啊,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们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而且他们俩,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
凌竹清嘴角的微笑变得更大了:“是吗?果然,当时就觉得他们俩一定会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姜可枝怔怔地看着凌竹清,此刻的凌竹清就像个热心肠的姐姐一般,浑身散发着光芒。
也许,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吧。
这才是当年那个领导其他人,打进决赛的那个凌竹清。
正当姜可枝这样想着的时候,凌竹清却突然说道:
“我想,很快就有机会知道答案了。”
“欸?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凌竹清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听说,等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她看向另一边,喃喃自语道:
“到那时,应该就能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