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身前的女人跟一旁的沈亚楠，俏脸都是一愣。
随后，那女人似是明白了什么，漂亮的眉毛顿时竖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玉石中的血的确是自己染的没错，可那是鸡血，而不是顾川说的...
经血！
这家伙在想什么，自己怎么可能把那种血收集起来，注入到玉石之中呢？
虽然最近的确是她的姨妈期，可也没癖好特殊到这种程度好吧。
顾川见她这么大的反应，脸色也是愣住了，讪讪的挠了挠头。
‘难道说，是我猜错了？’
当即尴尬的笑了笑，“抱歉抱歉，我以为是...”
不等顾川说完，那女人便是瞪了他一眼，“你以为的就是以为的啊？”
说完，那女人扭头便离开了。
顾川见状，立马将那玉石放到盒子里，冲她呼喊道。
“姑娘，你东西忘拿了。”
女人头也没回，冲顾川摆了摆手，“既然你有这种特殊癖好，就送你当见面礼了。”
顾川哑然，望着那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撇了撇嘴。
‘素不相识的还送什么见面礼啊？’
‘既然知道我有特殊癖好，那干嘛不用真的血？’
想到这里，顾川脸色一愣，随后，在心里唾骂了两句，‘呸，你下贱！’
人家说你有特殊癖好，你怎么就不知道反驳呢？
还顺着她的话茬往下接。
‘我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特殊癖好吧？’顾川脸色一怔，在心里暗戳戳嘀咕道。
随后，他小心翼翼的拿起那物件闻了一下，虽然味道很淡，但的确是鸡血。
‘不对啊，我又不知道那种血是什么味道，就算闻了不也是白闻吗？’
“学弟，不可以瑟瑟哦。”
身旁，沈亚楠眼神带着几分古怪的盯着顾川，觉得他好像个变态。
虽然顾川跟那个女人的对话进行了加密，但她还是听懂了。
“咳咳”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这玉石是不是真的被污染了而已。”
顾川佯装着咳嗽两声，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道。
沈亚楠轻轻白了他一眼，递给他一个信你才怪的眼神。
“收起来吧，没准，碰到个有特殊癖好的，还能卖个好价钱。”
顾川将‘姨妈巾’装到盒子里，递给了身旁的沈亚楠。
可眼神，却又朝那女人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心下泛起些许狐疑。
难道说，这女人不是易陀翔雇来的托，让自己难堪的？
若是如此，那她为何要弄这样一个‘姨妈巾’来考较自己呢？
“下一位。”
摇摇头，顾川懒得去想，随即冲那乌泱泱的人群喊了一句，继续鉴宝。
“顾老师，顾老师，我这有个东西，麻烦您给掌掌眼。”
顾川说完，一个老头便抱着盒子跑了过来，哐当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那力道，看的顾川眼皮直跳，心想，‘这老头这么生猛吗？’
盒子里难不成装的是手榴弹，非得磕一下才能炸？
“好，您拿出来吧。”顾川重新戴好手套，对跟前的老头开口道。
“好嘞。”老头答应一声，随后，便将盒子里的东西捧了出来。
随后，放到了桌子上。
顾川搭眼瞧去，可当看清那物件的模样后，脸色忍不住一怔。
而身旁的沈亚楠瞧见那物件后，漂亮的眸子里也是泛起一抹涟漪，有些诧异。
“这东西，好像我们在潘家园看到的青铜奥特曼呀。”沈亚楠小声开口道。
视线落定后，可以看到，那老头取出来的物件，是个青铜器。
不过巴掌大小，好似一尊铜佛坐在那里，色泽墨绿，布满了铜臭。
乍一看，这东西很像是老的。
可偏偏，它的造型跟模样却十分迥异。
说他是佛吧，可脑袋上全都是毛，可若说不是，他身上还披着袈裟。
一头长发被束了起来，好像清朝时期的阿哥，额头干净光亮，不见半点烦恼丝。
可那物件的面容，却很是古怪，一半男相，一半女相，仿佛两张脸拼凑在一起的。
但中间，却没有任何的缝隙，却给人一种极强的割裂感。
他盘膝坐着，身下并非莲台，而是...
一轮太阳，四周，生出了莲花瓣一样的边缘点缀。
这物件，第一眼看上去，应该就是假的，因为它不符合任何年代的特征。
古董鉴定，很大一部分都源自于不同时代，所独有的特点，能让人准确的判断出所处的年代。
可眼前的物件，不符合任何年代的古董特征，尤其是，它身上还有佛教的影子。
将这东西拿给十位圈里的鉴宝师去看，估计有九位都说是假的。
唯一的那一位，也并非因为这物件的造型特征，而是它身上的铜臭痕迹。
顾川拿着放大镜端详着那物件，在那些铜臭，以及造型的细节处观察着。
渐渐地，他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单论述造型而言，这物件十有八九是假的，可看它身上的铜臭，以及浇筑的方式，又像是真迹。
就很矛盾。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死人站在你面前，跟你有条不紊的对话一样。
“呵呵，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隔壁，易陀翔端起茶缸抿了一口，看着顾川陷入沉思的模样，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那物件他看过，分辨不出个所以然，像真的，却又仿佛是假的，让人难以捉摸。
不然，拍卖会也不会对它几番迟疑。
至于顾川嘛...
他已经挖好了坑，就等着顾川自己往里跳了。
他若说那物件是假的，那自己安排的托，就会拿出鉴定证书，说东西是真的。
若他说是真的，那托，就会拿出他伪造的另一份证书，说东西是假的。
然后，在现场大闹一番。
所以，无论顾川鉴定的结果是真是假，都逃不掉‘名声臭大街’的结局。
“呵呵，还是年轻啊，什么东西都敢鉴。”
刘坛史见状，也放下手里的活计，顺着易陀翔的目光朝顾川那边看了过去，脸上噙起一抹冷笑。
“顾老师，看出来了吗？”
“真的还是假的？”
见顾川盯着那东西看了半晌，却一言不发，跟前的老头忍不住出声催促道。
见状，身旁的沈亚楠美眸也泛起几分狐疑。
自上午鉴宝以来，顾川还没看一个物件用这么久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给予答复。
难道说，这‘青铜奥特曼’大有来头？
听到老头的催促，顾川这才回过神来，摩挲着下巴思索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
“这东西，我给出的鉴定结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