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酒店大堂,两拨人紧张对峙。
“你们凭什么抓人?”
“就是,还要让我们离开?这儿是我们岛国人的地方,明明我们才是主人!”
“放人!”
“放人!”
一群岛国人,大约三十人,有男有女,拎着棍棒、菜刀,聚在了酒店门口。
西园能寺拿着一把霰弹枪,却是花臂男掉落的那一把,威胁着外面的人。
沈天递给他,让他驱赶两个外国人的那把自动步枪,他主动交还给了沈天。
“不要再往里,我开枪了!”
西园能寺喊着。
“不是我们抓人,是他们想潜入酒店,偷走我们的物资。”
“闭嘴,你是岛国人吧?你竟然把枪口对准我们?你背叛了岛国,你这个岛奸!”
“让开,放人!”
岛国人群情激奋。
昨天的人,只是幸存者中的一部分,他们发现了下面的情况,今天也下来了。
张辉握着铁棍,擦了擦汗,咽口唾沫,问陈智道:“他还没醒吗?”
“不知道!”
陈智摇头。
“不能让他们进来,他们不是想救人,而是为了酒店冷库里的物资。”柳雨霏道。
“夏国人,滚出去!”
忽然,一个青年大喊,往前面挤的同时,拿出背后藏着的酒瓶,往大堂里丢。
“雨霏姐,小心!”
一直在柳雨霏身边儿的李玲看见酒瓶,使劲拽了她一下。
酒瓶掠过柳雨霏,落到地上。“砰”的一声,溅起玻璃渣。
四周的人下意识闪躲。
“冲进去,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大岛国万岁!”
那青年跃起跳上挡在酒店门口的柜台高声大喊,激起了周围岛国人的勇气。
眼看外面的人要冲进酒店。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站在桌上的青年,脑袋碎裂,鲜血飞溅在近处人的脸上。
吵闹的人群,霎时安静,青年的身躯,从柜台往后倒,外面的人齐齐散开。
尸体摔在地上,鲜血蔓延开。
“啊,死人了!”
有一个中年女人惊叫,其他人也面露惊惧。
“谁开枪了?”
“他们杀人了!”
外面的人,如一个个惊弓之鸟,看向了拿着枪的西园能寺,眼中愤怒又害怕。
西园能寺懵了:“不是我!”
忽然,后方的人向两边儿分开,西园能寺听到声音,转过身,才看见是沈天。
沈天手里端着枪,睨了眼西园能寺手里的霰弹枪,道:“西园,你手里的枪是烧火棍吗?你不能用的话,昨天就要和我说,我换一个能用的人!”
西园能寺老脸涨红,低头道:“嗨!对不起!”
沈天没理他,望向外面的岛国人,枪口指去,外面的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地上的尸体,让四周安静,气氛凝滞。
沈天平淡的问:“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
离沈天近的青年开口。
“昨晚下半夜,有四五个人鬼鬼祟祟,想摸进酒店,被值夜的人发现后抓了。”
“没想到早上时,这些岛国人忽然涌到门口,要求放人。然后就闹了起来。”
他说的是夏国语。
沈天多看他两眼,转过头,外面的人中有昨天的岛国人,但更多的是新面孔。
岛国女翻译挤了过来。
“他们是机场员工,住在员工楼,相互不说熟悉,却是一个体系,所以组成了团队。”
“对于您要建营地的事儿,这些人十分不满,更不愿意离开变得安全的小区。”
“最重要的是,两天过去,他们的食物、水不够了。”
“然后有投靠他们的岛国人,说了酒店地下室冷库的事儿,才派人过来。”
看到她献殷勤,后面的寒国女人气恼,用寒语小声咒骂:“西八,真是婊子!”
沈天微眯眼,枪口一抬,指着一个秃顶中年,问道:“是吗?你们要抢物资?”
秃顶中年紧张的往后退,连忙摆手,额头流汗。
“不不,请不要杀我,跟我完全没有关系,全是中岛先生的主意。”
“哦?”
沈天道:“谁是中岛先生?不妨出来聊一聊?”
聚在一起的岛国人,忽然散开,把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暴露。
他脸色阴沉,不屑的瞪了眼周围惧怕的岛国人,骂道:“八嘎,全是废物!”
中年男人理了理西服,从容的看向沈天,高傲的道:“你好,我是帝国航空的常务坂本……”
砰!
沉闷枪响,血液飞溅,中年男人栽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全被吓了一哆嗦。
不管外面,还是里面的人,全都心惊肉跳,屏住呼吸,不敢发出更多声音。
死寂!
如此直接、残酷的死亡,震撼了所有人。
之前因为沈天送走两个外国人而觉得他好欺负的人,忽然意识到自己错了。
错的十分离谱。
张辉咽了口唾沫,他想到了蒋宇的话,离开的那两个外国人,真的还活着?
沈天没有再看死去的西装男人,转头问:“昨晚被抓的人在哪里?带过来。”
他神情平静如常,似乎刚才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烦人的苍蝇,让人敬畏。
没有人问他要做什么,被抓住的五个人在黑人父亲和另外两个看守者带来。
“哼,早就说了,你们还是要放人。”
“这儿可是岛国,你们这些外国人,还是要靠我们活着!”
五个潜入者语气嚣张。
他们因为被关在屋里,才出来还分不清情况,以为是这些人迫于压力要放人。
但他们走近后,看到外面的噤若寒蝉的同事,还有躺在地上的尸体,脸色顿变。
刚刚嚣张的人低下头,额头流汗,不敢说话。
沈天眼神冷扫,从腰间拔出军刀,放到女翻译手里,命令道:“去杀了他!”
“诶?”
女翻译愕然,其他人也惊讶了。
沈天冷声道:“末世里,人为食亡!食物和水,是你们活下去的希望,而这些人要抢走你们活下去的东西,让你们去死,你们还想和他们握手言和?”
“我们不是在过家家,而是在打一场战争,一场不活下去就死的末日战争,还没有这个觉悟的人,请离开,希望你能在别的地方找到理想乡。”
他的声音在大堂回荡,振聋发聩。
还在适应末世的人听到“战争”的字眼,只觉冷酷、残忍的未来扑面而至。
“让我来!”
随着声音响起,有人夺走了女翻译握不住的刀,拿刀冲过去,捅进一个闯入者的腹部。
血液流淌,锋利的军刀拔出,又一次狠狠的捅了进去,然后重复七八刀。
等闯入者倒在血泊中,身上溅满血液的寒国女人喘息着,被血腥味儿刺激的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