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冲向关着亚瑟的地牢,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很清晰。
他要杀了这个叛徒!
守卫迎上来,“人在里面,情况不……”
“滚!”
路易斯一脚踹开铁门,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感,逼近面色惨白的亚瑟。
提起枪,顶在他脑门上。
亚瑟昏昏沉沉的,费劲睁开眼,“教…教父,我真的……知道错了……”
“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
除了凯撒外,他最信任的就是亚瑟,所以才会在凯撒死后,提拔亚瑟为副手。
哪怕亚瑟能力不如莫雷,还性急暴躁。
“什么……我没……”
路易斯见亚瑟不承认,直接掐住他的脖子,狠声道,“你还敢说你没背叛我,那顾时宴怎么还活着?还上了游轮?”
亚瑟瞳孔紧缩,慌张地避开视线。
教父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也跟他一样,被顾时宴找上门,然后捏住把柄威胁了?
可是,他也不想的……
这明显心虚的表情路易斯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心头涌起无法言喻的失望。
果然是他。
是自己看走眼了。
路易斯闭上眼,然后起身,用一种异常冷漠平静的眼神看他。
“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你知道的,我的身边从来不留叛徒。”
亚瑟傻眼了,然后彻底慌了。
拖着没有知觉的下半身去抱路易斯的大腿,倒豆子一样解释。
“教父,我没跟你说是怕您对我失望,我也没想到顾时宴没死,我是打算偷偷解决掉他,将功补过,当事情没发生过……”
“大小姐说会帮我,她去偷……”
“砰!”
亚瑟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
还敢攀扯黛丽丝!
路易斯听到就怒从心头起,对亚瑟临死前没说完的话根本没放心上。
对他来说,背叛了他就该死。
然后冷静到像个没事人一样出去,刚出门就撞上了火急火燎的莫雷。
“慌什么,急着投胎啊!”
莫雷没顾得上道歉,“教父,出事了,雷蒙德亲自拜访,还带了不少人,估计是替米莱夫人讨说法的!”
“讨说法?人不是没死吗?”
路易斯不把雷蒙德放在眼里,他大步往外走去,问了些无关紧要的。
“纪遇深什么时候走的?”
事发突然,他差点忘了这么个人。
“刚出事,纪先生就乘坐专机飞走了,招呼都没打,估计是游轮搜了个遍,都没找到那女人,然后追女人去了。”
路易斯出言讽刺,“出息。”
为了个女人,是一点尊严都不要了。
也好,只知道围着女人打转的恋爱脑更能为他所用,等他抓到罗塞拉……
路易斯眼里划过一抹狠辣。
要是姓郑那女人落到他手里,他一定要顾时宴跪下来求他,还要纪遇深把所有核心技术拱手相让!
“吩咐下去,从现在起,你就是护法堂的堂主,那个叫卡特的接替你的位置。”
莫雷激动地拱手道谢。
路易斯摆摆手,直视他,“我交代你一件事,不管用什么手段,找到罗塞拉。”
“是。”
走进大厅,雷蒙德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狂妄至极。
周围黑压压的一群,挤满了大厅。
哟,还都是熟人!
全都是家里有人上了他那游轮的家族,出事的来讨说法,没出事的来看热闹。
反正有罗斯柴尔德家族打头,又在后面镇场子,出了事他们也不怕。
路易斯忍住骂娘的冲动,笑脸相迎。
“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雷蒙德扭过头,轻蔑地看他一眼,冷声嗤笑,“别,我们罗斯柴尔德家族当不起。”
路易斯眉心一跳,笑得亲热。
“嗨,雷蒙德,你跟我还客气,咱俩什么情分,你用尿和泥巴的时候我都见过!”
“我跟你有什么情分?”
雷蒙德似笑非笑,语气痞坏痞坏的,“拿掺了尿的泥巴砸你的情分?也是,毕竟砸的是你,你当然记忆深刻了。”
说着跟周边人似闲谈一般。
“那时候,你这个风光无限的黑手党教父、堂堂鲁索家族的家主,还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如今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周围人跟着哈哈大笑。
那些不光彩的过去,他一直视为耻辱。
可如今,面对明晃晃的嘲讽,路易斯却只是短暂扭曲了一瞬,就仿佛无事发生。
“诸位来此,可是有事?”
雷蒙德都有些佩服这人的无耻了,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以致看见这张脸,没来由的觉得恶心。
索性坐起身子,直接进入正题。
“不知我婶婶哪里得罪了路易斯先生,本来接了你们的帖子,高高兴兴地去赴宴,却要遭遇奇耻大辱,连恐带吓,莫不是对我们罗斯柴尔德家族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