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霍缙川明知故问,神色自然地收回手,将浑身泛着粉色的女人抱坐在自己怀里。
分开那双纤细的腿,放在身体两侧。
两人面对面,无声凝视。
单手擒住那双细腕压在女人柔软的腰肢后面,两人紧贴着,没有一丝缝隙。
男人低头道歉。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是我行事过激,抱歉。”
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歉疚的意味。
惺惺作态!
罗塞拉咬着红唇,敢怒不敢言。
屁股下那团丑陋的凶兽蠢蠢欲动,灼热又危险,她坐立难安。
身子往上躲,却又被腰后的手按住。
男人面不改色,誓要将无耻进行到底!
衣冠楚楚,禽兽行径!
罗塞拉心里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却受制于人,只能装傻卖乖。
她不敢惹他。
强迫女人的事,他又不是没做过。
脑中飞快搜寻那痛苦短暂的记忆,她依稀记得,这人吃软不吃硬。
晶莹的泪珠滑落,她可怜巴巴的小声抽泣着,无辜又柔弱。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还没结婚,根本就没生过孩子,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只是恰巧路过那个房间,今天晚上太混乱了,太黑了,我走岔路了……”
“先生,放了我好不好?”
霍缙川静静地看着她演戏,深绿的眸浮起一层浅淡的笑意。
时隔多年,竟还有种别样的滋味。
倒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指节屈起,不轻不重地拭去她脸颊的泪珠,愉悦的嗓音带着促狭。
“怎么又掉金豆豆了?”
“西蒙就是遗传的你,人前装的高冷坚强,私底下偷偷抹眼泪。”
那小家伙鬼灵精的很,明知他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哭泣就会心软。
对付他这个老子,手拿把掐。
罗塞拉努力遏制自己的情绪,可听到西蒙的名字还是忍不住身体僵硬。
那个孩子……
霍缙川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唇角缓缓勾起,“西蒙就在酒店,他很想你……”
“西蒙又是谁?”
罗塞拉疑惑地看向他,眼底满是漠然。
“先生,您和您口中的西蒙我一个都不认识,如果您搭讪女人的方式就是占便宜揩油,未免也太肮脏下流了吧?”
郑媗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是罗塞拉。
男人表情凝滞了一瞬间。
顷刻之间恢复如常,嘴角的笑意不变,眼底却愈发阴鸷和危险。
指尖顺着白皙的脸颊下滑。
嗓音幽冷暧昧。
“对你,我一向无耻下流,你知道的。”
罗塞拉:“……”
不,她不想知道!
双颊被人狠狠捏住,她被迫张开嘴,里面粉嫩的小舌隐约在颤抖。
霍缙川看的口干舌燥。
他太熟悉她这张牙尖嘴利的小嘴了。
每当他挞伐到灵魂都在战栗时……
这口尖利的贝齿都会咬上他的肩膀,发狠般的报复,不见血不罢休。
但她不知。
那样只会让他更兴奋。
霍缙川压住那股欲念,俯身与她四目相对,中间只隔着两个手指的距离。
眸光低垂,蓦地发出一声轻笑。
“毕竟,我也伺候的你很舒服不是吗?后来,你可是爽到失声尖叫……”
她敢否认,他是绝对不依的。
听见如此颠倒黑白、寡廉鲜耻的话,罗塞拉眼神有一瞬间的呆滞。
脑袋气血翻涌。
除了无耻……就是无耻!
胸口剧烈起伏,努力调解也无济于事,雪白团子,颤颤巍巍。
霍缙川给她抚着胸口,状似无奈地帮她顺气,绿眸深沉地盯着她,嘴上还在犯贱。
“想起来了?是不是爽死了?”
罗塞拉咬着牙,“……滚!”
恶心!
男人不怒反笑,直勾勾地望着她始终未变的脸色,语气别有深意。
“瞧瞧你,可真够沉得住气的,气的都咬牙切齿了,还面不改色!”
“怎么做到的,嗯?”
罗塞拉心里一个咯噔,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胸腔下的那颗心砰砰直跳。
他发现了。
这张不会变色的脸,是最大的破绽。
哪怕外表跟正常人脸一般无二……
可是它不会脸红。
尽管心里再懊恼,罗塞拉也只能硬着头皮坚持,满眼鄙夷地看着霍缙川。
“你是真的有病!”
“我看你衣着考究,还开着豪华宾利,应当很有身份地位,没想到不过是个满口污言秽语的败类!”
“对你这种恶心的渣滓,我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更不想施舍你半分多余的情绪!”
霍缙川挑眉。
“是吗?”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白皙的面容,突然狠狠捏住她脸颊的肉,厉声质问。
“郑媗,你憋不憋的慌?”
他不想继续你来我往的试探了。
也没有这个耐心了。
掰着她的脑袋,手指快速在她耳后、下巴揉搓,将她的脸检查了个遍。
“郑媗,别以为你戴着人皮面具还变了瞳孔颜色我就认不出你!”
“那你也太小瞧我了!”
“我早该想到,你这个狡猾的小骗子,怎么可能会轻易就死了,还尸骨无存!”
“呵!空难?”
霍缙川如愿在她耳后摸到一处并不明显的皱褶,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
“找到了。”
“郑媗,你的自由,结束了。”
抓住那层软胶一样的皮层,一点点地往外扯,他的力道轻到不能再轻。
尽管这样,罗塞拉还是蹙眉呼痛。
“住手!疼!”
霍缙川几乎下意识地停住动作。
下一秒,强迫自己狠下心,冷冰冰道,“忍着点。”
装痛假哭,是她的拿手好戏。
坚持住,不能心软,再被她给骗了!
继续扯。
用尽他生平最轻柔的力道。
“霍缙川,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罗塞拉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她身份也被揭穿了,不如直接骂个痛快。
“呜呜呜……”
这回她是真的哭出来了,是真的疼,眼泪像珍珠似的一颗颗往下掉。
砸在霍缙川手背上,也灼伤了他的心。
他犯了错似的收回手,讪讪地查看她耳后的皮肤,才扯下指甲盖大小的区域。
如今全红了。
就在此时,车辆停步。
“家主,到了。”
霍缙川松了口气,脱下身上的外套裹住她几乎赤裸的身体,遮住香艳的雪景。
“走,带你见儿子去!”
打横抱着怀中纤瘦的女人,进了酒店,眉宇间皆是春风得意。
虽然让路易斯逃了,但他有了更大的收获,还是无价之宝。
值了!
“臭爹地!”
刚进套房的门,西蒙就幽怨地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