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沙昂邪佞地笑了笑,上前一把抓住郑芯的头发,头皮被扯的疼痛迫使她不得不屈辱抬头。
男人逼问,“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
“我没有……真的没有……”
沙昂懒得听她狡辩,拿出别在腰间的手枪顶在她额头上,手指搭在扳机上,仿佛随时会扣上,要了她的性命。
额头上冰冷的触感吓得郑芯魂飞魄散,浑身都在颤抖,她动都不敢动一下。
凉意蔓延,眼泪滚滚而下。
“我…不…不知道…你指什…什么?”
沙昂黑眸阴翳,“顾时宴!”
他派人去杀郑媗,纪家人找他麻烦他也是在预料之中的,可顾时宴横插一杠让他措手不及。
那就是个难缠的疯子!
听到这个名字,郑芯只是一愣,随即像倒豆子一般往外说,“顾时宴喜欢郑媗!他最爱的女人就是她!他们之前是有婚约在身的情人,后来郑媗嫁给了纪遇深!但顾时宴还是放不下她!”
“哦?”
沙昂饶有兴趣地挑眉,“有意思!”
难怪两个人都对他穷追不舍,誓要除他而后快,原来是他动了他们的逆鳞!
是他自负,低估这两个人了。
华国卧虎藏龙,顶级豪门继承人更是深藏不露,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纪遇深出手狠辣,顾时宴行事疯狂,两个人都不是表面上那么干净。
难怪他输的那么惨!
不过,沙昂倒是隐隐兴奋起来。
不知这两个人,对上那人,谁胜谁负?
但这想法很快被他摒弃。
虽然三人都是商人,但纪遇深和顾时宴都是正经生意,而那人却是搅动战火硝烟的军火商。
没有利益冲突,怎会为敌!
华国是他们的地盘,而他根基尚浅。
看来,他必须要明哲保身,不能再与他们起冲突了,否则会误了大事。
幸好,光头用生命替他顶罪。
沙昂的目光往下,玩味地看着郑芯,语气温柔,眸中满是嫌恶。
“芯芯,你失禁了。”
被死亡笼罩的郑芯恍若未觉。
沙昂略显鄙夷地收回枪,起身将枪别到身后,居高临下看着身下一片水渍的郑芯。
“芯芯,以后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不敢保证,子弹会不会穿破你的头颅?”
这个女人,他必须牢牢控制起来,加以利用。
谁让她不长眼,撞到他手里!
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郑芯上前抱住沙昂的大腿,不住点头,哭花的脸上满是谄媚讨好。
“我会听话的,我一定会听话的,求求你,别杀我!”
与性命相比,什么尊严脸面都是次要!
她要活着,只想活着。
沙昂很满意她的识趣,随后又觉得这贱女人太脏,一脚踢开。
“只要听话,我就不杀你。”
后续麻烦还没处理好,他没有工夫跟她废话,将人踹的远远的扬长而去。
留下郑芯,声嘶力竭地痛哭。
而后凄厉地唤着,“郑媗!郑媗!!”
都是她!
她为什么不死!
— —
清水湾
纪遇深推开书房的门,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女人时,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动作轻柔,没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却在放回床上时,还是惊醒了她。
郑媗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疲惫,却还是打起精神,“你回来了。”
“嗯。”
纪遇深停下给她盖被子的动作,神色温存,“事情解决了,以后想出去就出去吧。”
这两天为了她的安全,把她拘在屋里,困在这方寸之地,整日除了看书就是看书,应该是把她闷坏了。
郑媗抬眸看他,“是谁?”
记忆里她没有得罪过这么危险的敌人。
纪遇深顿了下,继续道,“他们要杀的目标是郑家女儿郑芯,只是找错了人。”
“郑芯?”
郑媗扯唇冷笑,“这么巧合吗?”
杀郑芯能杀到她头上,那些杀手的情报工作这么差吗!
而且,郑芯身处娱乐圈,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么一出手就要命的狠人?
纪遇深安抚她,“不论如何,隐患已经解除,以后不用担心了。”
那个狙击手连同他的组织无人存活,清剿据点时发现了一条暗杀帝都郑家千金郑芯的清单。
或许是杀手情报查询时有误,郑家唯一摆在明面上广而告之的女儿就是嫁到海市的郑媗,所以就找错人了。
不过,纪遇深的宗旨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系统名单所有人员死了大半,剩下的被逮捕,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头目光头,当场被击毙。
郑媗也意识到什么,没再多问,只是把头放在纪遇深的肩上。
她依偎着男人,眼底却一片清明。
你若疼我入骨,予我偏爱,我愿蒙上双眼,装傻一场,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鬼。
初读时,便觉美好。
吾心,亦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