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媗又惊又气,气这男人的急色,“我和你说正事呢!”
宁宁现在还不知所踪呢!
男人面沉如水,看不出什么情绪,可迈的快捷的步伐暴露了他的急不可耐。
嘶哑的声音隐忍着,“我可以帮忙。”
纪遇深衾寒的眼眸斜睨着她,道不尽的缠绵情丝,“不过,你得先帮帮我……”
肆意风流,极尽诱惑。
那一声娇里娇气的老公,直接让他所有的自制力都溃败成渣。
从郑媗坐到他身边起,他那份看到一半的文件就没看进去一个字,满脑子都是她的呢喃软语,听得他心神荡漾。
真是又乖又娇。
郑媗一把薅住他的头发,语气急躁且愤怒,“宁宁现在……”
“放心,人还好好的。”
纪遇深的声音异常笃定,那种坚定郑媗听了都忍不住觉得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傲娇起来,“不告诉你。”
明明是没头没脑的话,郑媗却莫名的相信,纪遇深不会在这事上骗她。
她也确实是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行。
男人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火急火燎的窜了进去。
郑媗又羞又气,“不知羞耻!”
成天脑子里就想那事儿!
凌晨时分,纪遇深仅穿着一身浴袍坐在书房,头发还濡湿着。
水珠沿着下巴滑落脖颈,一路向下流过红痕斑斑的胸膛,最后隐入领口。
刚结束一场激烈情事的男人,眉眼间的冷意散去,说不出的恣意风流。
他拿出手机,输入一串号码,显示是港城的号码。
电话很久才接通,“喂,找我有事?”
慵懒的语气透着浓浓的不悦。
任谁大半夜被人扰了清梦,脾气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纪遇深听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忍不住提高声音调侃,“旁边睡的有女人?”
“嗯?”女人不甚清醒的嘤咛声。
“你小声点!”
对面的人气急败坏地说,随后捂住手机柔声安抚,“没事,睡吧。”
听见那道有些熟悉的声音,纪遇深心中了然,他甚至一点都不意外。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去后,手机对面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避到书房,积攒了一肚子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纪遇深,我艹你大爷的!你他妈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事!”
他憋着气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让那女人安分睡着,自己刚眯了会,结果又被这个死闷骚腹黑给搅黄了!
纪遇深一本正经地纠正,“我没有大爷让你艹,你要是真想,我可以牺牲下我三叔。”
“滚你丫的!我对男的没兴趣!”
纪家那三叔,一个中年油腻老男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早晚要折在纪遇深那狼崽子手里!
纪遇深轻笑一声,声音带着促狭,“刚才睡你边上的是乔简宁,敖七,得手了?”
都是男人,敖七那心思瞒得住谁?
敖七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揶揄,冷嗤道,“你能娇妻在侧,就不许别人美人在怀?”
纪遇深隐晦炫耀,顺便戳他一回,“我这可是持证上岗,你顶多算偷香窃玉。”
“行了行了!贱兮兮的!不就是娶了个老婆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呸!
敖七听不得他这张狂劲儿,迫不及待地想把他打发了,“无事不等三宝殿,你这黑心肝的指定没好事,说吧!”
这不耐烦的语气纪遇深听了也只是挑挑眉,“我媳妇儿联系不上乔简宁,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的媗宝可聪明得很!
敖七神色严肃了些,但是也没当回事,“那又怎么样?”
港城是他的地盘,一个女人能翻起什么风浪!
纪遇深素来知晓敖七行事张狂无忌、不计后果,从来都随心随欲,他淡淡提醒道,“万一纪太太求到我面前,我是舍不得她失望的。”
大意就是,他会出手。
敖七毫不留情地讥讽,“别忘了,乔简宁被我弄到港城,也有你出的一份力,若是你家那位冷美人,知道你冷眼旁观,会不会和你闹起来呢!”
他看上了乔简宁,想据为己有。
只是敖家内部斗争激烈,财产之争发展到了最焦灼的时刻,他根本脱不开身。
万一把人放到海市,他根本无暇顾及,这口新鲜的肥肉少不得要飞到别人嘴里。
他还没咬上两口,怎能先让别人尝鲜!
索性直接出手把人弄到了港城,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够了再放她走!
只是想在海市搞小动作,瞒不过纪遇深的眼睛,尤其是乔简宁还跟他的小娇妻是闺蜜,纪遇深怎么着也要关照几分。
若非敖七跟纪遇深有几分交情,纪遇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他还真没那么顺利把人弄过去。
他看中的猎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纪遇深岂会听不出他的威胁,不过他丝毫不惧,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你做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可是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干,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身上。
“敖七,容我提醒你,两个月前,我的岳家,郑氏集团拿下了港城的葵湾码头。”
寥寥几句话,轻描淡写,却一击致命,直接刺的敖七说不出话来。
他狠狠地对着墙壁捶了一拳,咬牙切齿地怒骂。
“老大那个蠢货!”
“我他妈早该一枪崩了他!”
“老头子自作自受!”
“艹他妈的!”
葵湾码头是港城最大的集装箱运输和物流处理中心,在世界具有重要战略地位。
上世纪以来,港城敖家一直掌握着葵湾码头的绝对控制权。
只是,却在两个月前,因着敖家管理层的重大失误,被郑氏集团吞掉了近六成,控制权直接移交给郑氏集团。
这事可以称之为是赌王家族半个世纪来最丢人现眼的蠢事!
因此,本该继承敖家最大财富的大房嫡长子,敖七的异母长兄,被剥夺了继承权,踢出了权利中心。
声望最高的嫡长子退场,反而加剧了赌王家族的继承之争,甚至愈演愈烈。
“行了!”
纪遇深不耐烦地打断敖七,“要是在你家老爷子面前表现得有这么激愤,说不定他头脑一热,你就是最大的财产受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