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男人深沉的眼眸愈发幽暗,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我看过,只是轻微红肿,给你抹过药……”
郑媗瞳孔紧缩,动了情的绯红小脸直接爆红,这个不要脸的变态到底趁着她睡觉的时候都干过什么事?
可身上到处作乱的手让她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思考,整个人都被他卷入了浪潮之中。
意乱情迷之际,一切都水到渠成。
面容艳红昳丽的女人猛然睁开湿漉漉的琥珀色双眸,压着怒气地说:“你没戴?”
满含情欲的音色娇软至极。
纪遇深置若罔闻。
郑媗剧烈挣扎,双手推拒,“去……”
男人一把攥住她疯狂挣扎的双手,宛如魔鬼在她耳边低语:“我们要个孩子吧。”
郑媗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
他们之间怎么适合有孩子!
这段随时会结束的婚姻,根本不具备要孩子的资格!
再说,她现在全心放在学习和工作上,根本没有生孩子的计划!
纪遇深捏着她的双颊,一脸郑重、不容拒绝地告知她:“郑媗,我想做爸爸了。”
他想在三十岁之前解锁父亲这个角色,他更想和她一起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情欲褪去的女人冷着眼,一字一字地说出拒绝的话,“可是我不想。”
男人面色瞬间冷凝,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他讽刺地笑着:
“呵,那你什么时候想呢?”
“读完本科读硕士,读完硕士读博士,念完书后又要拼事业,永远没有时间!”
“还是,你根本没想过和我有孩子?”
或许,她早就计划好了什么时候和他结束,自然不想生个孩子来左右为难……
郑媗不甘示弱地踹着他,这件事实实在在地踩到了她的底线,“什么时候都不想!”
她承担不了做母亲的重担,也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该如何做一个妈妈。
“我看的很清楚,你哥哥的儿子你分明很喜欢,为什么我们的孩子就不行呢?”
“嗤,”郑媗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自己都说了,那是我哥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孩子。”
郑钧去年已经成功升级做了爸爸,现在是娇妻幼子、风光无限!
说来也巧,郑媗结婚第二天,林澜就查出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可把郑钧给高兴坏了!
计算着时间,是他们在美国偷着领证的那段时间有的,只是回国没多久就被揭穿了真相,郑钧受伤住院,两个人都没发现。
都说孕妇情绪敏感,一孕傻三年。
现在想想,要是林澜真的撞上那辆清洁车,腹中的孩子能不能保住谁也不敢保证。
因着孩子,郑家父母算是捏着鼻子认了林澜,只是总归不够亲近。
去年四月,林澜产下了一个男孩,如今都会走路了,还能咿咿呀呀的蹦出几个简单的称呼。
纪遇深心中不服气,没道理郑钧老婆孩子热炕头,他这边却是一无所有。
“别怕,我会做好一个爸爸的。”
男人不顾她的挣扎,在她身体上兴风作浪,郑媗厉声尖叫着:“滚啊!我叫你滚!”
“嗯……”男人不耐地蹙起眉,箭在弦上却不得寸进,这种濒临死亡的崩溃让他忍不住爆脏话。
“我他妈的就不该同意你去读那什么劳什子的研究生!”
混个毕业证好好在家当他的纪太太不行吗!
只让他一个人欣赏,眼里心里都是他。
再给他生几个孩子,一定要有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儿,每天在他面前趾高气昂得闹腾他,跟她妈妈一样,变着法子的气他,却又让他甘之如饴。
怪他不该精虫上脑、美色当前,没抵住诱惑,轻易松了口。
郑媗冷笑,“你爸你妈你爷爷全都加在一起都没资格要求我放弃学业,你算什么东西!”
纪遇深直接气笑了,“我算什么东西?郑媗,你他妈真行!”
“我要是不行早就被你给你捏死了!”
她要是个软柿子,恐怕一辈子都飞不出这座牢笼,只能乖乖做没有人权、供他赏玩的金丝雀了。
郑媗整个人都近乎疯狂:“我告诉你,只要我不同意,你敢让我怀孕,我就弄死它!谁都不要活了!”
她的子宫,该由她做主。
纪遇深目眦欲裂:“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两人目光对峙,谁都不肯退让。
突然,纪遇深轻蔑地笑了一声,而后起身下床,径直冲进了浴室,没一会儿,哗哗的水声响起。
郑媗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瘫软在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终于清净了。
今天晚上,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
就在郑媗满心欢喜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下半身裹着浴巾一身水汽的男人大踏步走了出来,不由分说地扯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把捞起她。
“啊!你干什么?”
“洗澡。”
“我自己有手有脚。”
“那可不行,你自己洗不干净。”
“放开我!”郑媗拳打脚踢,指甲挠上他的俊脸,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上了他的肩膀,很快嘴里就弥散着一股铁锈味儿。
“嘶!”纪遇深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的刺痛他可以忽略不计,可肩膀上的痛却是酸疼酥麻,甚至尾椎骨上都传来了难以言喻的舒爽。
他低头看着埋头在他肩膀上用力啃咬撕扯的女人,海藻般的长发散落他的肩膀上,以及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