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是张牧那股子愣劲值立马拉满。
“王老哥,我要见皇后娘娘。”
“张老弟,非得如此吗?”
“王老哥,你了解我。这件事,我不可能半途而废。”
听到张牧这话,王全愣了好一会,然后默不作声的走进了皇宫。
王全走后,张牧和程处默他们就在皇宫门前等着。没有张牧开口,谁也不敢走,包括江夏王李道宗。
“小牧,你和本王大侄女长乐有婚约,皇后是你老丈人家人。王全他只是一个太监,他敢从皇宫里把这活给弄出来,那就肯定贵人发话。皇宫里的贵人是谁?还用说?你可以不给我这个王叔的面子,可是你能不给皇宫里贵人的面子?”看到张牧愣头青一样的傻等着,李道宗苦口婆心的说道。
“王叔,我不是傻子,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更知道这个口子不能开,不然,后患无穷。我想查到底,我想要一个结果。”
“你想查什么?你想知道什么?你指望他们自己查自己?你指望他们自己惩罚自己?你特么的脑子进水了?”
“王叔,听说你经常被尉迟叔叔揍,也不知道揍王爷是啥感觉,好期待啊。”听到李道宗这话,张牧阴阳怪气说道。
“小牧,别开玩笑,尉迟老黑敢揍我?我可是王爷。那什么,王叔和你差着辈呢?你想揍王爷去揍和你同辈的。比如魏王,晋王,蜀王。”
“王叔,尉迟叔叔真没动手?等下我们一起去找他对质,怎么能说谎欺骗晚辈呢?真是的。”
“小牧别闹,王叔说实话,确实打了。尉迟老黑和程老魔,动不动就殴打本王,着实过分。但是,本王大人有大量,从来不计较这些。能一一计较吗?那不得计较到过年?过去的事就让他随风而去吧,要么得往前看。”
张牧:“………………”
历史上记载尉迟恭晚年居功自傲,曾多次殴打李道宗,看来是真的。
就在张牧沉默之际,王全来了。
“沐国公,这是陛下的亲笔信。”王全目无表情的说完,直接递给张牧一张纸。
张牧接过一看,简洁明了,纸上一共就四个字
“朕知道了”
李老二的飞白格外醒目,断然不会错。
看到这,张牧愣住了。
啥意思?忙到现在白忙了?
你知道了?就完了?!
王全的活是从长孙无垢手里接的,这钱是李老二出的,长孙无垢肯定是从李老二手里接的活。
难道说李老二是故意的?故意挑长孙无垢发笔财?难道这一切李老二都心知肚明?只有自己傻傻的往墙上撞?
“各位,都回吧,陛下自有定夺。”看到众人目瞪口呆的站在那,王全再次提醒道。
“哈哈哈……………”李道宗是一边笑一边走的。
李道宗的每个笑声都像是一把刀,直插张牧心窝。
李道宗走后,老李管家也跟着离开,然后就是程处默他们拉着张牧往回走。当刺毛和他两个小弟也跟着张牧往回走时,王全直接示意金吾卫拿下。
张牧又被程处默他们带回醉香楼喝酒,具体喝多少张牧不知道,反正是烂醉如泥。
第二天,张牧起床发现又是睡在醉香楼。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食客众多。
此时张牧口渴难耐,要了一碗小米粥,一边喝一边听着众多食客吹牛逼:
“听说了吗?今天又有三人被砍头。”
“这谁不知道?要是偷工减料的事。前两天长安城到洛阳城官道被偷工减料,杀了好几百。这次是纪念碑偷工减料,又被杀三个。”
“要说刺毛和他两个小弟是真冤,他们只是倒了把手,也没参加具体施工,结果,他们被砍了。”
“这也怪不得他人,人家具体施工的三个乞丐跑的快,没抓住。那这事又得有人顶着,只有刺毛他们三人了。”
“哎,刺毛也算是长安城里的一位爷,就这么没了?”
“狗屁,狗屁的爷。老子算是看清了,这年头,谁当官,谁是爷。其他的,包括我们这帮老实巴交的人,全特么的是臭虫。人家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弄死我们,我们就是变成鬼都没地说理去。”
“还说理?这年头还有理可说?”
“你们都闭嘴吧,当心有人举报你们妖言惑众。”
…………………
张牧:“……………”
老百姓连自由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大唐还特么的有什么希望?!
此时张牧突然有一种释怀的感觉,忙什么呢?忙来忙去得罪一圈人,最后一句:“朕知道了”就完事。
十万贯钱财,到了皇后手里转一圈只剩下一万贯,再过几遍手到刺毛手里只剩下一百贯。这一百贯还被吃回扣吃了一半,剩下的五十贯还得请客喝酒,买建筑材料,请工人,整个纪念碑都得从这五十贯里出。
结果什么都没干,贪大头的屁事没有,甚至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而任劳任怨干活没贪多少的被砍了,真特么的滑稽。
张牧笑了,笑的很轻松。
如果大唐是棵树,那么皇宫就是这棵树的根。现在这棵树的根都烂了,自己作为叶子能干嘛?忙来忙去也是枉然。
张牧傻笑一会,又回去接着睡,这一觉睡的那是昏天又暗地忍着不醒来。
第二天,张牧昏昏沉沉的前往程处默他们得红浪漫洗浴中心庆贺程处默他们店铺开张。
程处默他们几个本来就这行中的常客,熟门熟路。又跟着自己在南边发了财,属于是不差钱的主。洗浴中心装修的非常上档次,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
而且程处默他们开业庆典很另类,其他店开业都是请到大酒楼吃一顿。他们不,他们直接是每个客人分个姑娘。累了吃点点心,然后继续。
看到这,所有人都说程处默他们几个会来事,深得人心。
此时最高兴就是程咬金他们几个,儿子有出息,自己还可以经常过来吃白食,岂会不开心?
“老张,你是不是在嫉妒我们的才华?”看到张牧闷闷不乐,程处默他们几个走过来问道。
“别扯淡,我心情不好,一肚子的火,你们别搭理我。”
“卧槽,这叫啥事?咱们这是什么地啊?降火的地。老房,给老张安排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