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他们几个离开后,张牧继续往家赶。
到家后,发现丈母娘曹云熙正在哭泣。曹贤惠和武媚娘一边一个的安慰着。
看到张牧回来,曹云熙哭的更凶。
“惠儿,怎么了?阿娘他怎么了?”
“相公,我爹到现在还没回来,阿娘他着急。”
曹贤惠刚刚说完,曹云熙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抢着说道:
“小牧,你岳父他肯定是跟外面的狐狸精私奔不要我们了。”
张牧:“………………”
玛德,张安全这王八蛋怎么回事?
你第一次逛花楼,爽过就回来呗。留宿已经过分了,这都快晌午了怎么还不回来?!
你这样搞,下次还能有机会出去玩嘛?
真特么的不上道。
“阿娘,你别瞎想,哪里来的狐狸精?你想多了。遇到事,咱得往好的方面想。比如,万一岳父他是被马车撞死了,没人收尸,我们还不知道呢,是吧。”
曹贤惠:“…………………”
“相公,你说什么呢?这能是好的一方面?”
听到曹贤惠这话,张牧正准备解释一二,还没来得及开口,曹云熙就抢着说道:
“惠儿,小牧说的对,如果你爹被撞死了,阿娘我还真就不伤心了。”
曹贤惠:“………………”
就在张牧想着怎么安慰丈母娘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县衙的衙役。
“这是张牧张县子家吗?”
张牧:“………………”
卧槽,咋回事?长安县衙的衙役怎么来了?!
“是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张安全是你老丈人吧?”
听到衙役这话,曹云熙赶紧抢着问道:
“官爷,张安全是不是被撞死了?对方有没有跑掉?是马车撞的吗?有没有赔偿金?尸首不尸首无所谓,我们只要赔偿金。”
衙役:“………………”
看到衙役懵逼,张牧这才接着问道:
“这位兄弟,你给个实话,我岳父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正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事情总得说明白不是。”
衙役:“………………”
我天,这都什么家庭啊?有爵位的家庭人际关系都这样吗?
“张县子,误会了。你老丈人他没事,他昨夜逛花楼喝花酒,最后没钱结账,被花楼老鸨告了。人被我们衙门拿了,你赶紧拿钱去赎人。”
张牧:“………………”
逛花楼没钱付账?老子昨天给的钱财可是足足有好几贯的。虽然自己不去逛花楼,可是天天和程处默他们混在一起,也是知道大体价格的。像长安城里最大的花楼春秋楼里的上等姑娘,过一夜也就一贯铜钱。张安全些王八蛋昨夜到底玩了几个?几贯钱花完了,还倒欠?
想到这,张牧冲衙役说道:
“不赎,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逛花楼都是年轻人的事。他一把年纪了,还去逛花楼,真是不害臊。而且还欠账,这就更是恶劣。现在大唐天下太平,正是提升国人思想素质的关键时刻。我老丈人他竟然在这关键时刻自甘堕落的做出这等事情,你们一定要好好教育他,给他上上思想教育课。”
衙役:“………………”
听到张牧这话,衙役懵逼的还没反应过来,曹云熙又扯开嗓门咆哮着:
“你们不要客气,不用看我女婿是百官之首的面子,直接把张安全那老王八蛋给砍了。尸首也不用送回来,直接丢城外乱葬岗就成。”
衙役:“………………”
今天这衙役可算是开了眼界了,以前也没少操持这事。可像这种情况还真是头一次见。
看到这种情况,曹贤惠拉着衙役问道:
“官差大哥,赎我爹回来需要多少钱?”
“不多,十贯钱。”
听到衙役这话,曹贤惠赶紧跑回房间拿钱。
就在曹贤惠把钱拿出来之际,王全带着两个太监过来了。
“张县子,还愣着干嘛?赶紧摆香案接圣旨啊。”
听到这,张牧知道,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皇帝老儿给你下圣旨,你是要打扫庭院,摆案焚香跪拜接旨的。
可是现在自己哪里有心思整这些。
“王公公,我叔父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都是自家人,还整那出弄啥?圣旨呢?快拿过来我看看。”
张牧说完直接抢过王全手中的圣旨看着,还没等看一会,丈母娘曹云熙又给抢了过去。
“啊,小牧升县伯爵位了?还是大将军,掌管一万军队。太好了,我们曹家终于出人头地了。惠儿,你准备一下,明天就回老家祭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列祖列宗们。”
“阿娘,相公他姓张,又不是我们曹家的人,这没必要告诉曹家祖宗吧?再一个,女儿已经嫁入张家,那就是张家的人,也不可以回去祭祖。”
曹云熙:“………………”
哎,生闺女真是没用。
这时,眼尖的王全一边看着那个衙役一边冲张牧疑惑的问道:
“张县伯,这位是?”
“哦,这是长安县衙的官差。我老丈人被他们拿了,这是来通知我带钱过去赎人呢。”
“什么?什么玩意?长安县衙拿了张县伯的老丈人?还要拿钱去赎人?嘿,我还就不信了,有我王全在,我看谁敢难为张县伯?”
王全作为皇宫里最大的大太监,那知名度绝对高的不得了。比李老二在世家次子圈子里的地位都高。
这个衙役又是经常在外面跑的,哪里会不认识王全?!
看到王全插手这事,那个衙役赶紧告辞往外跑去。
衙役走后,曹云熙上道的给王全和那两个跟着过来的小太监包红包。
这也不过分,按照规矩,前来宣读封赏圣旨的太监是要给红包。
掂着沉甸甸的铜钱,王全和那两个小太监很是满意。象征性的推辞一下后,王全心安理得的收了。
王全收铜钱的表情坦然自若,一看就是经常操持这事。
王全刚收下铜钱,张安全回来了。准确的说是被衙役和长安县衙老爷罗基一起送的过来。
进来后,刚刚来过的那个跟衙役冲长安县太爷罗基说道:
“老爷,这位就是张县伯。张县伯,这位是我们县太爷。”
虽然王全不会把一个小小的县太爷放眼里,可是张牧不能把人来当空气。正所谓县官不如县管,像这种能在皇亲国戚多如牛毛的长安城当父母官,那绝对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