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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皇帝站在鹿台之上,望着午门城楼之下那整齐列队的军队。还有那些瑟瑟发抖的俘虏,他心中顿感豪迈。他情不自禁的开口大喊:“明军威武!~”

皇帝突然的呐喊,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典礼流程上可没有这一段儿啊!台下的刘远露出笑容,他举起右拳同样大声的呐喊道:“大明威武!~”。

后面的士兵们也喊道:“大明威武!~”在场的人都是混体制,自然都不傻全部跟着大喊:“大明威武!~”

朱佑橖感动的不行,还是刘爱卿懂朕啊!他展开双臂又喊道:“大明万岁!~”

朱厚照这回学精了,他高举右手喊道:“皇上万岁!~”文武百官找了找。还有士兵们跟着一起呐喊:“皇上万岁!大明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大明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大明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

阵阵山呼海啸之后,朱佑橖仍然举着双手,直到此时他才体会到万人的敬仰。难怪大明前三代帝王都喜欢征战,这种感觉着实令人迷醉。站在他右手的李东阳,低声的提醒他:“陛下,陛下。该进行典礼的下一步了,不能耽误了时辰。”

弘治皇帝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点头示意王岳。王岳赶忙对着下边的礼仪官做出手势,宫廷内负责礼乐的教坊司在仪仗之后开始奏乐。

这里不光有文武百官和安西军的几千将士,还有来自京师各坊(城内)、厢(近城)、里(乡里)的里正或是德高望重乡绅,老人等举行庆贺典礼。他们观看着盛大的场景,心下激动的不行,回去一定要给家里的后生们说道说道。由于锦衣卫在午门前的御道东西两侧设仪仗,东西而立。就在他们的身前,这些人也不敢私下交头接耳。

文武百官及诸蕃国使者,客人等,侍立位于午门楼前御道之南,按文东武西排班。午门前御道东侧设摆放露布的大案,并设宣展官一员,展示官二员。

这时钟声大响,赞礼官面向午门行四拜礼,礼乐再次奏响,平身后乐止。

引礼官引导献露布等官退出,赞唱:“献俘”!负责献俘的将校负责押着东察合台汗国俘虏,牵着他们颈肩的白绫到达献俘的位置,俘虏们面北跪于午门正前方。

如果按照大明朝规制的献俘仪式流程,刑部官员前往午门城楼中道前跪奏,所俘献请付所司伺旨。依律受刑的俘虏在西厢面东而立,等待交付行刑官行刑。如果皇帝有恩典予以释罪,承制官则前往御道跪请处理方法,再把俘虏由东厢押着往南行走至宣制官员西侧站立,皇帝如果表示天朝上国的仁爱包容之心而进行宽恕赦免俘虏。 如果皇帝赦免了这些俘虏,承制官员则赞唱:“有制!所获俘囚咸赦其罪。”

鸿胪寺官员跪奏:“礼毕”!礼乐再次奏响,圣驾起身离去,乐止。文武百官按照次序退场。(大典后的次日行开读礼,第三日文武百官则上表庆贺,由鸿胪寺派官员在早朝时将贺表送至御前宣读。),这样献俘大典的流程也就结束了。

刑部尚王鉴之(据说这个人是王羲之的后人)带领刑部左右侍郎突然出班奏事,他跪倒在午门御道前,两位侍郎在其左右。他声如洪磬的向午门之上的弘治皇帝上奏:“臣刑部尚书王鉴之,奏请将被俘的鞑虏磔斩,合赴市曹行刑,请旨!”

王鉴之厉声控诉,自宣德年间至今吐鲁番之贼寇多次越境袭扰大明西陲。其罪不容赦,上奏百言,字字响亮。王鉴之言罢,向午门伏地而拜。全场一片肃穆,大家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来自紫禁城午门之上的圣旨。

在一片肃静中,弘治皇帝亲口向文武百官下旨曰:“拿去”!

“拿去”!二字由近及远,皇帝身边的朱厚照随之附吼:“拿去”!近处的群臣,将士也随之传应,由两人变四人,由四人变八人,自午门由上而下,直至守卫于午门前的三百六十名金吾将军齐声应和,声震如雷,天威赫赫。

俘虏们虽然听不懂,但仍被这声势吓的得魂不附体,瘫卧在地。从两侧上来了一群锦衣卫,把他们架起拖了下去。其实他们的判决早在之前就已经定下了,成年男子全部交付所司正法,砍下来的头颅送往长城外筑京观,用以震慑草原的鞑靼人。而幼童和女子发配教坊司,打入贱籍世代为奴。

接下来要进行的就是,武威郡王的凯旋仪式和献礼了。礼部右郎李杰出列大声诵读:“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武威郡王刘远,忠心体国,朕心甚慰。所率安西军不畏艰险剿灭西虏,保大明西部边陲百年安危。进亲王爵册封凉王,袭爵三代。加太子太保…………今王将班师回朝,大功告成!归我田园。——卸甲!~”当最后卸甲二字出口,鼓乐声大震。

然后就是一队队的宦官和宫女走出来,手中都捧着托盘。上面放着衣冠,靴帽,朝服和勿板等物品。

刘远在鼓乐声中翻身下马,一同的还有何雨柱还有跟其他的将校 。在四名小太监配合着卸下身上的盔甲,又有两位宫女为他穿上了亲王衮服。后边的士兵也象征性的放下了手中的长矛和头盔,卸甲礼结束。(王师卸甲,这个礼仪早在春秋时期就有了。)

接下来,安西军士卒把马车赶上前来。然后两人一组的抬下了上百个大箱子,这就是向大明皇帝进献的礼品。在鸿胪寺礼官的指挥下,他们同一时间打开箱子的盖。无数金银财宝,宝石玉器就这样展露在大家的面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弘治皇帝则是满意的收下了,由于是凉王向皇帝献礼,所以这些东西直接归了内库。观礼的户部官员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他们不停的用眼神询问自己的老大。想示意他跟陛下说说,把这批金银留在户部,哪怕留下一部分也是好的。

户部尚书佀钟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一群蠢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就算向陛下要钱,那也是以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