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伯。”
院外,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
循声望去,赫然是柳颜灵登门拜访,与之一起的还有秦战。
“灵儿?快,进来坐。”
柳云山见自己侄女儿带着未来夫婿登门相见,连忙笑着招呼。
“嘻嘻!灵儿姐!”
柳颜水兄妹见到柳颜灵到来,皆是笑嘻嘻的打着招呼,目光则是落在一旁的秦战身上:“这位,想必就是我未来的姐夫了?”
“嘿嘿!你们好。”
秦战讪讪一笑,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哪怕秦战身为云仓县首富之子,跟随自己父亲秦阳见过了不少大场面,早就锻炼出了非同常人的心境。
此时,也难免紧张。
毕竟,自己是柳家新上门的女婿,哪有不紧张的?
见了柳颜灵的长辈以及弟弟妹妹,总是要多多考虑自己的为人处世,考虑能不能与他们谈得来。
“未来姐夫,长得挺帅。灵儿姐真是好眼光。”
柳颜水笑着打趣儿,夸得秦战又是呵呵傻笑,怪不好意思的。
饶是柳颜灵也是俏脸微红,没好气的瞪了柳颜水一眼:“哼!小时候爱尿床的小屁孩,现在,也敢来调笑你姐姐了?”
“灵儿姐,你能不能别提小时候的事儿?”
柳颜水一听,顿时怂了脑袋,满脸尴尬,引得在场人皆是哈哈大笑。
“四伯、四婶,这位就是秦战,云仓县首富秦阳之子。小时候,灵儿与他早早相识,现在是灵儿未来夫婿。此次,是专程前来带给你们瞧瞧的。”
柳颜灵不再跟柳颜水贫嘴,目光注视着柳云山以及柳秦氏,微笑着介绍。
“四伯好,四婶好!”
秦战很是知礼数,连忙抱拳见礼。
“一表人才,倒也与我家灵儿相配,金童玉女,不错不错。
你俩成亲了,可要多多为我柳家开枝散叶才是。”
柳云山笑着点点头。
“四伯,我......我会努力的。”
秦战一囧,尴尬的笑了笑。一旁的柳颜灵则是俏脸红到了脖子根,羞臊不已。
“来,坐下吃点便饭。”
柳云山急忙招呼,柳秦氏则是进厨房多拿了两幅碗筷。
“四伯、四婶,还有水儿跟霜儿。初次登门,我也没带什么礼物,这里有一些银两,还望笑纳。”
秦战将抱着的一个小盒子,放在了桌上。
盒子里面,一共有整整五十块银灿灿的银锭子。
看到这一幕,柳云山不禁感叹,不愧是首富之子,出手可真是够大方的。
“你入赘我柳家,从今往后,也就是我柳家人,这些银两四伯就不收了。
只希望,你与灵儿成亲之后,能够百年好合,莫要辜负了她。不然,四伯可是不会饶你的。”
柳云山没有贸然收下秦战给的银两,在他眼里,这些银两也不是太重要。
毕竟,以家族现如今在云仓县一带的地位,根本就不愁银子用,唯一愁的就是修仙资源。
“四伯放心,晚辈绝不会辜负灵儿。只是,这银锭乃晚辈一份心意。晚辈还是希望您......”
见柳云山不肯收下自己的见面礼,秦战有些尴尬,用求助似的目光看向柳颜灵。
“四伯,您就收下吧!虽然族中的确是不缺银两,但这也是秦战的一份心。”
柳颜灵瞥见了秦战求助似的目光,连忙笑着劝柳云山收下这份见面礼。
“既然如此,那就收下吧!”
柳云山叹了口气,让柳秦氏将那装有银锭的盒子给拿进了屋。
“灵儿姐,你跟姐夫何时成亲?”
柳颜霜有些好奇。
“父亲,选了三日后,那一天是良辰吉日。届时,云仓县的达官显贵都会前来庆贺。”
“那一定很热闹。”
柳颜霜笑着点点头。
“等着灵儿姐,多生他十个八个儿子女儿,好叫我全带出去溜一圈,教他们摸鱼、掏鸟窝。”
这时,柳颜水一脸坏笑。
柳颜灵一听,俏脸难免又是一红,看着自己弟弟,不禁摇头失笑。
一家人坐在院内,有吃有喝,聊些家长里短,甚是温馨和睦。
待天色将晚,柳颜灵方才带着秦战告辞离去。
翌日。
柳颜水跟着自己父亲,离开了庄子来到了新修建好的兵器坊。
现如今,兵器坊刚刚修好,云仓县那边就是运输来了大量的铁矿,堆积在兵器坊的库房之中,随时可以用于冶铁炼器。
不少柳氏族人,现目前,都在兵器坊内忙碌着,准备将那些铁矿全都给提炼出来。
冶炼、凿铁的砰砰声,连绵不绝。
“云山族兄。”
一入兵器坊,不少正在忙碌的柳氏族人,见柳云山到来,连忙笑着招呼。
瞥见了柳颜水,也会询问一下近况。
兵器坊很大,里面忙于活计的柳氏族人却只有十几人。不过,他们都是负责管理。
真正进行冶炼、铸铁的还是一些从云仓县招募来的一些劳工。
“水儿,进去吧!”
柳云山带着自己儿子,来到兵器坊最里面的一间炼器密室。
密室之中,有着熔铁的火炉,还有一应铸铁的工具,装备十分齐全。
“现在,这炼器密室交给你,为父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没人会来打扰你,你可放心炼器。
若是有什么其他需要,尽管来找为父。”
柳云山笑着说道。
“父亲,孩儿知道了。”
往后的日子,柳颜水除了上山打猎,给古铜镜进献贡品之外。其余的时间,就是到兵器坊的密室,独自一人尝试着炼器,给自己打造一柄趁手的灵器弓箭。
柳颜灵与秦战之间的婚礼,也是如期进行。
婚礼上,来自云仓县的不少达官显贵,纷纷登门送上贺礼,可谓门庭若市。
不少云仓县的富商们,见秦阳之子竟然能有幸娶了柳氏嫡系之女,入赘柳家,那是羡慕得后槽牙都咬碎了。
如今,柳颜灵成亲。
他们的目光,也只能放在其他柳氏年轻一辈嫡系以及旁支的身上。不管怎么样,自己这些人的关系必须要跟云仓柳氏捆牢了!
秋去冬来。
一场大雪,降临整个云仓县。
鹅毛般的大雪,将云仓县整个房屋以及街道,全都给覆盖住了。
往来街道的云仓县百姓,则是一个个裹紧了御寒的大衣。
而那人来人往的僻静小巷内,班捕头正带着几个捕头,在那里不停的搓着手掌,并往双手哈着热气。
寒风吹过,冻得班捕头几人瑟瑟发抖,嘴里不停的埋怨:“真是见鬼了!想不到,我云仓县有一日竟是下这么大雪!”
“话说,老吴,能不能快点?瞧出什么东西来没有?”
目光注视着一名老仵作,拿着一些剖尸工具,正蹲在一具尸体前,不断的埋头仔细检查,班捕头实在受不了这寒冬天气,急忙询问。
“班捕头,很怪啊!”
“怪?有什么怪的?”
“这死者没有被人为伤害的痕迹。”
“那就是被冻死的!这么大雪,这家伙光着身子躺雪地里,不冻死才怪!”
班捕头看着那具浑身光洁溜溜的中年人尸体,有些不耐烦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今天,一大早就是接到有人报案,说这街道巷里死了人,死者身上什么也没穿,连条裤衩子都没有。
班捕头就带人前来调查情况。
“老夫也怀疑是冻死,但刚刚老夫检查了一下,死者不像被冻死,反而......”
老仵作眉头紧蹙,欲言又止。
“反而什么?你查到什么?你倒是说啊!真是急死个人!”
“反而像是被吓死的。”
“吓死?”
班捕头一愕。
“对,老夫怀疑,死者可能生前见过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从而受到了惊吓。
您上来瞧瞧,死者瞳孔放大,死之前,面带恐惧。这不是被吓死还能是什么?”
看着那具冻成冰雕似的中年人尸体,的的确确如老仵作描述,身上没有任何被伤害的痕迹,但瞳孔却是放大,脸上兀自带着恐惧,确实像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奇了怪,什么鬼东西能吓死人?”
“这个老夫也不知。”
“不是,老吴,你好歹得查出点什么。不然,你光这样说,回头回了县衙,我怎么写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