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晕了,孙爸爸还在坚持,最老的一对在愣怔了几分钟后,笑呵呵的走上前,宠溺抚摸起重孙孙的头。舅舅、舅妈表情过于丰富,孩子们搞不太懂,不敢接受他俩的热情如火。
“这,这真是……我,我我,该干点啥?还没吃饭吧,我,我去准备点吃的,吃什么好,要不,你俩跟我走……不对,不行,你们才来不能累着,我,我自己去,多准备点,多吃……”
孙爸爸太紧张,一激动,人就倒了,孙寒一眼疾手快,一把抄住了人。又晕一个,这对老夫妇可真不经吓呢!
还是没能想太开,管他什么来头,都得管自己叫声好听的,多得俩大孙不香吗?不要太高兴吧!一家四代同堂,试问这种幸福的大家庭,身边有的多吗?没有的,孙家抢头喜。
“哎呀,这俩孩子可比爹妈精神的多,真会长,咋能这俊呢!咱家的小辈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哎哟哟,不得了了不得,越看越稀罕,钻眼儿里出不来了,呵呵呵”
孙田甜也是用的这套词,仨孩子,一字不差,太姥姥真会夸人。
“确定不要先看看……”
“没事,他们就是一时接受不了,等过了劲儿就好了”
太姥爷是有小能不要大的直接,自己的亲闺女也不能真咋着,还是多关心乖大孙吧!
拉着手,长辈开始问些事情,从头开始,只要是他们感兴趣的,一个不能落下。孙寒一说到口干舌燥,孙寒承知道的不是特别多,偶尔做补充。
“你们的爹妈对你们可好啊?”
“这个,我能回答,不是很好,他们只顾自己快乐,不管我……唔唔”
孙寒承是要告黑状的节奏,孙思淼断不能惯着,一手捂嘴巴,一手拖人,急忙带跑。
“别听她乱说,她是不想去上学,故意使坏,万不可当真”
危急时刻,还得是孙寒一站出来解释。孙思淼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好大儿真是懂事的很,为娘的心可舒坦了。要说孙寒一是来报恩的,那孙寒承就是来讨债的,俩在一起,中和一下就是啥都没有,可笑不可笑。
“说了不少了,有没有你们不方便知道的,却一不留心给知道的,说来听听呗!”
“舅母可是说的父亲母亲的恩爱史?”
“对头!”
“我,知道的不多,基本都说了,更详细的要从叔叔口中说出来,只是他暂时过不来。回去后,我可以请叔叔受累写下来,有机会送来烦请舅母品读”
“那敢情好了,嘿嘿”
橙子一想到孙思淼、寒启的热辣事件,整个人是亢奋到坐不住。八卦到亲小姑子头上,橙子这个大嫂够可以,能处。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远道而来的亲人,一家大团聚的重要时刻,请拿出手机,发个朋友圈,人人可见。
“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一点准备没有”
事后,孙寒一略显不满的同父母沟通。不怪人家不高兴,多么重要的时刻,该高度重视,做好万全准备。不声不响的单方面行事,对于他人可是带有极大的不尊重,如果这一切的发生建立在某一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极有可能被搞砸,更严重的是颜面扫地。
“你爹不能挑你洗澡脱光光的时候叫你过来,你是他儿子,你丢面子,他也一样的。别气了,气大伤身”
超温柔的母亲在哄闹脾气的孩子,孙思淼、孙寒一之间总是母慈子孝的温情场面。这点,寒启只有干羡慕的份。
上辈子的小情人正在鼓动新奇物件,她没看到亲爹脸上的落寞。俩孩子,没一个真正贴寒启心的,是他当爹的失败,与孩子们无关。
“好了,去和你爹说说话,误会解开了,你可不能再冤枉他”
懂寒启的还得是自家媳妇儿,孙思淼鼓励孙寒一积极行动,破除父子隔阂。没多大的事,讲开了就会越来越好。
万事开头难,孙思淼给孙寒一十分钟的时间准备好开场白,别说当娘的专制,她都是一心为了家庭和睦。
“你,就别凑热闹了,我给你好东西”
“啥,说来听听”
“再好的东西有你亲妈重要吗?你都多久没见我了,不该表示表示?”
“文老头说过,关系亲近之人不用假客套,咱俩是母女,不用来虚头巴脑的”
“老闺女,你都从文老头那学了什么,为什么感觉有点不对劲。他有认真教你功课吗?不会整天带你疯跑吧!”
“嘿,知女莫若母……”
“孙寒承,你给我站住,我还……”
眼前消失的小丫头在二楼出现,瞬间移动还得是她这个行家最拿手。孙思淼噔噔噔上楼,才要抓,人又跑到了楼下。孙寒承一会儿一遍地,溜着孙思淼玩。孙思淼给累惨了,靠着墙,大口喘气。
“咱俩多久没见了,你不能一直说我”
“我,我,我不说你了……”
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孙思淼对自家闺女认输,没办法的办法啊!
孙寒承绝对是养分充足的爆炸的一个孩子,她哥没干成的事情,她是哪哪不带落的。青少年时期的孩子,特别是女孩子,她们已然形成较为成熟的思维模式,父母在与其沟通中要学着换位思考,最大限度的全面了解孩子的所需。别说什么太早没必要,非常有必要,不然……
“孙寒承,赶紧下来,这里不同光华宫,不需要用飞的”
孙思淼的话音刚落,客厅里那盏最为璀璨耀眼的水晶吊灯被孙寒承撞掉地,稀碎。闻声而来的寒启、孙寒一面露难色,他们不敢正视孙思淼,因为怕。
闯了祸的孙寒承躲在父兄身后不敢吱声,她也明白有什么在等着她,表现乖一点,也许,也许能逃过一劫。
孙思淼默默收拾干净一地的狼藉,父子俩是要帮忙的,但被委婉拒绝。孙思淼需要借着收拾东西的时间叫自己平静下来,她不能生气,自己亲生的,不能打死。
收拾干净,孙思淼又去给自己泡了杯茶,多喝几口,免得等会儿顾不上喝水。深吸三口气,孙思琪开始了她对亲闺女之“爱的教育”。
“确实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对你疏于管教,才使得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变成了……”
孙思淼说不下去,因为她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形容孙寒承的种种行径,说轻了不痛不痒,说重了,心疼又懊悔,找不准刚刚好的分寸劲儿,索性跳过不说。
“我同样想你快快乐乐的长大,孩子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没有不心疼之说,也有狠心的家伙,但我应该不算是。管你,你不开心,你不开心,我也难过,后面更会有多人被影响,这种一传十,十传百的病毒感染是大家不愿看到的。我想好了,放你自由,不会再联合任何人给你立规矩、讲条件,你可以干任何你喜欢的事情,我保证无人阻拦”
“真的?”
“是,我拿生命起誓,从现在起,孙寒承可自由行动,不受一丝束缚”
孙思淼拿出文悔赠予的手串当着孙寒承的面烧毁。手串一旦损毁,孙寒承便是脱缰之马,再难驯服,这次,孙思淼是动真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