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优秀的电视剧,要先有个优秀的制作班底。编剧手里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观众才会更感兴趣。好、坏,再好、再坏,每次要放弃时,又会燃起新的期望,一如寒启、孙思淼的发展,太顺利就未免落俗。
寒启、悟风对弈,白子靠着最后一子险胜。
“今日这局棋着实有趣,王上该细细品味一番”黑、白子错综复杂,以输赢定胜负的结尾是棋盘之上形成了一个“悟”字。
“天意如此,不可违”悟风高抬臂膀,青纱衣袖自棋盘上方带过,干净如初的变化是各归其位,宛如适才的对弈不曾存在。“微臣还要记录,不便多留王上,王上请回吧!”起身、开门,悟风面带微笑轰寒启离开。
寒启是君也是兄,悟风是臣亦是弟,先君臣,后兄弟,两人论得再清楚不过。寒启走后,悟风没急着工作,而是绕道去了自己的小药铺子抓上副安神药,煎好,装罐,送到尚怀远嘴边。昨夜,尚怀远又是苦嚎了小半夜,天破晓才能小眯着,可怜的女娃打娘胎带来的病症,普通医者看不了,悟风这又去不了根。“好生养着吧!”悟风柔声叮嘱卧于榻侧的尚怀远。“孙姑娘的事情,你无须记挂,她本事大着呢,一般人奈何不住她”白瓷勺没入黑褐色汤药碗内,盛上小半勺递到尚怀远嘴边,悟风要亲眼看着尚怀远喝净了汤药才安心。
浅聊几句,喝了药的尚怀远眼皮发沉,靠着软枕只一会儿的功夫便传来平缓的呼吸声。尚怀远睡着了,悟风看着与师姐悟雪相似的睡颜,心里不由涌上惆怅。
“你为他舍弃了性命,可到头来,你的孩子还是逃不掉被苛待的命运”悟风轻叹气,一为早逝的故人,二为眼前的女娃。
孙思淼来到紫菡轩,求悟风解惑。“国师大人,如果,我说如果啊!我真能回家了,能多带一个人不?”
“云徽大殿可是徽朝未来的继承人,你要带他走便是同整个徽朝为敌,你若能十拿九稳,我的回答,并不重要”悟风端起青瓷茶碗,轻抿一口香气浓郁的雪顶寒翠。
“别,我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可不敢拿鸡蛋去碰石头”孙思淼手指按着茶碗边缘绕圈圈,无奈说道“再说,国师大人还没帮我找到回家的法子呢!谈远了,有点,不切实际”所有的假设都要有能回家的前提条件,没有就是白日做梦,空想。
“话说回来,国师大人,您何时才能给我个准信,我不好总等下去吧!您让我等个一、两年,可以,再多,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您别让我土埋脖梗子再回家,那没意义啊!”谈到回家,孙思淼就急到要施压,给神通广大的悟风施压,逼紧点。
“时候未到,急不得,急不得”
“你让他们快点,提点速,总等,等不起啊!”
“稍安勿躁,不急,不急”
“……”孙思淼彻底无语了。
悟风倒是稳如泰山,一副一切尽在他掌控中的高深姿态,只是他越是不肯明说,孙思淼越不安,总感觉自己回个家,会引发超级大事件。
“是不是我求错人了?悟风再厉害也就是个国师,寒启比他官衔高太多,求寒启应该会更有用吧!”孙思淼坐到外廊上,小声嘀咕。“可是,我和寒启现在的关系,他应该不会希望我走吧!万一再因为这件事情闹不愉快,那我就真没指望了。哎呀!咋整,愁死宝宝了”越想越烦,越烦越想,大冬天不猫暖和的屋里烤火,孙思淼跑到大雪地里挨着冻,自己还猛抓头发玩。
炉火上温着一锅香甜的百合莲子粥,孙思淼爱食甜食,寒启故投其所好,早早备下。
“回王上,孙姑娘不在紫菡轩,其他几处能去的地方,卑职一一寻遍,皆未见孙姑娘身影”炙严领命寻孙思淼,未寻到,回来复命。
炙严未寻回孙思淼,这次寒启亲自出马,找人。手里握紧昨夜被孙思淼摘下的玉佩,寒启才走了一会,头上、肩上的雪积有了几分厚。炙严找了不少地方,唯独忘了看眼寒启寝殿外的木廊。
“王上料事如神,孙姑娘还真在这儿”银白的世界,孙思淼一身蓝衣裳格外亮眼。
“你先回去,本王一人过去就好”寒启遣走炙严,独自向木廊下,出神的孙思淼靠近。
寒启解下鹤氅,披到孙思淼身上。直到身体有了明显的触碰感,孙思淼才晓得身后站了人,回头见是寒启,孙思淼先一怔,随后起身扑到人怀里,脑袋蹭了又蹭。
“回去吧!有你爱食的甜粥”寒启轻声唤着撒娇的孙思淼。“天冷要多加衣,雪天,勿独自外出,还有,别再摘下玉佩”寒启牵着孙思淼的小肉手,回寝殿的一小段路,同样的内容叮嘱多遍。最后孙思淼被说烦了,挣开寒启的手,自己先小跑回寝殿。寒启的鹤氅穿在孙思淼身上大到随时绊绊倒,两条胳膊一边夹一块,孙思淼滑稽的小跑方式和初见一般。
炙严眼瞧着孙思淼风一般溜进殿内,随后跟上来的寒启抬手轻拍掉头上、身上的积雪,交代几件小事后,进殿,关门。
孙思淼吃饱喝足,头枕着正读书的寒启腿,打盹。火炉正旺,驱散殿内寒气,独留温暖。
“寒启,你喜欢我吗?”孙思淼在说梦话。梦里,寒启气哭了孙思淼,孙思淼哭着逼问。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把你们炖猪蹄汤,美容”说着,孙思淼配合到吧唧嘴。
寒启习惯了孙思淼不按套路出牌,只要是不舞刀弄枪,寒启便由着她去。
“玩深沉,哼!”孙思淼翻身,手胡乱扫着,抓到了什么,接着就是递到嘴边,下口咬。
“嘶”一排牙印就在寒启左手虎口处,孙思淼真敢下口,咬出血丝,寒启自然痛到出声。
“呵呵”大仇得报,孙思淼开心到打滚乐呵。
被咬,孙思淼还挺开心,寒启想翻篇,可细想又有点小不甘心。不甘心!让孙思淼尝尝被咬的滋味,寒启应该会心里平衡。
寒启打量着孙思淼全身,他在思考从哪里下嘴。都咬虎口没有创意,寒启要让孙思淼记忆深刻,自己也能讨到好处,那符合以上两点要求的,只有一处。
孙思淼手挠挠耳朵,又蹭蹭粉嘟嘟的小嘴巴。侧躺容易流口水,这会儿嘴巴微张,冒头的小粉舌尖舔了舔挤压的一边嘴角。睡梦中,孙思淼的举动是身体自然反应,非有意勾引寒启犯罪。寒启自己想偏了,不能再把责任推到无辜的孙思淼头上。
“唔……嗯嗯……”好好睡觉,感觉有东西压到脸上的孙思淼哼出了声。伸手去推,推不动,本不情愿睁开的眼睛,不得不暂停休息,再一次上岗工作。
孙思淼迷迷糊糊睁眼,眼前,白花花闪着光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以确定孙思淼并没多在意眼前的白花花,因为她才睁开的眼睛,下一秒又闭上了。拉直四肢,扭动躺僵的背,“啊……”嘴里再来个大哇哈,睡醒必备,伸懒腰。这会儿,孙思淼似乎是真忘了自己为何醒来,仍沉醉在自我放松中。
寒启要孙思淼醒来才行动,只有这样,孙思淼才能清楚感知那种麻到心间的热辣电流感。
“嘶……”嘴巴好像被东西咬了一口,孙思淼猛然睁眼,眼前的白花花对她灿烂一笑,再来便又是被咬到肉疼。
寒启咬了孙思淼的下唇及舌尖,小口子冒出的小血珠被寒启滚烫的薄唇含住,全吃到了嘴里。
“shu 狗 de!”孙思淼噜噜嘴,咬字有些不清。“窝,你,tao 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