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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退!\"将军一把拉住副将,两人踉跄着后退。

泥土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无数只手臂从地底探出,在空中胡乱抓挠。

\"列阵!\"将军拔出佩剑,却发现剑身不知何时已经锈迹斑斑。

周围的士兵们举着火把赶来,可火把的光芒照到那些手臂时,竟然穿透了过去。

\"这不是实体......\"独孤喃喃道。

那些手臂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夜空中。

然而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里,军营中怪事不断。每到子时,营帐外就会响起脚步声,可出去查看却空无一人。值夜的士兵总会看到模糊的人影在营中游荡,追上去却什么也找不到。

最可怕的是,每天清晨点名时,总会少几个人。起初是一两个,后来变成五六个。失踪的士兵就像人间蒸发,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将军的营帐里,烛火日夜不熄。他坐在案前,翻看着那些阵亡将士的名册,每一页都沾着暗褐色的血迹。

不久后,大儿子独孤博文骑马就摔断了腿,虽然治好了伤,但是就是不能骑马。

二儿子独孤家政染上了风寒,半年都没有好,直到现在还在养病。

两个儿子伤病之后,军队的战斗力急转直下,部落里其它首领对独孤月华也越发轻视起来。

柔然多次进犯沃野镇,其它部落首领消极配合,独孤月华独木难支,多次败于柔然。

有些部落首领暗中联合,偷偷给皇帝写信,要推举新的沃野镇将军。

这次皇帝没有给独孤月华赐爵,也是情理之中。

独孤月华害怕的是沃野镇将军的职务被其它首领取代。独孤家族有被肢解消散的危险。

“哈哈哈!独孤将军,有这种事?真是不可思议。本侯爷说不定真的可以帮你!”我笑道。

“亚父,侯爷!如果您能帮我解除儿子的伤病,独孤家族以后就是您的奴婢。但有诏命,无所不从!”独孤月华跪在地上磕起了响头。

“将军不可!这个事情要靠安平道长解决,我是一个穿针引线的。”我看向身边的安平。

将军猛地站起身,\"安平道长在哪?快请!\"

“侯爷,将军,贫道可以去看看。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安平手捻胡须说道。

我手指安平说道:“独孤将军,安平道长是我的贵宾,有呼风唤雨的能力。”

独孤月华凝视着安平,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中年人,他面容清癯,双目如电,手中握着一柄拂尘。

最后他把目光停在安平的眉心,这里有一道淡淡的金纹。

\"安平道长,末将有礼了。\"独孤月华深深一鞠躬,\"请道长救救我独孤家族!\"

“将军大义,侯爷已经发话,贫道愿意效劳。前面带路!”安平挥手说道。

到了独孤月华的牙帐,独孤将祭祀之变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安平听完,快速掐指心算,然后脸色骤变。

\"将军,此乃大凶之兆。那些阵亡将士的魂魄,因祭祀被打断而无法安息,怨气凝结,已成邪祟。若不及时化解,只怕......\"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将军冲出营帐,只见一个士兵被黑气笼罩,正在地上痛苦挣扎。

那黑气中隐约可见无数张扭曲的面孔,正是那些阵亡将士的模样。

安平快步上前,拂尘一挥,一道金光闪过。黑气中传来凄厉的嚎叫,随即消散无踪。

被救的士兵已经昏迷不醒,脸色发青。

\"将军,事不宜迟,今夜子时,贫道要开坛做法。\"安平神色凝重,\"但有一事相求。\"

\"道长请讲。\"

\"需要将军一滴心头血。\"

“心头血?什么是心头血?”

安平道长微微叹气解释道:“心头血乃是人精气神所聚之处的精血,至阳至刚,对驱散邪祟极有功效。”

独孤月华面露犹豫之色,心头血取之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危及性命。

但想到家族的命运和军中众多将士的安危,他咬咬牙道:“好,只要能平息此灾,本将军愿献心头血。”

子时将近,安平在军营中的空地设下法坛。

法坛四周贴满符咒,中间摆放着各种法器。

独孤月华袒露胸膛,安平手持匕首,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他快速刺向独孤月华的心口处,一滴鲜血渗出,被安平用特殊的容器接住。

安平将心头血置于法坛中央,随后挥动拂尘,脚踏七星步,开始念动复杂的咒语。

随着咒语声,天空中乌云密布,阵阵阴风吹来。

那些游荡的邪祟仿佛受到召唤,纷纷聚集而来。

安平不为所动,继续施法。

只见那滴心头血散发出耀眼的红光,逐渐将邪祟笼罩其中。

邪祟们发出尖锐的叫声,似在挣扎抵抗。

最终,所有邪祟在红光中化为乌有,天地间恢复平静。

接下来的日子,军营一切都平安无事,再也没有人员神秘失踪和伤病的事情发生。

独孤月华被安平的道术深深折服,跪在地上磕头感谢安平。

“独孤将军,你家公子,咱们去看看吧?”安平笑着说道。

“安平道长,您真是神人啊!末将求之不得。我给您带路!”

独孤月华把我们一伙引到他的家中,只见独孤博文健步走来,对着我们说道:“父亲,咱家来了贵客,您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做个宴会!”

“儿啊,为父给你请来了神仙,特意给你们兄弟治病的。你快过来!”独孤月华招呼独孤博文过来。

独孤博文露出了摔伤的那条腿,只见大腿上有一道伤痕没有愈合,隐隐能看到里面的红肉芽儿。

只要独孤博文有大的动作,伤口就会作痛,久坐就会痛不欲生,更不要说骑马了。

安平把鼻子放在伤口上嗅了嗅,然后面露难色,

“独孤将军,这个事情不好解决,这是你的父亲怪罪于你。所以就迁怒于独孤博文!你是不是做过什么隐晦之事?”安平冷冷看着独孤月华。

“隐晦之事?没有啊。家父生前,我对他尊重有加。如果说,真有愧疚,那就是家父死的蹊跷和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