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盐可是战略物资,咱们北元每年为了买盐,花费的银两至少几十万两。”
“如果能省下这么大一笔开销,我北元就能多买一些铁器,以及其他急需的物品。”
耶律芳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亢奋的情绪中,晃了晃刘雨菲的身子:“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雨菲见状,顿时有些受不了:“我的公主殿下,我要是跟你说,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够大批量制造出精盐来,你肯定不相信。”
耶律芳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道:“你该不会是跟我说,是李白衣那个混蛋造出了精盐吧?”
刘雨菲顿时有些呆滞地看着她:“公主殿下,就是她啊,她这次赈灾的手段真的很厉害。”
“他只是用一招,就将原本要八皇子赈济的灾民全都投入到了他的麾下。”
“一招,这怎么可能?赈济灾民是一项系统性的措施,绝对不可能只用一招就办到。”
“你倒是说说,他怎么用一招办到的?”
刘雨菲伸出一根手指,笑道:“简单地说,就是以工代赈。”
“他没有简单地发放吃的喝的,再提供住处,将这些灾民给养起来,而是以招工的名义,要招这些流民去他手底下修路,盖太子别苑。”
“如此一来,这些灾民们就有了事情做,也就不会有其他歪心思,没了力气还能做什么坏事?”
耶律芳却是翻了个白眼道:“他这么做不行吧,那些灾民会答应?”
“他们本来都已经食不果腹了,哪儿有力气干活?”
刘雨菲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李白衣给他们一日三餐,干的多的还有肉。”
“而且,普通人每个星期都有肉吃,这简直比赈灾还好啊。”
耶律芳一脸狐疑地道:“要做到这些承诺,每一天都要花费不菲吧?他一个纨绔子弟,就算有钱,能拿出多少钱来?”
刘雨菲却是摇了摇头道:“就算他没钱,他背后可是还有他爹呢,再不济还有太子和陛下。”
“而且,这就说到重点了,他为什么要制精盐,就是为了得到钱!”
“有了钱,他的以工代赈的计划就能够顺利推行下去,而咱们要的,就是他的制盐法。”
“还有,他说还要造什么琉璃瓶,据说琉璃也能批量生产,如果能实现的话,那岂不是能批量制造大量的银子?”
耶律芳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你想多了,琉璃之所以价格昂贵,就是因为不能批量制造带来的稀缺。”
“如果他真的能够批量制造,琉璃的价格很快就会被打到很低廉的水平。”
刘雨菲摆了摆手道:“公主殿下,不管他的价格能到什么地步,总之制备精盐和批量制造琉璃瓶的技术,价值连城吧?”
耶律芳看着刘雨菲信誓旦旦的样子,反倒是有所怀疑起来。
“我怎么越听越离谱啊,刚才还有点相信,他也许碰巧或者从什么高人那儿听到了制盐的办法,可是他连批量制造琉璃瓶的技术也有,他难道是天生就会的?”
“你是不是被这小子给忽悠了,他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两个技术?”
耶律芳的怀疑,顿时让刘雨菲很是生气:“公主殿下,这个我能看不清楚吗?”
“你没见到荣华公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激动的样子,当场就要拉着李白衣进宫去见怀安帝和熙贵妃。”
“当时李白衣死都不肯进宫,只是让荣华公主准备打造琉璃瓶的匠人,他有大用。”
“据说是要用来过滤什么的,跟制盐有关。”
“且不说他能不能造出精盐,就算只能批量制造出琉璃瓶,那也是非常伟大的成就啊。”
“他说的有模有样的,我觉得,肯定错不了。”
耶律芳闻言,仔细思索良久后,顿时一拍桌子,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还等什么呢?这样的技术,咱们一定要得到。”
“只要咱们能得到这两项技术,哪怕是跟大昆共同享有,我大元的实力必然能在几年内迅速提升起来。”
“本公主甚至都想象不出,大昆究竟何等国运,竟然能出现李白衣这样逆天的天才,除非本宫亲眼所见,否则,我很难相信他真的有这个能力。”
说着,耶律芳便要起身冲出茶馆,去找到李白衣,向他索要配方。
刘雨菲连忙拉住了耶律芳,道:“公主殿下不可鲁莽,咱们现在不能去要配方。”
耶律芳闻言,回头看向刘雨菲,眼神中带有一抹狠厉:“你说什么,这样宝贵的技术,能够提升大元国力数倍的技术,你跟本公主说,不能要?你是何居心?”
刘雨菲闻言,不由得苦笑道:“公主殿下,你真是误会我了,并非我不让你要而是现在不适合。”
“你也不想想,这次知道配方事情的有谁,只有我和荣华公主,还有李白衣,太子。”
“他们肯定不会将配方的事情泄露给公主您,所以他们马上就会想到,是我泄密了。”
耶律芳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顿时没了立刻去找李白衣的心思。
“如此说来,倒是本公主的过错了,险些因为冲动就暴露了你。”
想到这儿,耶律芳又坐回了位置上,脸色凝重。
“公主殿下,您明白了利害关系就好。”
耶律芳脸色晦暗地道:“可是,时机不等人啊,这样强大的技术,早一日得到,就能早一日转化为国力。”
“若是大昆和大元之间将技术应用的时间差得太远,只怕大元会被大昆远远甩开。”
刘雨菲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耶律芳所说的是实情。
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抓耳挠腮,时间可谓是争分夺秒。
“有了!”
耶律芳突然大叫出声,喜上眉梢:“难道我真的是天才?”
一旁的刘雨菲顿时惊喜道:“公主殿下,您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耶律芳点了点头,笑道:“没错,我想到了,你还记得李白衣之前跟我在文斗会场临别时说的戏言吗?这就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