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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却说那老者小腹间中了殷素素那一掌,肚子中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气血不断翻涌着,一口气接不上来,顿时口一张,一大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在他心中气恼愤怒之时,他手掌顺势拍下,在他手掌刚刚触及殷素素衣衫之际,她已经顺势窜了出去。

导致他这势在必得的一击,瞬间落空,只是掌风在她的小腿上刮了一下,让她躲过了这一劫。

殷素素小腿吃痛,身体一个踉跄,但她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反手拔出腰间的匕首,向着老者刺去。

老者见状,连忙侧身躲避。但殷素素的攻势凌厉,让他疲于应对。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剑光闪过,直直地朝着老者刺去。老者察觉到危险,想要避开已是来不及。

只见那剑如同流星一般,贯穿了老者的胸口。老者瞪大了眼睛,看着胸前的剑柄,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随后,他的身体缓缓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殷素素定睛一看,只见一名白衣男子持剑而立,眼神冷漠,犹如冰霜。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殷素素感激地说道。

白衣男子微微点头,并未言语。他转身看向死去的老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

“此人乃邪道中人,死不足惜。”白衣男子淡淡说道。

殷素素心中一动,她从未见过如此高冷的男子。她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好奇。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殷素素问道。

“剑无名。”白衣男子回答道。

说完,他便收起长剑,转身离去。殷素素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轻声低喃道:“剑无名?剑既无名,何况花乎?师父的那首《无根树》道情诗里说的好,

无根树,花正无,

无形无相难画图。

无名姓,却听呼,

擒入丹田造化炉。

锻炼一炉真日月,

……”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轻声又道:“无形无相,图亦不得,画亦不可,既无名姓,如何呼唤?师傅真乃仙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达到师傅那个境界?”

张翠山缓缓吐了一口浊气,不无遗憾的道:“是啊!师父他老人家学究天人,功参造化。正如《庄子·逍遥游》篇中所说: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夫子驰亦驰。师父他老人家,不用趋一趋,驰亦驰,他人家只用步一步,我们这些做徒弟的,就已经拍马都追不上了!”

殷素素回过神来,看到张翠山,微笑着说道:“张五侠,久违了。”

张翠山拱手回礼,“素素姑娘,别来无恙。刚才多亏了那位公子出手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二人相视点了点头,同时忍不住会心一笑:“是啊,这位剑无名公子真是武功高强。不过,他似乎不喜欢与人交流。”

张翠山笑道:“江湖中奇人异士众多,或许他有自己的处事方式吧。对了,素素,你怎么会知道,会在此处遇到邪教之人?”

殷素素脸色一变,秀眉微皱,忍不住奇怪的道:“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寻找殷六弟与昝二姑娘。之前得到消息,说六弟在这里出现过。没想到遇到了这个老家伙。咦?五哥,你不是和我一起下山的么?怎么这么问我?难道,你刚才……是被这个老东西打傻了?”

张翠山忍不住的一乐,但是他还是忍笑皱眉道:“邪教作恶多端,这位剑无名英雄,想必也是位高手,为何不将其除去?”

殷素素叹息道:“想必是这位公子行事低调,不喜与人争斗。而且邪教势力庞大,并非一人之力能够抗衡。”

张翠山安慰道:“素素不必担忧,只要我们正道人士齐心协力,定能铲除邪教。”

殷素素微微点头,“希望如此吧。张五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张翠山同意道:“也好,那我们也要多加小心。”

两人回到客栈,互道晚安分别后,殷素素心中暗自思量:“这个剑无名倒是个正直善良之人,只可惜……”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不禁黯然神伤。

她发了一会儿呆,方才洗漱上床休息。

这且不说。

却说张翠山刚刚回到房中,还没有坐下,就听到房门被轻轻敲响,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五弟!你在吗?”

张翠山听出来了是谁,立刻就应了一声:“四哥,我在!”他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只见张松溪与俞岱岩并排站在门口,莫声谷站在他们身后,三人都是一脸紧张担心之色。

俞岱岩当先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一脸不悦的埋怨道:“五弟,你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不知分寸!刚才去哪了?出门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要我们怎么跟师父交待?”

他虽然在埋怨他,但其中的关怀与担心,确是满满的。

张翠山虽然被他浅浅的削了一顿,但是感受到他的关心,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暖,他没来由得想到在康提普尔度过的那段艰难岁月,眼眶却情不自禁的红了,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哽咽着道:“谢谢三哥四哥关心,小弟知错了!”

张松溪也迈过门槛走了起来,轻声责怪道:“五弟,你别怪你三哥四哥说你,如今,六弟与双清妹子不知下落,你若是再出什么事,不仅我们无法向师父交待,便是我们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刚才,七弟有事找你,却不见你的人影。他才跑去找我和三哥。你知道吗?当我们在客栈中遍寻无果,也没看到你留下什么记号,当时着实把我们吓了一跳。对了,殷师妹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吧?怎么我们也没看到她?”

张翠山点了点头,像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俞岱岩兄弟听到他这番经历,不由的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问道:“你和素素都受伤了?伤势严不严重?素素在哪里?你说那个老头是她义父?那个剑无名又是什么来历?”

张翠山道:“多谢四哥关心。我和素素都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素素在她自己的房间。至于那个老头,他的确是素素的义父,不过他已经被剑无名杀死了。至于剑无名的来历,我也不清楚。”

张松溪道:“此人能够轻松杀死那个老头,实力定然不俗。下次若是有缘再见,一定要好好结交一番。”

俞岱岩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张翠山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四哥,你们找到六弟和双清妹子的线索了吗?”

张松溪摇了摇头,“我们四处打听,也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莫声谷插嘴道:“五哥放心,六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再说,有双清姐姐在六哥身边,她的手段能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有她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张翠山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四人又聊了一会儿,张松溪和俞岱岩便起身告辞,让张翠山早点休息。

张翠山送他们出去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殷素素的身影,还有那个神秘的剑无名。

一宿无话。

第二天早上,张翠山刚刚起床洗漱完毕,便听到前院传来一阵喧哗。

他随手抓起放在床边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此刻,客栈大门口,七侠莫声谷独自站在门口, 左手按住剑柄,一脸凛然的看着对面,那虎视眈眈的三十多人,大声喝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放肆!”莫声谷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为首的一名黄衣大汉冷笑一声,“我们是天鹰教的人,今天特来找武当派张翠山算账!”

张翠山闻言,心中一惊。他深知天鹰教虽然只是江南的一个小帮派,但与武当派素有恩怨,此番前来,恐怕来者不善。

“张翠山在此,有何赐教?”张翠山走上前,拱手说道。

“你就是张翠山?”黄衣大汉上下打量着他,“你杀了我天鹰教的堂主,今日我们便是来讨个说法!”

张翠山心中疑惑不解,他自从康提普尔返回武当山之后,便从来没有去过江南,更是从未杀过天鹰教的堂主。他转头看向莫声谷,后者也是一脸茫然。

“各位,此事恐怕有误会。我从未杀过贵教派的堂主。”张翠山解释道。

“哼!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大汉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扔给张翠山。

张翠山接过折扇,仔细查看。他发现扇面上绣着一只黑鹰,下方则刻着“天鹰教”三个大字。

“这扇子……”张翠山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他突然想起,这扇子正是殷素素的随身之物。

难道是她?张翠山心中暗忖。他看向远处,心中祈祷殷素素千万不要出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正在张翠山担心之时,一名身姿婀娜的黑衣女子,从院子里缓步而出。

天教众人看到她,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纷纷开口叫道:“李堂主,杀了丰堂主的,正是这女人!”

那黄衣李堂主瞪大了双眼,仔细打量走出来的殷素素,冷冷的道:“杀了本教堂主的就是你?”

殷素素黑纱蒙面,看不见她的面部表情,只听她语气淡漠的道:“不错。人,是我杀的。谁叫他对我出言轻薄!一个老不朽,为老不尊,居然对我这么一个小姑娘,哼!卑鄙无耻、龌龊下流!”

站在她旁边的莫声谷、随后赶出来的张翠山与张松溪兄弟,都不知道这件事,不由微露讶异之色。

在他们兄弟心中,这位殷姑娘温柔贤淑、侠肝义胆,救死扶伤,一向与世无争。

而且这两个月来,她一直呆在武当山上,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下山去江南杀了天鹰教的堂主?这件事中间定有蹊跷。

那李堂主双眉一皱,他没有想到,这女子如此干脆利落的承认了这事。

他哈哈一笑:“你这丫头倒是光明磊落!既然你自己承认了,那就好办了。你跟我们走,让我们教主亲自发落。”

殷素素哼了一声,道:“我正要上天鹰教,向贵教教主讨要一个说法!好,我跟你们走,只是,此事与我的兄弟无关,他们却不需要去了。”

张翠山心中一紧,他知道殷素素此举是为了保护他们。

他赶紧上前一步,与殷素素并肩而立,不无担忧的道:“素素,这件事与你无关,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殷素素见他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她依然坚定地说道:“不,张五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牵连你。”

天鹰教众人见状,叫嚣着要让他们偿命。

张松溪面色一沉,“诸位,凡事都要讲证据。仅凭一把扇子,就认定是我五弟和殷姑娘杀了你们堂主,未免太过武断。”

黄衣大汉李堂主冷哼一声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这扇子就是证据,而且还有人亲眼看见他们在一起!他们就是同党!”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名青衣男子,指着殷素素说道:“就是她,我亲眼看见她杀了丰堂主!”

张翠山眼神一冷,“阁下可有看清凶手的面容?”

青衣男子犹豫片刻,“当时天色昏暗,我看不清凶手的面容,但那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身材纤细苗条,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我肯定就是她!”

张翠山心中明白,这人显然是在说谎。

他刚想开口辩驳,却被殷素素打断:“既然你们认定是我杀了人,那要怎么样才能罢休?”

黄衣大汉咬牙切齿地说道:“除非你们交出解药,否则别想离开这里!”

张翠山和殷素素对视一眼,皆是一脸疑惑。

“解药?什么解药?”殷素素问道。

黄衣大汉怒声道:“哼!你们心知肚明!丰堂主中了你们的毒镖,现在生死不明!”张翠山这才注意到,在两名黑汉子手中抬着的担架上,躺着身穿青衣的老者。

那老者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那名叫丰堂主的左胸胸口上,确实有一处镖伤。

张翠山眉头紧皱,看向殷素素:“素素,这事你知道吗?”

殷素素摇了摇头,“我从未用过毒镖。”

张翠山心中暗忖,看来此事另有隐情。他决定先拖延时间,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诸位,此事我们需要时间调查。请给我们一些时间,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天鹰教众人商议片刻,最终答应了张翠山的请求。

“好吧,我们就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到时还交不出解药,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黄衣大汉带着众人愤愤离去。张翠山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忧虑重重。

“五哥,现在怎么办?”莫声谷问道。

张翠山深吸一口气,“先冷静下来,我们一定能找出真相。”

接着,他看向殷素素,眼中满是关切,“素素,你没事吧?”

殷素素微微摇头,“我没事,只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

张翠山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我们先回房商量对策。”众人一同回到房间,开始商讨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