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任何人,都是没有想到,这【天刑门】无往而不利的【五行阵】,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双英姐妹像小孩子办过家家酒一般,就这么简单轻松的破解了!
俞莲舟诸人枉自为她们两个担心了半天,却感觉到,担心了个寂寞!
纳兰容情脸上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长长的吐了口浊气,微笑道:“昝姑娘果然厉害!这【天刑门】【五行阵】看着厉害,但是在她们姐妹俩的眼中,恐怕也不过如此而已了!”
干将莫邪兄弟则是满脸都是羡慕与钦佩之色,二人对望一眼,同时点头看着双英姐妹,一脸恍然的道:“难怪我们【幻梦湖】的诸位阁主,都对昝姑娘青眼有加!这般旷世难逢的盖世奇女子,确实值得交好!”
俞莲舟兄弟听到这话,方才知道,他们兄弟都是【幻梦湖】的人。听到了他们【幻梦湖】对双英的态度和看法,不由自主的对双英的人格魅力,更加赞赏与钦佩。
莫谷声满眼都是小星星,自然是立马就秒变成了双英姐妹俩的小迷弟。他双手抱胸,轻声自语道:“双清姐姐,果然厉害!没有让我失望!”
那南宫门主被手下的金袍男子搀扶着,勉强站起来,眼神怨毒的盯着双英姐妹。
他也是万万想不到,他这次信心满满的带着【五行阵】的精英,重出江湖,原本打算是在江湖上闯出一番赫赫威名,重振【天刑门】昔日荣光,成就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的。更加让他想不到的是,在江湖上绝迹近千年的【圣蛊之体】,居然会在这个档口上,重现江湖。
而这个【圣蛊之体】,居然还是这江湖上名声正如日中天,侠名满天下的武当派的殷利亨殷六侠!
实在太让人意外,太让人震惊了!
他原本以为,这个是他们【天刑门】重新崛起的天大机缘。
却料不到,天不遂人愿,名不见经传的昝氏姐妹,突然横空出世。将他引以为傲,当作最后的倚仗【五行阵】,轻轻松松的,就被这对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漂亮又可爱的小姑娘,杀了一个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他现在心中,几乎就一个念头:江湖危险,快点跑!
可是,他肩负着【天刑门】上下重振的期望,他跑不了,也不能跑。否则,以他们【天刑门】的门主那狠辣的作派,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此刻,他心情复杂的看着双英姐妹,眼里怨毒的目光缓缓消失,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央求,柔声道:“昝女侠,你们能不能行行好,让我带走殷利亨?否则,我们【天刑门】的门主,见到我没有完成任务,就会杀了我的!昝姑娘,你医道卓绝,仁心仁术,一定不忍心,看着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无辜丧命吧?”
双英姐妹俩听到他这般无耻的话与请求,不由得都被他气笑了,双英淡漠的道:“你无辜?那殷六弟就不无辜?为了你活着,我们就要舍弃殷六弟这条命?谁给你的勇气?你有这么大的面子?太可笑了!”
双清与刘古泉一齐赞同的点头,看看还陷在狂乱与痛苦思索中的殷利亨,心中满是不舍与心疼。双清冰冷的道:“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简直是无耻之极!混蛋之极!”
她骂到后来,犹不解恨,忽然想起童安骂阿部的那一句话,就又顺口加了一句:“我去你个奶奶的腿儿!你还是碰上驴,被驴踢坏了脑子?想的这般天真?”
那南宫门主听到双英姐妹这般说,他不由得让身边的金袍男子,帮忙挠挠自己发痒发痛的胳膊与身子,觉得不解痒,不由得又让他帮自己用力的挠了挠。
双英姐妹俩见到,他裸露在衣服外面的双臂与脸颊脖子,都发青肿胀了起来,不由得怜悯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道:“南宫门主,你有那功夫,还不如自己去想法,解了你身上的剧毒再说吧!”
那南宫门主一惊,随即一脸懵逼的看着双英姐妹,愣愣的道:“啊?!我中毒了?是,昝二姑娘你的手段?”
双清却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一脸傲娇又自负的道:“哼!本姑娘才没有那么无聊呢!我若是出手,你哪里还有命在?恐怕你早就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那南宫门主一脸懵b的道:“那我是怎么样中毒的?”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既然不是精擅毒药的双清,那自然也不是仁和正义、仁心仁术的双英了。
至于武当派的殷利亨与刘古泉,他们兄弟皆是心怀正义光明磊落之人,更何况,此时的殷利亨疯疯癫癫,更加不可能了。
他不由的将怀疑的目光,望向了那【玄溟圣宫】的郜常誉,一脸疑惑的问道:“郜公子,是你么?”
郜常誉却是一脸懵逼的问道:“啥?我?什么是我?”
南宫门主见到他这般无辜又懵逼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假装的,不由得更加疑惑了,他怔怔看着郜常誉,认真的问道:“郜公子,你们【玄溟圣宫】,不是专门研究毒药炼丹的么?我中的毒,不是双英姐妹俩所为,也不是武当派殷利亨与刘古泉的,那就是你们【玄溟圣宫】了。”
这时,郜常誉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不由的啼笑皆非的指着南宫门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大笑道:“哈哈!南宫门主,你真是太搞笑了!就你这智商,啧啧啧!还副门主呢!我都替你捉急!亏你还想带走殷利亨呢?!难道你就不知道,作为【圣蛊之体】,他全身内外,都已经被剧毒侵蚀,他的皮肤血肉骨骼,都布满了蛊毒么?要不然,昝姑娘她们,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将他冰冻起来?连他武当派的众同门,都不敢触碰他一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此时方才明白过来:既然武当派俞莲舟兄弟,那么担心紧张殷利亨的生死安危,为什么适才,诸侠过涧之时,只是带走了重伤的俞岱严,却留下了昏迷不醒的殷利亨?
原来不是俞莲舟诸侠不愿带走他,而是这殷利亨一身是毒,他们不敢触碰。
他此时此刻才明白,双英姐妹俩在明明知道,自己抓了殷利亨时,为啥不闻不问,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这时想通了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不由得心中感叹双英姐妹的工于心计。她们姐妹利用自己,急于抓住殷利亨【圣蛊之体】的迫切心理,成功的给他挖了一个大坑!
最重要,最关键的,是这个大坑,居然还是活的!让他不仅中了毒,还被他视若囊中之物的殷利亨折断了双手!
此时,南宫门主看着双英姐妹的眼神都变了,变的警惕,畏惧又有深深的忌惮。
郜常誉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变幻,知道南宫门主已经想明白了个中原由,不由的哂笑一声:“怎么?想明白了?看来,你还不算太笨!现在,你还认为是我么?解药,该找谁要?”
南宫门主也是无语了!
他目光望着双英姐妹,一脸期待的问道:“昝女侠,这,解药?”
双英姐妹对望一眼,同时无语的以手抚额,亮晶晶的目光望着他,就像看着一个白痴,一个笑话一样!
双清一脸揶揄的道:“小郜说的不错,你这智商,真的让人捉急!我看,这【天刑门】迟早会毁在你的手中!”
那南宫门主被双清这般一番嘲讽,顿时又急又气,忍不住反驳道:“昝二女侠!你不要太过分了!”
双清笑道:“我说错了么?你们既然一心想要抓了我殷六哥,那么你我自然是敌非友。那么我是脑子进水了,才给你解药,治好了你的伤,让你来抓我殷六哥?你当我傻呀?!”
南宫门主一愣,随即便弱弱的道:“昝女侠,你们姐妹俩又不是武当派弟子,又何必如此维护于他?你们姐妹俩若是让开一步,待我们【天刑门】与【玄溟圣宫】带走殷利亨,将他炼成丹药,你们姐妹也可以得到我们的友谊,与我们两大门派的修炼资源,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刘古泉刚刚张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双清却不等刘古泉有什么反应,忽然翻脸叱喝道:“南宫门主,道不同,不相为谋!抓住殷六哥,用他炼丹,那是你们的乐,而非我们之乐!你们想要抓我殷六哥,别说我们姐妹俩不答应,便是刘兄也不会答应!”
刘古泉立刻就大声昂首附和道:“不错,要抓我殷六哥,得先过贫道这一关!”
他一脸严肃的,迅速的退到了殷利亨身边,右手握着剑鞘,左手握住剑柄,身子半躬,双足微微一错,双目圆睁,一脸警惕的盯着那南宫门主与郜常誉诸人。
郜常誉见到他这般警惕的模样,却是忽然忍不住大笑起来:“姓刘的牛鼻子,你不用防着我。我郜常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既然不会让昝姑娘伤心难过,那就不会再亲自对殷利亨出手。除非,是昝姑娘亲自动手,将他送到我手中。”
对崖,俞莲舟兄弟见到那边战斗平息,可是双英姐妹却是没有给殷利亨治疗祛蛊,却一直在与那南宫门主争论些什么。不由得心中疑惑,不知道昝氏姐妹,与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正在双清与刘古泉一齐反驳南宫门主之时,那南宫门主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抬头看着双英,诚恳的道:“昝女侠,你乃是医道卓绝的名医大国手,想来,一定可以帮我治伤解毒的,对吗?”
双英却白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是你脑子进水,还是我脑子有问题?正如舍妹所说,你我是敌非友,我为什么要给你治伤解毒?你这般对待我殷六弟,我们姐妹俩没有杀了你,那都是你的命大,你居然还敢异想天开的要我救你?你想的可真美!”
非是双英不救他,也不杀了他。这中间,是有原因的。
原因有三,一:双英确实解不了他中的毒。但凡她有解毒的方法,殷利亨身上的毒早就解了,哪里还会让他受到这许多无谓的苦痛?
二:双英原本是想要杀了南宫门主的。可在南宫门主抓住殷利亨身子时,便已经中了【明光圣蛊】之毒。虽然不至于像殷利亨一般,被【噬魂蛊】所控制,变成【圣蛊之体】,但是,三天之内,却也难逃一死。既然他都难免一死了,双英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三: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双英可以为他解毒,但是,明摆着那南宫门主要对殷利亨不利,她脑子有病,才会救一个强大的对手,给她自己添堵。
问题是,双英不仅脑子没有问题,正好相反,她还是一个聪明绝顶、极其冷静睿智之人。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救他。她只是心底善良,又不是无脑之人,又怎么可能会救自己的敌人呢?
那南宫门主见到双英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不由得心中泛起了浓浓的杀意,他双眉微皱,低声吩咐了手下一声,在那手下金袍男子的搀扶下,一个箭步就掠到了殷利亨身边,那金袍男子在那南宫门主的指使下,从身后拔出长枪,正待将长枪对着殷利亨后心刺下。
一直守护在殷利亨身边的刘古泉,岂能如他所愿?一直蓄势待发的长剑,顿时出鞘,带着一声脆响与汹涌凌厉的战意,迎着那金袍男子的长枪,疾削而至!
眼看着长枪与长剑即将相交,一直蹲在地上,愣愣出神的殷利亨,突然大叫一声,立刻起身,双手探出,一下子就抓住了长枪长剑!
他这一下突如其来,敌我双方都没有反应过来,枪剑就被殷利亨夹手抢过。随即他便左手持剑,右手持枪,双手一抖,双足一挪,身子一闪,长枪带着一股劲风与凌厉的气势,一式“凤点头”,疾刺那南宫门主的咽喉!
左手同时握着长剑,长剑从上至下,划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剑芒,一式“天河倒悬,”疾刺刘古泉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