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来吧,姚池!”
“我等这一刻已经许久了!”
就在这时剑鸣九天一道璀璨的剑光从天穹上绽放,火焰被一分为二,天地也被一分为二。
洛倾城持剑而立,犹如凌驾九天的帝女一般,高贵无上,睥睨人间,恐怖无匹的剑意疯狂虐肆天地,压塌虚空。
“铛...铛...铛!”
铮铮剑气鸣动不绝,一股绝世之力狂澜汹涌,整个徐州城的兵刃都不受控制的震动起来。
“就让我看看看我的凤凰羽扇和你三剑合一究竟孰强孰弱!”
姚池目喷涌出了无穷无尽的烈焰,翻手间一柄赤红的折扇悄然展开。
这柄折扇晶莹剔透通体流露出红霞,宛若一束燃烧的火焰,扇面更是浮现出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在不停游动。
当这扇子出现在姚池手心的一瞬间周围的火焰的为之沸腾,温度瞬间升高了许多。
轰!
剑与扇的初次对碰便使得周围空气扭曲颤动,顿时激起冲天气浪,天穹之上的云层都在这股冲击下化作波浪往四周扩散开来。
二人交锋一触即分,而后一起朝恨云峰的方向落下。
短时间滞空和自由在天空翱翔这是两回事,姚池倒是还好与凤凰合体之后,身后这对烈焰羽翼倒是在空中具有较大的灵活性。
不过姚池也知道洛倾城不可能在空中与她一战,也没有选择过多纠缠,以她的高傲也不屑于占这种便宜。
“这扇子......”
洛倾城感受着剑身传来的炽热感,略显讶异,风花雪月任意一柄剑都是举世罕见的神兵利器,哪怕少了雪,三剑合一在她手中也是无无不斩。
可如今她在姚池的那柄扇子上感受到了旗鼓相当的力量,哪怕是剑也无法将其破坏,而且扇子中传来的那股炽热居然能透过剑传递到她手心。
“这扇子什么来历?”洛倾城颇为好奇的道。
风花雪月乃天地孕育而生,是时间下的瑰宝,记录着天地运行的轨迹,这便是风花雪月天人四诀的由来。
一般来说这种天地而生的宝物都有着独特的道韵,很容易能感受出来。
可姚池这柄羽扇没有这种特殊的道蕴,却能能抵挡她的剑锋,而且火焰的力量甚至可以侵蚀剑身,如此神奇的材质她也是第一次见。
“梧桐为骨,凤羽做面,精血作画,这可是我耗费了十几年才打造而成的兵器。”
姚池微微昂首很是高傲,她携凤凰之力而生自然也是去过瀛洲仙岛的,在那里她得了一根梧桐古木,以及一根残留凤凰精血的羽毛。
她十几年来日夜祭炼,方有这一柄凤凰羽扇。
不同于洛倾城手中天地孕育的奇物,她这柄凤凰羽扇是完全为她而生,是与她完美契合的兵器。
别说洛倾城三剑合一,哪怕就算四家剑合一,姚池依旧无惧。
剑终究是剑,是死物,珍贵的是剑中蕴含的轨迹,蕴含的天地至理,论材质天地奇物也不见得比凤凰之羽,梧桐之木好到哪里去。
“令人惊叹的杰作!”
洛倾城也是颔首称赞,风花雪月四剑虽利,但锋利的却不仅仅是剑,她也不会在这方面与姚池一较长短。
而白云观内,白云道人则是面色愁苦,那剑光火光一看便是往恨云峰方向而来啊。
不出意外洛倾城与姚池的决战就应该在恨云峰了。
“要不我还是先走一步吧!”
白云道人脸色发黑,很是郁闷,怎么无妄之灾还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这些高手非得找那种高的地方决战不可吗?
可怜他一个清修之士,最近总是不得安宁。
姬灵月则是挑了挑眉,无语的道:“有我在怕什么,放心你白云观庙太小,容不下那两尊大神的!”
她曾经与洛倾城有过约定,她不干涉洛朝之事,洛倾城也不对那些留在洛朝的姬氏族人斩尽杀绝。
所以这一战姬灵月是无法参与其中的,但不掺和也不代表退避三舍,白云道人于天魔大典中获胜,自然也该受到她的庇护。
不然仅凭白云道人这么一个先天,有什么资格在徐州置身事外。
其实姬灵月倒是希望洛倾城能对白云观出手,这样一来,她也有了出手的借口,尽管她不是江湖人,也不喜争斗,但上次被洛倾城一招制服,她至今也无法释怀。
若是有机会她也不介意让世人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阴阳魔心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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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城内,剑身柳玄衣望着天空中展翅高飞的火凤,眸中难以遮掩住那股狂热。
这就是他们东煌的女帝,东煌的未来,风采绝尘,霸绝天下。
此情此景柳玄衣眼眶湿润,剑意冲天,他东海观潮练剑数十年,所求便是那剑之顶峰。
年轻时剑试天下更是闯下了剑圣的威名,让世上学剑之人都自惭形秽,哪怕是俗世中天下无敌的风花雪月在他看来不过是依仗了神兵之利而已,
论剑风花雪月亦不如他!
曾经的柳玄衣与天下有志剑道顶峰的剑客一样,剑便是他的全部,顶峰便是他毕生所求。
而后在日复一日的苦修之中他遇见了姚池,海之尽头的姚池宛若旭日初升,超凡脱俗,她是与生俱来的王者,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追随身后。
那也是柳玄衣第一次体会出了剑以外的宏大理想,在姚池描绘的盛景之下,哪怕是柳玄衣也为其折服。
在姚池的眼中他见识到了比他手中之剑更为璀璨的光芒,那种光芒名为野心,名为征服,但也可以叫仁德!
很矛盾,却也无比的耀眼!
“吾有一剑,愿为君上开千古盛景!”
柳玄衣哈哈大笑气势凌天,三尺青锋出鞘的刹那天地为之一寒,这一剑璀璨无比哪怕是骄阳都失去了光彩,剑光瞬间遮盖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一刻柳玄衣宛如是一尊剑中神只,强横无匹的剑意,撼动天地。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能看清柳玄衣是怎么出剑的,人们能感受到的便只有滔滔不绝的剑意。
在这样的剑意之下,哪怕是先天都不由感到自己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