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翛恼火涂明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态度。
目睹不善交际的涂明同陌生人高谈阔论,沈翛心里恨极了。
“你就这么厌烦我,涂明,你别太过分”愤怒、不甘, 沈翛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一把抓起涂明手腕强行带走。
“怎么,生气了,别啊,沈总”眼带柔情,声音娇滴,涂明凑近轻轻勾住沈翛领口,“今天可是您请我来参加聚会,我就和大家聊聊天而已,您至于发火吗”
涂明是在故意做给沈翛看,沈翛一次次将自己玩弄于股掌间,这等奇耻大辱,涂明如何能忍。大厅里满是虚伪的宾客,与沈翛相比,前者是坏在明面,沈翛是恶到骨子里,既然都不是好人,那涂明索性选了前者气沈翛。
“我请你来是陪我的,你干嘛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暴躁的沈翛大声嚷嚷道。
涂明就是爱踩着沈翛底线一再挑衅,沈翛忍了一次就会有接踵而至的无数次,明知俩人的相处方式有问题,沈翛还是一再退让,只要涂明高兴,再大的委屈,自己都能接受。
“涂明,你把我对你的爱当做什么,你tm爱过我吗” 坚不可摧的沈翛在涂明面前就是一个可怜被爱的小孩子,可怜哀求还是不能换回对方的一丝怜悯。
“为什么不能是我,我才是最爱你的人啊”
为什么不能是沈翛,为什么会是涂明,为什么,为什么……
涂明醒来看到趴在一旁小憩的沈翛。
“嗯……” 身体酸痛,只是轻微活动活动手臂,涂明痛地出声。
“怎么了……”听到声音,沈翛慌忙起身查看涂明,“哪里不舒服,我去叫白初月”
嗓子红肿发炎,正常讲话不可能了,涂明费力抬起胳膊比划一下,沈翛忙去喊白初月没发现。
又一次检查,白初月确认涂明身体无大碍。
“嗓子有两天也会好的,记得按时吃药” 涂明呆呆看着窗外景色没理会,白初月笑着叮嘱沈翛。
不管发生什么,白初月总会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沈翛,沈翛习惯了,心里默认白初月本该如此。
“我回去开些好入口的汤药送来”涂明不喜欢喝药,特别是苦药,白初月不愿沈翛为难故接下担子。
“行,你先回去抓药,我叫人跟着一道拿回去,你就别再跑一趟了” 房间里,沈翛照顾涂明就一直熬着,房外,白初月同样如此。涂明是沈翛的责任,但不是白初月的,白初月的辛勤付出让沈翛倍感欣慰的同时也有不忍。
“没事,我先帮你照顾涂明,你能抽出时间处理公司事务,你沈翛是徐家的顶梁柱,我们大家可都指望着你呢”
助理能处理的事务实在有限,更多的大事还需沈翛出面解决。
“喝药吧,沈翛特意叮嘱我要亲自喂你”白初月端着药碗坐到涂明面前。
涂明是沈翛心头宝,临去公司前,沈翛还在叮嘱白初月该如何如何,每字每句皆是涂明。白初月表面笑着调侃沈翛是“妻奴”,心里却是在默默落泪,这个她爱慕的男人眼里只有一个涂明,自己可是在一直陪着他,沈翛怎么就看不到呢?
“沈翛对你太好了,我很嫉妒你” 只是同涂明相处,白初月痛快说出真实想法,“涂明,你何其幸运遇到了沈翛,你应该知足了,再闹下去就太没意思了” 白初月是沈翛身边的人,她向着沈翛无可厚非。
“你喜欢沈翛”涂明在纸上写下五个大字。白初月对沈翛感情很深,身为女人的涂明怎会不了解。
“一直隐藏着,不好受吧,你应该和沈翛说清楚” 无法讲话的涂明又写下了这么一段话。
白初月算是个听话的女人,沈翛吩咐的事情,她都能完成,这样听话乖巧确实比涂明更适合沈翛。
“这药不单单能治嗓子吧,我能觉察到有其他成分,白医生,帮着沈翛伤害我,你能心安吗” 涂明对药物很敏感,每每吃了白初月的药,她身体总会出现不适反应。
“为了一个沈翛害人,你不配当医生”
沈翛接到电话匆忙赶到医院。
“人怎么样……”手术室门口,沈翛抓住精神恍惚的白初月焦急问道。
“不……不知道……”白初月痛苦回避着沈翛焦急的目光,“别问我,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是医生啊,你当时不是陪着她吗,你是怎么照顾人的”沈翛面对逃避的白初月彻底失控,“她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去,你为什么要带她出房间,你说,你说啊”沈翛离开时,涂明还好好的,怎么半天的功夫,人就出事了。
会议进行一半,家中管家通知沈翛,涂明出事了。
白初月掩面哭泣,沈翛气的一拳砸到墙面上。
“这件事情,你要给我个交代”沈翛脸色阴沉说道。先派人送走狼狈不堪的白初月,她手上、衣服上的血迹太刺眼,沈翛想到那血是涂明身上的就一阵心痛。
沈翛焦急等待着涂明平安出手术室,一个小时后,手术终于结束,医生率先走了出来。
“怎么样……”沈翛忙上前询问道。
“有几处轻微骨折,术后好好养着就成……”医生看着沈翛犹豫着接下来的事情要如何开口。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沈翛不由长出一口气,“她人什么时候出来,我想见见她”
“沈总,那个……伤者海马体受创,我担心会有后遗症……”沈翛高兴时,医生却泼来一盆冷水,“具体是什么情况,还要等伤者苏醒才知道,您……您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什么后遗症,她会如何”沈翛死死盯着医生,“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海马体主管记忆,伤者会丧失一部分记忆,直白一点就是不记得,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