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这么说!”
齐老爷子感觉自己被气得心口都不顺畅了,捂着恼火骂道:“没用的东西!没点追求!”
他一直在骂,身上萦绕的阴气也越来越重。
“晦气!”齐老爷子起身,上楼前丢下一句,“没想到办法,你就跟你爸妈一样都滚出去吧!”
说完便直接上楼了。
昏暗的卧室里高挂着一副民国美人图,画中的美人一袭华贵红色金纹旗袍,雍容贵气,娟秀的美貌栩栩如生。
落地窗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屋里唯一的光处只有化妆镜边上的台灯。
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坐在化妆镜前,粉色的旗袍勾勒出诱人的身段,烫好的民国风卷发又显得多了几分风韵。
明明背影看着像个美人,可镜中照印出来的,却是一副干尸般的脸。
她用枯槁的手握着毛笔沾着油画颜料在脸上画画抹抹,没一会儿,便画出了一张油画脸。
“娇娇!”
齐老爷子一开门便凑上前,直接搂上了女人的蛮腰,美人身上的香气迷得他有些六神无主。
“老爷,您不是下去用早膳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叫娇娇的女人嗔了一声,转过来,油画脸已然变成了娟秀的美人脸,与一旁的画中美人模样无异,而桌上的油画颜料已经变成了普通的化妆品。
齐老爷子闻言,想起刚才的事,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别提了!越想越气,怎么那个傅奕琛就这么难对付?”
他说着,亲了一口女人白皙的侧脸,“娇娇,你是画中仙,一定有什么办法!”
娇娇温柔的拍了拍齐老爷子的胸脯,“老爷不用担心,只要老爷想要的,娇娇就算是没办法,也会给老爷想出办法的。”
“娇娇,我的心肝!难为你竟然能爱上我这样的老头子!”齐老爷子感动得一塌糊涂,对着美人又亲了上去。
娇娇也很主动的回应,一缕缕阳气渐渐被吸入口中,齐老爷子面容肉眼可见的又苍白了不少。
终究是年纪大了,齐老爷子呼吸不过来,放开了她,轻微粗喘,“娇娇,快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娇娇亲完,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听见齐老爷子的话,又是一副温柔,“老爷,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劝劝您的儿孙,让他们与你统一战线对付傅奕琛才行。”
齐老爷子听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说的对。”
可是又泛起难,“可是他们现在都觉得你是妖邪,全都跑了,我要怎么让才能相信,我的宝贝是个画中仙,不是什么妖邪鬼魅!”
他说着又心疼的搂着美人儿,闻到她身上的幽香,又醉了几分。
娇娇哼了一声,“老爷,您得拿出您一家之主的威严呀,您若是想要他们回老宅,他们不听,您还没法子解决他们吗?”
齐老爷子有些犹豫,“可是前些年生了一场大病,齐家也因此让人有机可乘,被傅奕琛压了一头,自此身体便一直不太好,齐家产业基本也都交给他们父子二人全权管理,若不是有宝贝你,我这段时间又怎么会犹如枯木逢春?”
娇娇一脸娇羞,“老爷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齐老爷子得意起来。
他回归正题,“你说的不无道理,过会儿我便将他们全都叫回来!”
靠在他怀里的女人,露出一抹寒光,温柔应道:“好。”
齐老爷子还无奈的叹气,“就是委屈你了,明明是画中仙,却要一直藏身在这小小的房间里。”
在屋外听墙角的白芨,听着齐老爷子油腻腻的话,胃里一阵翻腾。
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开门进去。
突然的亮光,吓了齐老爷子一跳,连忙将怀里的人丢开。
“哎呦!”
娇娇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啃屎,险些摔回原形,还掉了颗牙,吓得趁着没人注意,连忙给按回去。
“你……你这个混小子,谁让你就这么闯进来的?”齐老爷子见竟然是白芨变成的齐博森,又气又羞。
白芨神色淡然,看向了摔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见到白芨变成的齐博森,想当然,一个年轻的英俊的男人,当然比一个七老八十的男人更有魅惑力,她眼睛一亮,又装出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
“这位就是……老爷最疼爱的贤孙齐先生吗?”
白芨一脸复杂,因为在她眼中看见的女人,是一个披着粉色旗袍的脆骨干尸,也不知道齐老爷子一会儿发现自己亲的是这么个玩意儿,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想起那个画面,纵使一身修为,也无法抑制胃部翻腾的心理作用。
“yue。”
齐老爷子还以为齐博森是因为看见自己和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女人在一起,感到恶心,恼羞成怒的骂道:“混账东西!”
“yue。”白芨又一个梅开二度。
齐老爷子真生气了,气势冲冲地随手抄起床上的枕头冲过去想要揍这个不肖子孙。
白芨轻而易举的躲开,随手一点齐老爷子的眉心,“你看清楚了,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画中仙!”
阴阳眼一开,齐老爷子人也清醒了一些,他下意识的转身看向心爱的娇娇。
结果就是美人变干尸,白玉豆腐变晒坏的腊肉,齐老爷子吓得脸色苍白。
“你你你……”
女鬼这才意识到,齐博森竟然是来对付自己的,不过没想到是白芨幻化成的齐博森来对付自己。
她神色瞬间变阴狠,直接变回原形,扑向了两人。
齐老爷子看见那张脸,吓得直接倒在地上,尿了裤子。
一想到刚才自己亲的那张嘴,竟然是满嘴吐着黑气的女鬼,当下胃部也是一阵翻腾。
“yue!”
一时间,“双口”齐发。
白芨随手一挥,驱鬼符直接贴在了她的脸上。
女鬼痛苦的倒在地上,“啊啊啊!”
“一个小小亡魂不积累功德早日轮回,竟然想要靠吸人阳气练邪修?”白芨看着在地上痛苦打滚的干尸,冷声呵斥。
女鬼无法承受这种钻心蚀骨,双手合十求饶,“先生饶命,我只是枉死不能托生的小鬼,是受人胁迫,非自己所愿。”
白芨听见竟然真如自己所想,挑眉问:“幕后主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