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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符幻化成白芨的身形,浮现半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是谁?”

徐盼娣感觉到了眼前周身散发着金光的冷艳女人让自己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猜觉到白芨是来救人的,可是怒意和怨念越发浓烈。

徐天赐看见是白芨,连忙哭嚎求救,“救救我!白大师快救救我!”

他粗喘着呼吸,因为水泥一直在压迫身体的空间,他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白芨轻轻一挥,徐天赐已经从水泥桩里离开。

“你阻止我?”徐盼娣见白芨坏了自己的好事,猩红的眸子漏出凶光,直接扑向白芨,结果还没有碰到,就被白芨身上的金光震飞了。

“啊啊啊!”

她痛得在地上打滚哀嚎。

徐天赐大口大口的呼吸,看白芨现身救了自己,心里又有了底气。

他擦掉了脸上的水泥,猖狂的大笑嘲讽,“徐盼娣,你死都死了,还想要害我!”

他的话刺激到了徐盼娣,她怒声喊道:“徐天赐!”

但是看着白芨,又害怕得不敢上前。

徐天赐看上去很狼狈,眼里却是得意和狠厉,“你活该知道吗?我明明只是要二十万,你给我就完事了,结果你却非要把这件事发到网上,让我们一家被人网曝!”

白芨看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有些无语。

徐盼娣几乎癫狂的扑向了他,掐住了他的脖子,“钱!你们眼里永远都是钱!为了二十万,就可以把我卖给人,让我活生生被水泥淹没窒息而死!在里面生生被困了三年!”

“啊啊啊——”

徐天赐连忙朝白芨呼救,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白芨压根没有任何动作,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吓得失了禁。

他艰难的求救,“救……我!”

那一刻,徐天赐脑海里闪现过女鬼生前的记忆。

一间偏僻的小院子里,模样姣好的女人扒着门上苦苦哀求,“天赐!求求你了!把门给我打开,我把钱都给你!我不想嫁人,别卖了我。”

徐天赐见她闹得厉害,想着那些钱,没办法只好耐着心哄着,“姐,没事,爸妈已经谈好了,涛哥年纪虽然大了一些,但是老男人会疼人啊,你以后就享福了。”

“我不要!”徐盼娣还在祈求,身后突然被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抱着,吓得她疯狂挣扎,不小心抓伤的他。

啪!

男人吃痛地摸了一下被抓伤的脸,见有血,恼羞成怒的甩了徐盼娣一巴掌,“他妈的!你家已经把你贱卖给我了,你就好好听话!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啊!”

徐盼娣白皙的脸上赫然多了一道掌印,她痛得耳朵嗡嗡作响,双手合十祈求,“放我过,求求你,他们给了你多少,我还。”

老男人绿豆大的眼色眯眯的看着她示弱时梨花带雨的样子,色心大起,捏着她的脸说道:“那我可舍不得!你这姿色,能卖不少钱。”

说着便又将她抱在了怀里,徐盼娣疯狂挣扎,车上的空间很小,她的挣扎却反而让男人更兴奋了。

徐盼娣不甘受辱,一脚踹在他的要害。

男人痛得满脸涨红,倒在地上,恨恨叫骂:“他妈的!来人!”

外面的人听到命令进来,连忙扶起了男人。

“臭娘们烈得很,给脸不要脸,赏你们了!能调教好了,才好上货!”

几个男人听到老大发话,看向徐盼娣的目光瞬间变得放肆起来。

徐盼娣一脸恐惧的往后退,“不要……啊啊啊!”

一群男人扑向了她,她害怕往阳台逃跑,没想到这里是三楼。

“哈哈哈,怎么,还想要跳楼不成?”

“跳啊!有胆子你就跳。”

他们说着,还步步将近,她也一步步后退。

一群男人嬉笑着看她的笑话,此刻她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却宛若蝼蚁。

徐盼娣哭着祈求,“几位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不想死。”

她活在这世上本就已经很艰难,好不容易才有所改变,却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不甘心!

“哈哈哈!”

他们相视一笑,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徐盼娣步步后退,退无可退,靠在了玻璃围栏上。

“啪嚓。”

年久失修的围栏突然出现断裂,徐盼娣整个人坠了下去。

“砰!”

一声巨响,吓呆了几个人。

他们连忙跑下楼,地上染了一滩血,四肢有些扭曲。

她看着他们,眼泪落下,气若游丝的祈求,“救……救我。”

怕被人看见,他们连忙提着塌软的女人,带到没人的角落。

被败了兴的老男人在套房里享受另一个女人的伺候,突然接到徐盼娣坠楼消息的电话。

“什么?”

他啐了一口,“真是晦气!”

手下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问,“那她……还救吗?”

老男人冷笑,“救个屁!正好老杨不是在吐槽他有个收尾桥梁工程总是出事?你知道怎么处理了吧?!”

……

夜里,跟人商量好的几人,将奄奄一息的徐盼娣拽着来到了一处收尾的桥梁,老杨早就等在那了。

他听人说,像这种情况,需要活人来祭祀打生桩,这样就能完成收尾了。

于是徐盼娣被人像扔垃圾一样,被丢了进去。

女人细弱而凄凉的哭声,引得在场的人背脊阵阵发凉。

为首的男人咬了咬牙,“放!”

水泥车开始搅拌,缓缓将水泥灌入,逐渐盖住了女人的哭声。

之后,那个桥梁平静的收尾,开始启动。

三年后。

几人喝的大醉往回走,却没想到意外走到了那座桥梁那。

“呼呼呼……”

突然阴风大起,月光亮得有些诡秘。

手下酒意都醒了几分,大着舌头说:“新……哥,怎么突然起风了,还有点怪冷的。”

另外一名手下看了眼四周,有些茫然的说:“这,这里,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怎么这么冷啊,谁带的路啊?我们回去吧,我都困得要死了。”

为首的男人咽了咽口水,“走吧。”

结果几人刚转身,就听到后面响起了声音,一双沾满水泥的手扒在水泥圆筒边沿扭曲着身体,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