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到这个声音时,杜云锦挑眼朝开口的教习嬷嬷看了过去。舒叀頙殩目光冷冽,如同月牙城外的寒风,生生地从人的身上刮出长长的口子。
“娘娘发话,奴婢等莫敢不从,只是殿下与娘娘的大婚,须将婚礼都完成才是吉兆。”教习嬷嬷自持身份不同,说出这段软钉子话。
她公然拒绝太子妃,其余众人俱不敢插嘴,默默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再定自己要走的方向。
杜云锦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她推开雁回的搀扶,自行转身走到另一边。放满了喜果的桌子上方赫然悬挂着一把装饰的长剑,剑穗随着夜晚潜入的风轻轻地摇晃。
长剑,用起来似乎有些不如长枪合手,但震慑这些小猫已然足够。冷光乍现,众人错愕间,方才出声拒绝杜云锦的教习嬷嬷额头上的发丝已经散落,更有几缕就落在明亮亮的剑身上。
屋子里的人,暗地里的勾心斗角早已见怪不怪,但这样实打实地舞刀弄枪却是头一遭。那名教习嬷嬷脸色苍白,身子抖得如秋后落叶,下一刻便腿软地栽倒在地。
杜云锦满意地看着这样的效果,她将长剑重新回鞘,悠然地转过身看向众人惊恐万分的面容。
雁回站在她的身侧,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大家也不必惊慌,娘娘并非嗜血之人。不过今夜之事还请各位照娘娘所说而行,否则娘娘气恼之下,就不单单是掉几缕头发而言。”说吧,她的目光还特地地看向地上颤抖不已的教习嬷嬷。
“都下去吧。”杜云锦得到她想要的效果,也知晓见好就收。“你们也着实辛苦了,去雁回那里拿上红包,大家就都回去复命吧。”
众人此时哪里还敢说出半个不字,将地上瘫坐的教习嬷嬷扶起来,快步就跟上雁回的步伐,一溜烟地消失得干干净净。
屋门被雁回细心地带上,后一刻杜云锦的脸色就蓦然而变。冷汗从额际上不断渗出,脸色也随之变得灰白,方才拿着长剑的那只手此刻抖得厉害。
这就是梦断的效用,不仅失去了全身的武艺,还有那份好身子。如今的她连拿起一把徒有其表的装饰用剑都万般费力,削掉嬷嬷发丝的那一剑她已用出十分力气,此时手腕火辣辣地像是被人活活地拉扯撕裂着。
她不是没有受过伤,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役早就让她伤痕累累,世人称道的那场取下犬戎首领头颅的战役里,她被一剑穿身,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可是那样穿骨的疼痛也敌不过此时手腕的剧痛,难以抵御的撕裂感,中间还阴柔地带着细针扎过的刺痛。
她肃杀的目光看向那个醉卧红鸾被的背影时变得柔和起来,灿烂地像是春日绽放的桃花,一朵一朵地飘落在眼帘中,将她惨白的脸色遮挡得干干净净。
身后“哐当”声迭起,似乎连带着重物跌落在地的响动,她终熬不过那股疼痛,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而那道被她眷念的身影悄然转过身,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半点酒醉的模样。
在她倒地之前,他似乎听见她在轻声唤着:“阿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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