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林迫不及待的抢了一个纸团打开,看见上面火车站三个字,脸色瞬间由晴天转为阴天。
“呀……我这运气可真好,大学呢?”廖红梅得意洋洋的挥了挥手里面的纸条。
她觉得选那个区域都行,但是刚才张春林那个话太气人了,能拿到对方心心念念的区域,心里面是倍儿高兴。
张春林气的牙痒痒,眼睛愤恨的看着廖红梅,心里面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
“行了,大家选好了区域,就商量着尽快跑出成绩,一周后希望你们拿着订单来找我。”张乐挑明提出要求。
廖红梅心直口快的接话道:“厂长,那没有成绩,你是不是就要解散销售部了。”
“我不会解散销售部,但是能者居之,如果你们不行就得把位置让给行的同志。”张乐直言。
张春生他们听完,每个人都是背脊梁发紧,这算是厂长发的最后通牒了。
散会后。
张春林一把拉着张春生,小声嘀咕道:“春生,我用火车站给你换一换怎么样?”
火车站距离太远,要去的话还得早出晚归的,而且火车站鱼龙混杂的可不好处理。
“我的是百货大楼的,你确定要换?”张春生像在看肥羊一样的看着张春林,强忍住心里面的激动问。
他其实看了方案后,最看好的就是火车站那个区域,毕竟老话说得好“穷家富路。”
而且心里面他更加希望在火车站找到那些搞批发倒卖的人,只要搞定一个老板,他收入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换,你把百货大楼的给我。”张春林回答的是斩钉截铁的。
他还生怕张春生反悔,迅速的把手里面的纸条塞给张春生。
此时的萧子临刚回到肆季小院。
“毛哥,有个事情,你有上次那几个兄弟的联系方式没有?”萧子临走进小院,径直去后厨找到了毛平川。
毛平川停下手里面的活,“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找他们帮忙装修房子,我们又看了个小门面,准备收拾出来。”萧子临没有隐瞒直言。
“这好呀,急不急,不急的话我就晚上回去的时候给他们说一声。”
“毛哥,我还挺急的,你说个地址,我去找他们就行。”
“他们最近在北郊那边的工地上。”
记下地址,萧子临点了点头,“毛哥,谢了。”
开车赶到北郊工地的时候,萧子临车子还没有停稳,远远的就看见工地有一伙人围在一起。
“姓牛的,你赶紧把工钱给我们结了,这都两个月了,你说的工钱给哪里去了?”罗峰气的双拳紧握,脸红脖子粗的吼道。
“对,我家里急着用钱,你快把工钱给我们结了。”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要钱。
他们五个人来了这个工地,已经做了两个多月,工资发了几天的,剩下的工资一点都没有给。
工地管事的牛奋青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骂道:“你们几个臭当兵的,别以为仗着有点功夫在身就敢动手,我们工地的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
说完,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大手,都挥了挥手里面的钢筋,眼神死死的盯着罗峰几个人。
“牛奋青,你个骗子,我跟你拼了。”罗峰气急攻心,握紧拳头就冲了上去。
牛奋青吓得连连后退,朝着身边的打手喊道:“愣着干啥么,给我打死他们几个。”
两方人马立刻打成了一团,你一脚我一拳的。
萧子临一听臭当兵几个字,一脚油门踩停吉普车,下车一看,被围着的就是罗峰几个人。
两步三脚的上前,一脚踹飞攻击罗峰他们几个人的打手,顺带着卸掉对方的胳膊。
站在后面的牛奋青见识不对,掉头就往工地里面冲,嘴里面还声嚷嚷着:“来人啊……来人啊……杀人了。”
牛奋青跑回工地办公室,哐哐哐的敲门嚎叫:“大哥,快起来,有人来找茬了。”
他可是斯文人,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不适合他,等下磕着碰着了疼的是自个儿。
牛奋红一听这话,那可了不得了,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老小,你刚才说什么?有人敢来我们工地找茬,不知道我们上面有人吗?”
牛奋青指着工地大门口疯狂的点头,”大哥,那几个臭当兵的造反了,小刘他们都打不过,我们赶紧跑吧。”
“哼,跑什么跑,整个工地都是我们牛家的地盘,几个臭当兵的我们可不怕。”
牛奋红说完,转身抓起电话,嘟嘟嘟的拨通了派出所的出警电话。
“于所长,是我呀,牛奋红,兄弟这边有个事情得麻烦你了。
啊……对,就是我们有几个工人闹事,还打伤了我们的安保人员……行行行……那我就等你过来。”
说完话,卡的挂掉电话筒。
“大哥,你怎么还报警了,我们工资都没有发。”牛奋青急赤白脸的说。
牛奋红一甩头,“去叫工地人,有钢筋的拿钢筋,没有钢筋的拿铁铲,我们把他们给围了,等派出所的人过来。”
他前段时间,在上面靠山的介绍下,认识了北郊派出所的于所长。
都是一家人,那于所长总不能袒护外人,没有发工资又怎么了,谁有证据。
萧子临帮着罗峰他们打倒了保卫队的十个人。
“萧哥,你怎么突然出现了?”罗峰揉了揉胳膊,上前疑惑的问。
他记的萧子临是在西南那边当兵的,和首都的距离可隔着十万八千里。
萧子临淡然道:“我回来有点事情。”
说完,朝着地上鼻青脸肿的人看了一眼,“这些让你什么情况?”
“害,萧哥,我们从嫂子那边出来后,断断续续的也干了些工地,这是最长的一个工地,
可是我们干了两个来月了,就拿了几十块钱的生活费,其他的钱一分没有见着,
小林家他爸出了点事情,急需用钱,我们就找着管事的要钱,最后就闹成了你看到的样子。”
罗峰义愤填膺的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