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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钱婶,这汤……”她话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左鹏程也倒在了床上。

“老爷,小姐,实在对不住,我也是没有办法,”钱婶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不住的对着昏倒的两人磕头道歉。

茹琪趾高气扬地走进来,一脸嫌弃地讽刺道:“别假惺惺的了,做都做了,道歉有个屁用。”

说话间她扔下了一张支票:“这是答应你的五十万,赶紧滚吧,有多远走多远。”

钱婶一把抓住支票,脸上羞愧万分,咬牙说道:“夫人,求您别伤害老爷和小姐,他们都是好人。”

“管好你自己吧,他们即便有事,也有你的功劳。”

“我…哎!”钱婶拿着支票,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人,一狠心夺门而去。

后来就是茹景林找人假意绑架了左莜又不付赎金,想让对方撕票,没想到对方竟然又给他们送了回来。

“落落是你救了我吧,我做梦都梦见你了,”左莜对黎落的崇拜更深了。

“我爸爸在哪,不会有危险吧,”一想到左鹏程那天也被迷晕了,她不禁十分担心。

“左叔叔还在别墅,她们不暂时敢动他,顶多让他昏迷不影响她们转移财产,”黎落肯定地说道。

“没想到跟了我们十几年的钱婶儿也会背叛我们,那可是当年我妈妈精挑细选的人呀!”左莜一阵落寞。

“有时候她不变,周围的人也会逼着她改变,据我调查,钱婶的儿子网络赌博借了高利贷,还不上就要被砍断胳膊,钱婶走投无路……”黎落一阵唏嘘。

“她为什么不找我,我可以借钱给她,不用还都可以呀,”左莜实在想不通。

这时黎落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对方不知说了什么,黎落眼神暗淡,悄无声息地挂掉了电话。

“出了什么事,是我爸爸……”

“不是,是钱婶儿,他儿子拿着从茹琪那得到的五十万又去赌博,不但输光了,还倒欠了五十万,媳妇忍无可忍打掉肚里的孩子一走了之,钱婶儿受不了打击跳楼了!”

左莜喃喃自语:“如果她不背叛我们,如果她直接跟我说,我一定会帮助她,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那钱婶儿的儿子呢?”

“为了还债被高利贷那帮人胁迫出国,估计永远也回不来了。”

钱婶的儿子以这种方式出国,不是被嘎腰子就是被诈骗集团圈禁了,结果就是被榨干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钱婶年轻时守寡,独自抚养儿子长大,如今儿子也走了,她无亲无故,后事就我来替她办吧,”左莜挣扎着想下床。

“这些你就别管了,我已经找人安排妥当,你就安心歇着,等身体好了,赶紧上课,如果我猜的不错,茹琪肯定会安排左夏出国,目前她在国内是没脸在呆下去了,现在左氏集团的股票因为左夏的事已经开始狂跌,趁着这个机会,我会在暗中收购,等到合适的时机你再出现重新夺回公司主权。”

“落落你好厉害,”左莜双手抱拳做迷妹状。

……

刀疤脸和马尾辫把左莜送回到嵩山墅的大门口后又回到原来的烂尾楼处与胖子他们汇合。

“胖子!李三!”

没有人应答。

刀疤脸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三步并做两步跑上了二楼。

胖子面朝下倒在地上,身下流出一滩血,李三不见了踪影,装着20万块钱的黑皮包,也不翼而飞。

“胖子!”马尾辫带着哭腔跑过去抱起了胖子,之前胖子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正是李三惯用的。

“一定是李三那个畜生干的,亏得我们救了他,还对他那么好,”马尾辫一边哭一边骂道。

刀疤脸用手指探了探胖子的鼻息。

“东子别哭,胖子还有气,我们要想办法救他。”

这时楼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糟了,警察怎么会知道这,是李三!”

东子抱着胖子惊慌失措:“大哥怎么办?”

“别紧张,跟上我,”刀疤脸撕开衣服给胖子伤口绑住止血,随后轻松抱起他,三个人车也不要了,一路钻进草丛里。

七拐八绕,三人终于逃了出来,看着胖子得气息越来越微弱,刀疤脸思虑再三拨通了黎落的电话。

“我兄弟受伤了,想求你帮忙医治,我们没钱,”说出这话时,刀疤脸的语气竟然有些害羞。

黎落嘴角浮起一抹微笑,这么憨的绑匪也是头一次遇到。

“好,我给你发条信息,你们把他送到这吧。”

“谢谢,谢谢。”

“你就不怕我报警在这等你们自投罗网?”

“不怕,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的感觉一向很准。”

挂掉电话,黎落又拨通了叶珩得手机。

“叶大哥,我一会儿带几个特殊的人来这个诊所看伤,我觉得这几个人的人品不错,我想把他们收了。”

“我相信你,一切由你做主。”

刀疤脸抱着胖子来到诊所时,把值班的小护士吓一跳,两人身上都是血,胖子得腹部还插着一把刀。

小护士毕竟是见过了大场面的,她迅速调整了状态,喊来其他人,把胖子放在担架上,平稳而迅速地推进了处置室。

马尾辫心里着急,想要跟着一块进去,被小护士伸出手挡在门前,一脸严肃的样子,“你们在外面等着。”

刀疤脸和马尾辫坐在门口长椅上焦急等待。

“不用着急,你们的朋友肯定没事,”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刀疤脸瞬间从凳子上跳起来。

“大哥,你干啥一惊一乍的,”东子本来哭的伤心,被刀疤脸的动作吓了一跳。

“刚才你有没有听见一个人说话?”

东子迷茫道:“没有呀,都进去半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东子站起身走向处置室,使劲贴着门缝向里面张望,门的质量太好,什么都看不见。

“我在阳台等你,”那声音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