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走廊里,昏暗的烛火摇曳着,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墙壁上布满了苔藓,石砖地面凹凸不平,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回响。
从拷问室深处,不断传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声音中带着痛苦和绝望,仿佛是灵魂的哀嚎。烛光在拷问室内跳跃,照亮了那残酷的场景:
一个壮汉被绑在了处刑板上,他双目紧闭,汗水沿着额头滴落。
壮汉的两侧各站着一个人,其中一人用强壮的手臂紧紧抓住壮汉的一条大腿,另一人则手持一把刀状的工具,在壮汉的大腿内侧来回刮来刮去。每一次刮动,都伴随着壮汉的惨叫和挣扎的身体。
在拷问室的一角,一个小床上,一个男子正翻看着一本书。书封面的名字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醒目:《拷问艺术》。男子似乎沉浸在这本书籍中,但随着处刑板上的壮汉叫喊声越来越大,他的注意力逐渐被打破。
男子皱起眉头,他无法继续阅读,起身冲着壮汉的方向大喊道:
“这是我的地盘,你要喊回你屋里喊去!”
男子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打破了拷问室的寂静,那两个正在对壮汉进行拷问的人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壮汉在处刑板上挣扎着,他的呼吸急促,汗水沿着额头和脸颊滑落,但他却回应道:
“什么叫你的地盘,你虽然是拷问官,但这个地牢是约翰大人出钱修的,你也只是被约翰大人雇佣为拷问官,作为处刑官的我当然也可以用这里的公共设施。”
“我想说的不是这点,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让人拿着那把刀在你腿上刮来刮去还大喊大叫的!”
拷问官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火,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书本,仿佛想用书本在处刑官脑壳上来一下。
“你说这个啊。”
处刑官似乎对拷问官的愤怒并不在意,他先让两人解开绑在自己四肢的锁链,然后便拿起那把刀状的工具向拷问官展示,它的表面光滑,边缘并不锋利。
“这是叫筋膜刀,库夏人做什么瑜伽用的,那个卖我这个的库夏商人说用这个可以疏筋。这玩意可贵了,花了我3枚金币,说是用象牙做的,不过我用着的确挺好用的,虽然疼但那个商人说等到最后筋柔韧后就不疼了。”
拷问官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目光从阴暗的地牢石墙上移开,投向了上方昏暗的天花板。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无奈:
“说起来,这几年治安真是好得过头了,地牢里都快成了闲置的仓库,连个囚犯都见不到。”
处刑官坐在拷问官的对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豪,他轻蔑地一笑,回应道:
“这还不是约翰大人的功劳?他治理有方,让整个城市都沐浴在和平的光辉之下。他不仅确保了每个人都能吃饱穿暖,还加强了巡逻,制定了严苛的法律,这才使得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罪大恶极的罪犯。”
然而,拷问官并没有被处刑官的话所打动,他转过头,指向行刑官旁边的两名狱卒,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微笑。拷问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不过,你看,现在连市民们都在调侃我们,说拷问官和行刑官是城内最清闲的两个职位。至少那两个狱卒还有点事情做,他们还得负责地牢里的卫生,打扫那些地上的尘土。”
“开饭了!”
一阵呼喊声在拷问室外回荡,两名狱卒听到后立刻走了出去,片刻后,他们各自提着装满食物的篮子和木桶,步履匆匆地踏入室内。
篮子和木桶被安置在处刑板上,众人从阴影中拖出木板凳,迅速围坐成一圈,准备享用这顿简陋的餐食。
“这是蛤蜊浓汤吗?”
一名狱卒好奇地揭开木桶的盖子,一股热气飘然而出,奶白色的汤液和漂浮的蛤蜊随后出现在众人眼前。
拷问官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开口:
“这种汤我不喜欢,除非厨师下次做汤之前把蛤蜊剥壳。”
在众人狼吞虎咽地吃着蛤蜊浓汤和干粮的时候,处刑官放下手中的碗,转向拷问官问道:
“你的拷问技巧怎么样?”
拷问官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豪:
“虽然我有些年没干这种事了,但我在之前曾经被很多前辈称为一名优秀的拷问官。”
处刑官的兴趣被勾起,他追问:
“那你知道谁是米特兰最好的拷问官呢?”
拷问官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据我师傅所说,在王都温达姆,有一座叫做复活之塔的地方。那里住着一位御用拷问官,他的名字我未曾听闻,但他的拷问技巧堪称一绝。据说他能够巧妙地避开要害部位,让受刑者长时间忍受痛苦,最长的一次,他让一个受刑者持续受刑一年后才死亡。”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拷问室的宁静。起初处刑官以为这只是收餐具的仆役经过,但伴随着脚步声,一阵清脆的脚链打击地面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听到这里,他猛地跳了起来,动作之快让旁边的几人都不禁吓了一跳。
“别吃了,来活了!外面有脚铐的声音,有犯人进来了!!!”
处刑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
拷问官听到这话,立刻放下手中的餐具,侧身倾听,确认了那哗啦哗啦的锁链声确实存在。随即他迅速起身,将处刑板上的餐具放到别处,取而代之的则是将一件件刑具放在了上面。
与此同时,处刑官也从角落的一个箱子里翻出一个染黑的亚麻布头套,那是用来遮盖犯人面容的工具。他轻轻拍了拍头套上的尘土,然后迅速将其戴在自己的头上。
不一会儿,拷问室的门缓缓被推开,两名士兵押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拷问官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一看到男人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以及原本华丽的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堪,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这小子犯什么事了。”
处刑官问道,他这人一般喜欢根据对方犯下的罪来挑选刑具。
“组织手下人绑架小姑娘,然后被人男朋友打了一顿。”
一名士兵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懂了。”
拷问官点了点头,随后从桌上拿起了一把类似于核桃夹的刑具,它的两个金属夹子紧紧相扣,看起来足以造成极大的痛苦。
“那就直接把他阉了。”
拷问官说着,手中的刑具已经对准了男人的下体。
“不行。”
另一名士兵突然出声说道:
“他是新上任的那个夏尔总督的儿子,所以不能让他受伤。”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让他算了。”
紧接着这名士兵的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所以我们巡逻队把他押到你这里了,你看看能不能让他吃点苦头但在外表上看不出来。”
“外表看不出来?”
拷问官思考片刻,环视四周,目光在刑具架上扫过,最终落在处刑官手上的筋膜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