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组长,这边请。”
大门打开,藤原沙里奈一眼看到早早来到会客室的中川佑树。
蕉绿的脸,一副倒霉相。
藤原沙里奈嗤笑一声,信步走来:“他又拿什么东西吓你了?”
中川佑树清了清嗓,哑道:“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
藤原沙里奈落座,接过若众递上的茶杯,淡道:“说什么?你是第一天知道他喜欢折磨活人,倒腾死人吗?”
中川佑树猛捶一拳桌面,激动地站起身:“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那一屋子怪物!”
明白中川佑树所指,藤原沙里奈的双眸顿时暗了几分。
她抿了抿下唇,似成竹在胸:“那个人的事不用你管。也对,”她扭头,上下打量中川佑树,“你想管,也管不了。”
被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贬低。自打「黑桃主」缠上他以来,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中川佑树隐隐握紧拳头,强行压下他的不服不忿,坐回原位。
“你知道处理就好。但我还是奉劝你小心着些,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藤原沙里奈不屑冷哼:“不劳中川会长费心。”
于白计安,纵使他是「红桃主」,纵使有「黑桃主」帮衬,她也要为自己失去的手下讨一分公道!
与此同时,前厅。
catharina扛着后槽牙上不断抖动的机器,慢悠悠地向前走。
自白计安被「黑桃主」带走,她便被克隆保镖们“请”出了实验楼。
本来还想着利用「红桃q」的身份,趁机收集线索,寻找备用解剂,带白计安逃之夭夭。
现在可好,看着自己的人比看着白计安的人还多。
「行了你!」
catharina叫停不断向他输出的栗山凉。
「你再噼里啪啦打一会键盘,老娘我标志板正的智齿都要被你晃下来了!」
栗山凉皱皱眉头,说道:「我着急呀!再说,智齿早晚都要拔。我要是真有给你晃下来的能耐,你还省钱了呢!现在拔颗牙多贵呀!」
「谁说我要拔?!」
「都要拔!」
「我长得标志又不碍事,牙医都夸顶呱呱,凭什么拔?」
栗山凉敲键盘起劲,但半天都没转述一句和白计安有关的消息。Ventus看一眼后视镜,又顾一眼贺威,回头怪道:“计安怎么样了?catharina怎么说的?”
栗山凉蓦然回神,挺直脊背,如实转告。
Ventus眉头紧锁:“那「黑桃主」带计安去哪了?她知道吗?”
栗山凉遗憾地摇摇头:“catharina被请出来,除了给我描述城堡里看到的一切,连抽身找解剂都做不到。”
Ventus叹道“被那么多一模一样的克隆体看着,没办法行动也不怪她。至少,「黑桃主」身上真的有解剂,计安不会有事了。”
“可是毒还没解,不是吗?”
许久没吭一声,贺威开口便是心疼。
“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他已经在外面等得太久了。
Ventus看一眼手表,指着城堡最高处说:“按计划,我们要在那里亮起灯光前的五分钟行动。”
栗山凉奇怪地凑上来,透过挡风玻璃向Ventus手指的地方眺望。
“话说你还没告诉我们,那里为什么会亮灯?几点亮灯?还有从刚刚开始,一辆接着一辆进院的豪车又是做什么的?”
“你还记得我安插在藤原组的人叫什么吗?”
栗山凉想了想:“池田翔平。”
“没错。如今,他已经和藤原沙里奈进到城堡的会客大厅,「黑桃主」和计安还没出现。我在等他的消息。”
“难怪你知道何时点灯。那,点灯又是为什么?”
“为,节目开场。”
咚咚!
白计安扭头,先是看一眼被叩响的门板,而后又去看扑在桌面上,专注到什么声音都听不进的「黑桃主」。
“喂。”他提醒道,“有人找你。”
「黑桃主」充耳不闻。
白计安无奈,转身来到门前。
“主人,一切准备就绪,大家都在等您过去。”
“去哪?”
年轻男人抬头,在对上白计安的脸时,诧异万分。
“怎么是你?”他伸长脖子向里面张望,“主人呢?他怎么会允许其他人进这间屋子?你该不会是偷偷跑进来的吧!”
白计安侧身,指着已经完全陷入自我之中的人,说道:“我是叫不动他,你要叫,自己进去叫。”
年轻男人连连摆手:“我不敢,不敢。”
“那怎么办?你不是说「大家都在等他过去」吗?”
“是。藤原组长和中川会长已经过去了,就差主人和……”他抬眼瞄了瞄白计安,沉默斟酌一番后,说道:“和「红桃主」您了。”
藤原沙里奈也来了。
还记得白天从酒店出来,她的车跟在「黑桃主」的车的后面。要不是讨厌自己,想必这大姐头是打算从白天待到晚上的。
居然有人乐意往「黑桃主」身边凑,不愧是烂事做尽的黑帮老大。
蛇鼠一窝。
白计安寻思着,「黑桃主」一直说的晚上,晚上,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人口中的事吧。
白计安上前一步,随手关上暗门。
“你们家主人现在忙得很,我叫他听不见,你又不敢进去。不如你现在领路,带我先过去。”
年轻男人一愣,犹豫道:“这……”
“怎么?不是你说的,我的老伙伴藤原组长,和未来的新伙伴中川会长已经过去了吗?既然你家主人一时半刻没空,我去找他叙叙旧,有问题吗?”
“没。”
“那就好。走吧。”
安静的车厢,Ventus看着支架上黑屏的手机,食指一下接着一下,敲击着大腿。
根据池田翔平的情报。
「黑桃主」并不会在城堡日日举办「活动」。他天生随性,又没人能管得了。所以每一次,各方接到活动邀请,早在活动开始前的三小时,晚则一小时。甚至有一次,远在京都极道场休息的藤原沙里奈接到消息的时候,距离活动开始仅有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