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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去了?”

贺威狐疑地看着白计安,随手关门。

十分钟前,白计安还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看书,结果一个电话的工夫,一抬头,人竟然不见了。

“没什么,想去卫生间,结果迷路了。”

贺威才不信:“少来,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还能忘?再说,厕所又不在那边。”

白计安笑呵呵地拿起被他倒扣在茶几上,前几天没有读完的书。

贺威眯眼盯着他,半晌,他走过来,坐到白计安身边,用手肘轻轻捅咕他。

“你是不是算好的?”

白计安的目光一闪,仅一秒,心惊转瞬即逝。

他抬起头,淡笑道:“算好什么?”

贺威歪着头靠在沙发上,眼睛不断地在白计安的身上逡巡,恨不得将他盯出两个洞来。

白计安见他不吭声,自己也懒得再问。

他无奈地摇摇头,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摊在他双腿上的小说。

忽然,一只大手按在书页上,将纸张上的所有文字挡住大半。

“你到底要干嘛?”

贺威凑过来,“说,是不是故意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别装傻,我还不了解你。”贺威道:“前天中午,我跟你说今天邱艺珍会回国,所以你算准时间,一早就以闲来无事,找我打发时间为由,待在我办公室看书。就等着刚刚偶遇那一下,对吧?”

白计安道:“既然如此,那我又是怎么知道邱艺珍她几点的航班?”

贺威笑了,“果然有问题!不然你怎么会问我这么低能的问题?怎么知道的,你神通广大,别说一个普通人的行程,就连人家祖坟,只要你想,都能连根刨出来。你现在问我你怎么知道邱艺珍是几点的航班?”

白计安合上书,“就算我可以查到,那么我又是怎么知道她几点会到你们市局呢?”

“这更简单,你随便算一下路程就可以了。”

“可前提是,我并不知道邱艺珍是自己来的市公安局,还是被你们的人直接接来的。”

命令是燕海臻临时下达给一队的,别说白计安,就连贺威也不知道。

“这个嘛。”贺威瞟着天花板,语气逐渐没了底气,“你可以凭概率嘛,能碰到就是幸运,碰不到,再说呗。”

白计安赞同地点点头,“这么看来,我还挺幸运的。”

“不过,说正经的。”贺威好奇地盯着白计安的侧脸,“有没有发现?”

白计安无奈一笑,“你把我当什么了?别说一句话,就连人都没看全。一直站在你三位同事的身后,我能知道什么?”

“那你故意去见一面是为什么?”

“为了,脸熟。”

“脸熟?”

贺威刚要继续问,只见白计安忽然抬起手打断他。

“我饿了。”

“啊?”贺威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三点半。“这才几点?你这是午饭啊,还是晚饭啊?”

“下午茶。”

“行,行,下午茶。”贺威侧身,将手肘支在沙发靠背上,托着右脸。“那您想吃点什么呀?”

白计安沉思片刻,“春北大街的那家,还记得吗?”

“嗯哼。”

“英式红茶、柠檬方和……胡萝卜蛋糕。”

“这么甜?”贺威皱眉,“你确定不需要我给你买一杯一升装的美式?”

“解腻的话,红茶就行。”说完,白计安像是刚想起一样,说道:“可是他家好像没有外送。”

贺威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没事,反正也不是很远,来回不到二十分钟。”

贺威走后,白计安终于可以静下心来。

他按了按塞在右耳里无比小巧的东西。

回想刚刚,真是惊险。

贺威太了解自己,无论他做什么,只要有些许的不寻常都会被第一时间怀疑。

他从早上毫无理由地来办公室找贺威已经算是奇怪,再加上趁他打电话时候,一句话不留就出门。

又在他完全糊涂的状态下打电话给他,叫他来接自己。

不过所幸,一切进展顺利。

几次来找贺威,他习惯性地熟悉了走廊上所有监控器的位置。

故意制造与吕浩然在拐角相撞,而后,趁着燕海臻一行人把邱艺珍带进询问室之时,利用人群和监控死角将仅有七毫米的微型窃听器神不知鬼不觉地丢进立在门内的花盆里。

白计安静静地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清晰的对话声,心里不禁感叹,幸好曾经在美国看过一场精彩到无与伦比的魔术秀后,对魔术产生了好奇。

得益于对魔术背后真相的好奇,他还专门练过一段。

以魔术师的手速,就算是经验最丰富的刑警,在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下,也难免看漏。

“我不清楚!我说了,这套房子的存在我已经忘了!你们从进门到现在,问我的问题都是我不知道的!你们究竟想调查什么?!”

经过燕海臻等人的反复盘问,邱艺珍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以至于她现在的情绪相当激动。

“你先冷静一下。”燕海臻道:“永远都是一句话,我们想调查的只有真相。”

“真相。”邱艺珍冷笑:“我也想知道真相,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

“真相我们会调查。不过,针对你刚刚说的问题,恕我们拒绝。”

“什么?!”邱艺珍怒道:“凭什么?那是我的房子!即便我很久没有住,很久没有回国,名字依旧是我的!凭什么不让我回去整理?”

“因为案子没有头绪,我们需要它暂时保持原样。”

“没有头绪是你们的事!我说了,我要求你们撤离我的房子!从今以后,都不要再因为这件案子的事来打扰我!”

“你要回去住?”

邱艺珍一怔:“怎么?不可以?”

“这倒不是,只不过有点新鲜。”

“你什么意思?”

“一般来讲,一个房子里死了人,哪怕是自己的亲朋,还活着的人都会理所当然地对房子有几分忌惮。而你,从刚开始好像就没有害怕过。甚至你的房子里死掉的还是一个你不认识的陌生人,杀死他的凶手也没有落网。”

“我不信那些。”邱艺珍的语气相当冷酷,“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最可怕的永远都是活人,只有活人才会害你。”

“可凶手还在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