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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墨松了口气,忙拿着钱就出门去了。

他虽然是跟着少爷贴身伺候的小厮,但他是外头买来的,在林府根基不深。

那些个家生子想要排挤他,那是不动声色的,就算他身后有个少爷又如何,下人间的争斗怎么能传到主子耳朵里面?

不过他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要真是个软弱的,也不能作为唯一个被少爷带上府学的小厮了。

投墨不仅买了大家常吃的羊汤和胡饼,还专门绕了一条街,去买二狗子最近爱吃的山楂烧饼。

等他开始在小院里给其他下人分热乎乎的羊杂汤和大馒头的时候,大家也都收了那些若有若无的排挤,又开始同他一起有说有笑,有商有量地收拾东西了。

投墨三两口吃完自己的馒头,也不去跟别人争抢,只守好了少爷的书柜,他拿着以前二狗子帮他画的书柜细节图,对这些书了如指掌。

不论少爷说要带什么书回去,他都能第一时间找到,这就是其他人插不上手的地方了。

李皓喝完了自己那碗羊汤,拿着山楂烧饼,慢悠悠地回房间找二狗子起床去了。

“我们走了啊。”林雄拉着二狗子的小手,万分不舍。

二狗子面无表情地咬着山楂烧饼,实在有点应付不来这么丰沛的情感。

不过是小半个月不见,也没必要搞得这样,好像生离死别了一般吧。

林雄又开始掉眼泪,这是他的绝技,只要他想就能哭出来。

人家可真情实感了,觉得自己比李皓还疼爱他的儿子,只想把小孩偷到自己家里去。

然后,就被秦僻无情地拉走了,人家父子还要去买年货呢,在这儿浪费时间!

二狗子看着那一箱一箱被搬出去的东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本来他还有点离别的情绪,都被林雄那可怕的表现给折腾完了。

旁边坐着的李皓等着儿子吃完山楂烧饼,准备带人出门去买东西。

“要买红纸吗?”二狗子揣着他的小包包,被老爹抱在怀里,不太敢挣扎。

实在是街上的人太多了,就怕哪里窜出来一个人,直接把他抱走了。

“除了红纸还有好多要买的东西呢。”李皓走在街上,一边看着摊位上的东西,一边和小孩闲聊:“门神、年画、麻秆、米面、菜蔬、新衣,对了还有给小孩子吃的避瘟丹。”

其实每个时令都有对应给小孩子准备的药,特别是春天,小孩最容易生病,多有准备雄黄之类的药给小孩子用。

不过二狗子一直以来都算健康,也没吃过几回药。

按照古代小孩的夭折频率,能平安度过一年,就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况且他还跟着李皓到处乱跑,随便什么东西都要吃两口。

现在竟然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回想起来,李皓都忍不住有些愧疚。

他今年也是第一次带孩子,做事情的时候总是少有顾忌。

想来这个孩子是来报恩的,家中才养得住这样好的孩儿。

摸了摸二狗子的脑袋,在路边给他买了个大红色的虎头帽,直接套在脑壳上。

二狗子晃着脑袋,有点不习惯。

“小少爷瞧着白白嫩嫩的,戴这帽子就是好看!”旁边找钱的老奶奶对着他就是一顿吹:“我就没见过比您家小少爷更好看的孩子啦!”

李皓笑而不语,接过钱,给二狗子买了一小块麻秆糖,让他含着吃。

二狗子把整块糖都放到嘴巴里,脸颊鼓出一个大包。

“李兄!”

俩人正在挑年画,李皓左右看着都不是很顺眼,想着或许买些纸回家照着自家儿子画一幅出来才好呢。

迎面撞上一个人来,正是提着酒坛香烛的程锦。

“李兄,也来置办年货?”

程锦好像永远走在时尚的最前端,简单来说,就是总是穿着让人看不明白的衣服。

“程兄,这是要去祭奠先人?”李皓不是很确定地看着他手里提着的东西和身上穿着的素白衣裳。

想来马上要过年了,还穿的这样,可能是家中长辈有人过世了吧?

谁知道程锦却摆着手说:“我们家还轮不到我去买祭品,去祭祖呢。”

他看了看李皓怀里的二狗子:“今儿我们好些人约定了,要去城外蒲草地里去祭奠李美人,你们要不要一起来,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

听到这话,李皓和二狗子都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皓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很确定地问:“祭,祭奠什么人?”

“李美人啊。”程锦回答的那样理所当然。

他有些奇怪李皓的反应:“李兄难道不知道吗,你家不是也有李美人纸笺吗?”

二狗子突然说:“李美人不是京城人士吗?”

主要是,这个Ip他给了具体地址来着,为了赚钱,把李美人她家直接放到京城去了。

没想到程锦却满不在乎地摇头:“嗨,那算什么,我们这是睹物思人,天下的蒲草都是美人眼泪所化,若是拘泥什么京城,倒是显得古板了。”

二狗子实在无话可说,总不能回一个天下的水总归一源之类的吧?

到时候被程锦引为知己,老爹估计没什么好心情。

李皓在程锦的极力邀请下,还是拒绝了这样可怕的活动。

“城外天气冷了些,”他抱着二狗子:“况且我又带着孩子,去参加这样的祭奠活动,总是不好的。”

有很多说法,就是小孩子很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

有些人家比较注重这些,便是大人去参加过一些葬礼或祭奠活动,也要沐浴更衣,等到半夜子时之后,再接近小孩子,就是怕一不小心家里的孩子便被偷走了。

程锦家对这些也是颇为讲究的,自觉非常能理解李皓的心情。

“可不是嘛,小孩子弱一些,确实不好去那种地方,况且美人又是少年枉死。”他拍了拍李皓的肩膀:“李兄不用担心,我带了足够的香烛,到时候定然会替李兄供上一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