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雷一想到能与庄处长一起并肩作战,一身的兽血开始沸腾。
军中无人不想与神秘的庄处长一起作战,说出去那就是一种极高的荣誉。
许多人抢都抢不来的机会,竟让他碰上这种好事儿。
想想就爽啊!
…
特战连的一帮人在数量上占据着绝对优势,武器配备也是上乘。
战士们干掉最后一个鬼子后,剩下的几个伪军连跑都忘了。
纷纷跪在泥地里,手中的武器高举过头顶,不停地求饶。
“长官饶命,长官饶命,我们都是被逼的。”
“八路爷爷饶命,我们再也不给鬼子当狗腿子了。”
……
庄静面对伪军的求饶是无动于衷,但也不好当着特战连的面儿杀人灭口。
她一声不吭,端看刘大雷怎么处理这种事儿。
“缴枪不杀,八路优待俘虏!”
刘大雷大喝一声,差点儿没把庄静给送走,她一时哽得胸痛。
干脆眼不见为净,让姚小飞拿上两挺轻机枪,带着一排跟她先进县城。
走时,将鬼子的头盔、帽子、雨衣,全部拿走。
留下刘大雷和二排、三排的人,处理那些伪军。
刘大雷见人跑了,根本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但又不能不留下处理这些投降的伪军。
只得干看着叹息,好好的并肩作战机会,就这么没了。
天理难容啊!
…
“连长,庄处长肯定是不喜你刚说的那句话。”二排长悄声道。
“啊,我那句话也没错啊!
咱以前不都是那样来的吗,怎么到了这里就不行了。”
刘大雷百思不解,他这都是按纪律来,也没错啊!
二排长都有点儿受不了连长的榆木脑袋了,却只能悄声说出他的理解。
“你想啊!庄处长是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咱们什么时候见他带过俘虏回去,肯定不都是~喀!”
二排长手在脖子上一划,朝地上跪着的伪军呶嘴。
“这……不能吧!
若是在他们缴枪之前还可以,现在不行了。”
刘大雷懂了二排长的话,却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儿杀缴械的俘虏。
不传回去还好,一旦传回去绝对没他的好果子吃。
“那就没办法了,你说这些人怎么办吧!
带着他们就是累赘,还不如跟着庄处长去攻打县城。
多带劲儿的事啊!咱们快点处理好,还能去喝一口汤。”
二排长也很想撂挑子,可当着连长的面儿又不能违抗军令。
只得在一旁极力地怂恿连长,打仗才是他们的强项。
更不能辱没了特战连的名声,营救的任务没完成,已经够丢份了。
再不紧跟庄处长的步伐,他们也不用在特战连待了。
二排长看着越走越远的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着急。
他知道庄处长和姚排长在这里出现,那说明团长肯定也回来了。
很显然他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好,自己这边再不好好完成任务,回去非被团长熊不可。
刘大雷见人走远了,他也着急。
攻打县城多带劲儿的事,男人本就该活得轰轰烈烈,他也不爱处理这种善后的事儿。
“三排长,你带两个班打扫战场。
活着的伪军不许带走一粒子弹,扯下他们的领徽和腰带。
胆敢违抗者就地处决,我带人去支援庄处长。”
刘大雷将锅甩给三排长,差点将三排长呕吐血,却又不得不接令行事儿。
当然,扒伪军的腰带时谁也没客气,连裤子上的扣子也给他们扯掉。
七八个全须全尾的伪军,被扒拉得身无分文。
关键是走路时还得一手提裤子,一手扶必须带走的伤兵。
不然,就得与伤兵一起躺在地上等死,好不容易躲过一劫,谁也不想死。
…
半晌午,雨歇云收。
一支混身裹满泥巴的小分队,七零八落的出现在县城外。
守城的伪军见那狼狈的身形,心中一跳忙排队出城迎接。
领头的庄静,因头盔有些大将脸遮住大半。
从头到脚全是泥点子,跟在她身后的人都像从泥潭里滚过一样。
根本看不出衣服的本色来,连他们头上戴的帽子或头盔都溅着许多泥点。
出城排队迎接的伪军,还真难一时认出泥点子下的人是谁。
…
“八~嘎!”
庄静压着嗓子大骂一声,对低头哈腰过来的伪军小排长就是一脚。
生生挨一脚的伪军排长,见回来的人数减少好些。
少的还是皇军的人,他也不敢问啊!只得点头哈腰地将人迎进县城。
“八嘎,集合所有士兵,活捉八路。”庄静一脸怒气地下令。
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十足打败仗要找回场子的样子。
“是是是,这就去集合所有士兵。”
伪排长点头哈腰地转身去吹哨子,心里却骂开了娘。
他们在阳县守得好好的,偏来两支小分队夺权,害得他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天天跟龟儿子一样,活要干不说,挨打挨骂更是常事儿。
…
庄静才不管伪排长什么想法,她带着一排在圆圆的指引下,直奔鬼子驻扎的地方。
整个营房只有两个站岗的鬼子在,很快被战士拥进营房。
旁边的伪军营房,还有人不时进进出出。
那些伪军懒懒散散的样子,跟吸食了大烟一样走路有气无力。
庄静带着一排大摇大摆地进去,拿出哨子。
“咻~咻咻!”
一阵紧急集合的声音响起,一群伪军慌里慌张地房间里跑出来。
好些人衣衫不整,甚至还有人哈欠连天地提裤子。
“娘的,下雨天都不让人睡个安生觉,有完没完了。”
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伪连长,骂骂咧咧地出来。
“呯~”
庄静一言不发地拔枪射击,伪连长眉心出现一个血洞。
直直地倒在积水中,双眼瞪大不甘地望着天空。
“……”
所有伪军立即闭嘴,飞快地站好队。
看庄静的眼神中既有畏惧,也有恨意。
“抗命者,死啦死啦地!”
庄静不在意地吹一下盒子炮,头微仰手中的枪一点一点地从每个人身上指过。
大有看谁不顺眼,便一枪毙了。
“哗~哗~哗!”
站在她身后的一排,全都举枪拉栓,将枪口对准场中的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