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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爷给的?”

齐铁嘴一愣,赶紧把那“胸针”给捡起来,在手里把弄着。

“这玩意儿还真是对付听奴的利器,而且拿来防身也是极好的。”

“启山兄,你说,言爷手里的好东西可真不少啊。”

“而且我听霍家和九爷说,言爷从盘子里带出来的极品也不少,那家底儿,就是咱们九门摞在一起恐怕都比不过。”

“既然言爷也是来求药的,丫头又是言爷的女人,那咱们就别跟着掺和了。”

“跟二爷说一声,撤了得了。”

齐铁嘴对许言始终亲近不起来。

毕竟豁出去性命救了他的,是张启山。

而许言的横空出世,直接打断了张启山的晋升之路,也让张启山虽然是九门之首,却始终有名无实。

现在的九门,不过是许言手中可供驱使的一枚棋子。

“老八,那是二爷的心愿,你我答应了,就应该全力以赴。”

“言爷求的药,是他求的。”

“我们帮的是兄弟,受人之托,就应该忠人之事。”

张启山并不知道,他这一番话,全都落入许言耳中。

甚至连李双和魏旭也都听到了。

黄狼虽然听力也十分敏锐,但跟张启山等人比起来,却还是差了许多。

“言爷,这个张启山,倒是个重情义、守信诺的真汉子。”

李双不仅平时沉默寡言,更是几乎不会怎么夸赞别人。

此时却是不吝赞美地说了一句。

“他能得你一句赞美,说明也得到你的认可了。”

许言笑着看了李双一眼。

后者认真地点点头,表示许言说的没错。

“好了,我们现在就等着拍卖会开始吧,热闹的还在后面呢。”

许言拍拍手,让众人各自去休息。

他则用房间里的电话机,给赵国忠打了个电话。

简单了解了一下常沙那边的情况,得知暂时一切还是风平浪静。

但听大帅府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丫头忽然昏厥病倒了。

许言心知是她体内的毒发了。

鹿鸣草只是个药引子而已,还需要一些其他草药配比,才能解了丫头体内的毒。

二月红之前请解九帮忙炼药,虽然也是配比了其他的药材,但方子却是最低级的那种,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这才是丫头最后停了药,只能香消玉殒的原因。

许言得到的药方,是通过系统扫描了无数古方后,综合筛选出来的最佳方案。

说是能解百毒,一点都不夸张。

这也是许言明知道丫头吃了鹿鸣草制成的药丸后,还是会死,但依旧还来求药的原因。

他交待赵国忠将他留下的药秘密送过去,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那药还是许言之前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虽然不能解丫头身上的毒,但短时间内抑制毒性,等他把药带回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许言又让赵国忠把岳绮罗找来,陪她说了好一会儿话。

将委委屈屈的小姑娘哄得笑开了花,这才把电话给挂了。

新月饭店的拍卖会,要持续三天。

第一晚八方贵客云集,正式的拍卖要在第二天才开始。

晚上的宴会许言没有参加,而是让李双他们自己下去玩。

他则留在房间里,将记忆中关于乌青子墓的情况又复盘了一遍。

上次亲自下矿山的时候,他遇到的情况实在很匪夷所思。

不停地时空转换,让许言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青乌子墓会触发系统任务的话,恐怕会比秦墓的难度更高。

但上次下矿山的时候,他却并没有触发任务。

许言感觉,是触发任务的条件不够,这回再回去的话,应该就会有答案了。

目前为止他下过的墓中,唐墓和西周墓与原剧情无关,但里面的东西却与原剧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始终觉得,系统绝不会无缘无故给他发布任务来做。

在许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青乌子墓的时候,张启山却带着齐铁嘴,在新月饭店里“闲逛”。

北平,是华国曾经的心脏所在。

即便住在紫禁城里的皇帝已经被赶了出去,但北平城依旧还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在极其奢华的大厅中,不仅有各色自助的美食,还有可供人小赌怡情的娱乐区。

齐铁嘴是个自来熟,在人群中游走一圈儿,就把许多宾客的来历摸了个底儿熟。

他们身上都佩戴着能干扰听奴的“胸针”,即便如此,依旧在远离听奴的地方,才会小声交谈。

“我刚才看了一圈儿,言爷没下来,倒是他的几个随从下来了。”

“只是他们并没有去打探别人的底细,似乎对扩展自己的人脉,也没有兴趣。”

齐铁嘴快速地说。

“不重要,言爷做事有他的理由,我们做好自己的就行。”

张启山没有深究,齐铁嘴见他没有兴趣,便转移了话题,开始说起他刚查到的宾客们的背景。

“对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发现脚盆国人也来了。”

齐铁嘴一拍脑门:“我差点儿把这个正事儿给忘了。你说,他们怎么像狗皮膏药是的走哪儿跟哪儿?”

张启山对这个消息完全不意外。

“毒是脚盆国人下的,他们是想把鹿鸣草也弄到手。这样二爷如果想要救丫头,就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这些话,他就算不说,齐铁嘴也能想明白。

他们都是跟脚盆国人打过交道的,对那些人的手段,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这回来的脚盆国人有两拨,那个经常来找二爷的田中良子,却是跟在一个外国佬身边。”

“就是那个叫什么……哦对,叫裘德考的!”

张启山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连裘德考都来了,说明当前的情况会变得更复杂。

还好,许言也在。

张启山心里忽然莫名一松。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之前的种种经历,让他已经习惯了做众人的领袖,被依靠着做出各种决策,带着一帮手下不断往前走。

现在忽然出现了一个许言这样的人物,将他的主导地位慢慢全部夺走了。

可张启山却感觉,他的背后,似乎多出了一双无比坚实沉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