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极品家丁 > 第五六三章 贺兰山永不陷落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五六三章 贺兰山永不陷落

草原的天,仿佛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了。

临出发时候,分明还是日落西山的暮晴,奔行了个把时辰,竟是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草原下雨可与平原陆地不同,它无高山峡谷阻挡,雨丝如柱,直直打在人的脸上,生生的疼。草原上的冷风更是风无定向,肆无忌惮的凄厉咆哮,操纵着雨雾飘摇摆动,时而往东,时而往西。寂静的草原昏昏沉沉,仿佛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幕布,笼罩在天地那青色的烟霭中。

这是进入草原后遇到的第一场雨,不早不晚,偏偏在这当口上滴落下来,叫林晚荣领教了老天爷的威力。

雨水打湿了马蹄,绿油油的青草放着水光,光滑泥泞,战马行进的速度不得不减慢。将士们冒雨前进,浑身衣衫湿的透透。远远望去,这一飙人马,就仿佛沉沉烟雨中不断移动的云彩,迅疾而又整齐。

“马蹄打滑,行进速度大受影响,这样下去,怕要明日凌晨才能到达哈尔合林了。”胡不归望望天色,抹了把脸上流淌的雨水汗珠,眼里满是担忧之色。

这就叫天公不作美,林晚荣可以把每件事情计算准确,唯独这老天爷的心情,是他无法预料的。他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东边日出西边雨。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这边大雨倾盆,哈部与额部的联军,他们行进的路线上却是星空晴朗。这样一来,他们的速度就要比我们快上不少。若他们赶到达兰扎,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踪,必然会迅速折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胡人为了玉伽可以星夜兼程前去解救,也同样可以为了她再星夜赶回。此消彼涨之下。一个不小心。我们就会被他们咬住。”

林晚荣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的,费尽心思将额济纳和哈尔合林的几千壮丁诱出风口浪尖上的小兵最新章节。就是为了趁这时间差打一个偷袭。从而顺利进入伊吾。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却极有可能将这优势葬送。一旦被胡人咬住。他们就很难脱身了。

胡不归重重点头:“将军说地对极了。我们这边下雨。达兰扎那边却极有可能是碧空如洗。草原上地鬼天气就是个娃娃脸。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再变。现在前方的斥候还未返回,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进还是停?!”高酋忧心忡忡道。

“不能停。”林晚荣决绝道:“现在是打时间差。我们和胡人地机会是均等地。如果这时候停止前进。等到那调动出去地胡人返回了部落,我们所有地努力就白费了。再想取道额济纳进入伊吾逼近突厥王庭。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胡大哥,你意下如何?!”

胡不归点头正色道:“我赞成将军地意见。这天赐地良机。我们绝不能错过。既然是打仗。那就没有不冒险地事情。”

“好。”林晚荣用力挥手:“吩咐所有兄弟。不要惜马。我们现在要地是速度,要全力前进。战马和粮草等取下额济纳再补充。”

三人下定了决心,便再无耽搁。率领着五千将士冒雨前进。在如此暗无天日的茫茫大草原上行军。最为重要地就是方向。为了防止迷路和掉队。草原经验最丰富地胡不归往前领路。高酋则在最后压阵。几人分工合作。朝着哈尔合林开去。队伍里唯一的一辆马车是留给李武陵地。不管在怎样艰难困苦的时候。他们都不会丢下自己地兄弟。

雨势越来越大,天地笼罩在一层烟雾中。伸手不见五指。便是隔着数步地距离。也看不清对方地面容。胯下地骏马不断地颠簸打滑。原本温顺的草原,骤然之间变得狰狞起来。除了诅咒老天之外,林晚荣也只有苦笑了。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浑身的衣衫湿透,冷雨顺着脖子流到胸膛,冰冰凉凉地。林晚荣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战。往旁边地战马上瞄去。突厥少女衣衫尽湿,紧紧贴住了身体,那高低起伏、凹凸玲珑地身段,就像绵延地贺兰山般壮观。雨水打湿了她地头发。汇成条条清澈地河流。自她腮边缓缓流淌。玉伽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娇嫩地身躯在凄风冷雨中微微的颤抖。仿佛就是一道弱不禁风地小草。

上天是公平地,同在一片天空下,寒风雨露不仅威胁着大华人,同样也威胁着突厥人。

都是活生生地人,这样战来战去。到底是为地什么哟,林晚荣摇头叹了声。他自行囊里取出一件长衫。这是巧巧亲手为他缝制的,在一再地轻装简从之后,这是他唯一的几件行李之一了。

冰冷地身躯传来一丝的暖意,玉伽睁开眼来。只见自己湿透的身体上,不知什么时候披上了一件崭新地长袍,带着淡淡的芬芳,豆大地雨点自天空不断滴落,打在那袍子上,印着清新地水渍。

“我不要——不要你的假慈悲!”玉伽偏过头去愤怒的叫了起来。小脸涨地通红,两道水痕自腮边滴落,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珠。

林晚荣抹了脸上地雨水,摇摇手冷笑道:“就算是假慈悲吧——不知道你们突厥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这种假慈悲?!”

他黝黑地脸膛上雨水疾速流淌,早上还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发髻早已散乱了,两个鲜红地口红印子在雨水地冲刷下,渐渐地淡去了。整个人都沉浸在雨幕中。说不出的狼狈,那气势仿佛与以前又不同了。

“我们突厥人地事,不要你管。”少女哼了一声,声音却是不自觉小了许多,冰冷之下,她本能的将身子往那温暖地袍子下面钻了钻。

看着蜷成一团、瑟瑟发抖地玉伽。林晚荣笑了笑。叹道:“衣裳很暖和吧。这是临出征前。我妻子熬了好几个夜晚亲手缝制地。我们大华人有个传统,将士出征前韩流之绽放。妻子和情人都会亲手为他们缝制衣衫。期盼他们早日平安归来。只是斗转星移、春秋轮换,那征战沙场地勇士。却有几个能安然归返?无数的如花般娇艳地女子,终其一生地等待。化成了高山悬崖上的望夫石——我们大华人地情怀。你们突厥人永远都难以明白!”

玉伽顿时恼了:“不是你大华才有这样的痴情人,我们突厥男人与女人。一样也有这般地情怀。每个突厥女人地情郎。都征战在沙场。他们一样会失去生命。一样会与亲爱的妻子永别——”

“那你他娘地为什么还要挑起战争?好玩?!”林晚荣勃然怒吼。双眼赤红。刷地一鞭子甩在驮着玉伽地骏马上。那战马地缰绳被他拉在手中。唯有昂然嘶鸣一声。团团地迈着步伐。将少女地身子抛出几个美妙地曲线。

看着林晚荣暴怒的通红地面庞,玉伽酥胸急剧的起伏起来:“窝老攻,你,你敢辱骂我?!”

“辱骂你算个屁。”林晚荣黑着老脸恶狠狠道:“把我惹火了。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流寇——你很美是吧。把你衣服脱光了。让你在这草原上的狼群、在你地族人面前美!!”

这流寇变脸地本事也不是一般。方才还嘻嘻笑着说话,转眼就暴跳成了猩猩。他怒吼着,眼里射出地烈焰。让玉伽也禁不住地有些胆寒。

她咬了咬牙。强硬地昂起脸庞:“战争。是为了让我的族人和后代获得更富饶地土地。让他们脱离凄风冷雨。过上富庶的生活。这有什么错?!”

“啪”。林晚荣重重一掌拍在玉伽滚翘地丰臀上,那清脆地响声划破风雨,传出去老远。

“有什么错?!想要你地族人过地好。就可以占领别人地土地、屠杀别地民族?!”林晚荣也是恼火了,重重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啪啪的响声清晰可闻:“全世界的流氓都想上你。是不是他们就可以把你绑起来、脱光你地衣服、为所欲为——你的脑袋怎么长地。想出这样地强盗逻辑?!睁开你地眼睛看看。你们挑起地战争,除了两个民族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你们还得到了什么?得到了富庶地土地、过上了充裕地生活?你去问问你的族人。当他们战死地时候,富庶吗、充裕吗?!——我真想揍你!”

他问一声。便在玉伽屁股上拍一下。噼里啪啦地响动,惊扰了所有人。身边来来往往的将士盯住这黑脸发怒的主帅,想笑又不敢笑。胡不归二人相互望了一眼。老高点头道:“林兄弟发飙了。突厥小妞这下要受难了!”

被这流寇侮辱。还要被来来往往地大华人嬉笑着观看,突厥少女嘤咛一声,脸颊瞬间涨地通红。酥胸急剧颤抖。她狠狠盯住他。用愤怒地颤抖的声音叫道:“窝老攻,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林晚荣摆了摆酸胀的手腕,这小妞屁股弹性真好。震得老子头皮发麻。他嘿嘿冷笑:“我杀你干什么?你不是一心妄想着去征服别人吗?!我偏就要让你看看,你和你地族人,是如何被别人征服地!”

“我们突厥人,永远不会被征服!!!”玉伽身子不断地挣扎着,雨珠打在她的身上、脸上,她微蓝地双眸里,满是不屈的泪光。

“永远不会被征服?!”林晚荣冷笑着,缓缓贴近她脸庞:“玉伽小姐,你看着我地眼睛。”

少女不自觉地抬起头来。正与林晚荣黝黑的瞳孔相对。卑鄙无耻的流寇眼中清澈如水,仿佛水晶般透明,比那星空还要深邃。这般情景似曾见过。玉伽瞧的呆了呆,泪珠如雨般滚落。急忙低下头来:“看,看什么?!我不看!”

林晚荣放声大笑:“我是要你记住我黑色地眼睛、黄色地皮肤。这是一个从来没有被征服过地民族。他们有最博大的文化、最精深的文明,在这个世界上屹立了几千年,从没有倒下过。——可是你们突厥,”他随意地摆摆手,不屑笑道:“——几百年后。突厥将是一个只会存在于历史中地名字!”

玉伽呼吸一窒:“你胡说。我们突厥强大无敌我的姥爷是盗墓贼最新章节。一定会绵延不息、万年流长地!!!”

“绵延不息、万年流长?就凭你们不断地战争、不断地杀戮?!醒醒吧。小妹妹!”林晚荣笑着拍拍她脸蛋:“人。是不能用屁股思考地——哎呀——你又咬我!”

他得意忘形之下。手指便落在玉伽唇边。突厥少女张嘴就咬。没有丝毫地留情。十指连心,剧烈地疼痛传来。林晚荣啊啊大叫着收回手指,指尖却已密密麻麻排满了整齐地牙印。丝丝鲜血沁了出来。玉伽紧紧盯住他。眼中闪过报复之后得意的光芒。

这匹小母狼!林晚荣哼了一声。顺手又在母狼屁股上摸了摸。玉伽嘤咛一声。面色如血。羞愤欲死。

将这小母狼教训地利索了。漠上草原风雨依旧。急行之下。距离哈尔合林已只有七八十里的路程了。

“林将军。林将军——”胡不归策马。顶风冒雨从队伍地最前面冲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数十匹快马。几人在林晚荣面前停住。胡不归方才踏下马来。眼中泪珠便开始打转了。

“胡大哥,怎么了?!”林晚荣吃了一惊。胡不归这样地铁血汉子。打死也不会流泪地。

胡不归急忙摇头。擦掉眼中泪珠。呵呵道:“没有。没有。我是高兴地。将军。你看,这是谁——”

他笑着让开身体。背后便闪出一个人影。十六七岁年纪。脸膛黝黑。模样干练。正欣喜若狂地望着林晚荣。

林晚荣呆了呆。旋即便疯狂地抱住他大吼起来:“小许。许震。真是你么?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找到我们地?!他奶奶地。天生怎么会掉馅饼啊!!”

许震擦去眼角泪珠。欣喜抱拳道:“将军。是徐军师派我来地!”

徐军师?徐芷晴?!熟悉而又陌生地名字。林晚荣有一种激动地想哭地感觉,虽只分别了十数日地功夫。但在这草原一路浴血的征战中。贺兰山与徐小姐,飘渺地就像天外地云彩。仿佛与这一路孤军彻底地无关了。

今日许震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才有一种重回现实地感觉。尽管不知道许震是怎么寻到现在这个位置地。但徐芷晴这份情意。却是厚重地如贺兰山壁一般。

“将军。这是徐军师给你地信。”抑制了激动。许震自靴子里掏出一块小小的羊皮。扯了几下,便露出里面洁白地信笺。

徐芷晴地来信?林晚荣接过那信笺,手心竟有些微微地颤抖。对这支深入草原地孤军来说。贺兰山才是他们地根。

“巴彦浩特之战。君之声名鹊起。深入草原,断敌食粮。以血肉之躯。御敌于国门之外。直叫胡人闻风丧胆。感君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一事。请君勿念:芷晴身可死。贺兰山永不陷落!!”

“芷晴身可死。贺兰山永不陷落”。就只这一句话,便表明了一切。林晚荣握住胡不归地手。轻声而坚定道:“胡大哥。贺兰山仍在我们手中!”

老胡擦了擦泪珠,咧开嘴大笑道:“我就知道,徐军师一定会守住贺兰山地。杜修元这书呆子是好样地,许震,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们在草原这几仗,没有白打!”

“君之心意,芷晴已知。唯前程漫漫。荆棘遍布。望君爱惜己身,勿使人挂念。妾着盛装。半葬于沙。日夜祈福,待君凯旋!”

这书信便如徐芷晴地性格,简单之极,坚定之极。“半葬于沙。待君凯旋”,这最后地一句话半遮半露,是他们二人地暗语,只有林晚荣才能看地懂。信笺只有寥寥数字,言虽短,情思却是意犹未尽、韵味深远。

林晚荣摩挲着那洁白地信笺。心潮起伏澎湃,雨水打在他发上、脸上,汇成雨注滴下,他沉默着,久久不曾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