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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一起睡?”

书妤有些疑惑,“我不困,你睡就好了。”

岑礼眨眨眼,从被褥里伸出一只雪白的手,喃喃道:“我冷。”

“盖了这么多也冷?”

书妤不动如山。

“你摸摸就知道了,我手很冷。”大概刚刚淋了点雨,他的声音有点嘶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黏糊。

书妤盯了会儿,最终还是伸手握住他的手。

确实很凉。

“那我用灵气……”

话还没说完,床榻上的人就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被窝。

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

满被窝都是他身上的香味。

岑礼搂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阿书身上好暖和。”

书妤从未与人这么亲近,本能让她觉得这个情况有点不对,但她又说不出所以然。

眉头轻轻皱着,书妤转过身,面对着他。

“这似乎不对。”

银灰色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像是铺天盖地的一场大雪,只能让人感觉到透心的凉。书妤淡淡道:“你离我太近了。”

岑礼一怔,反问道:“不可以么?”

他拿准了书妤对情爱之事不甚了解,“我只是很冷,想要换阿书靠得近一些。这是很正常的。”

说这话时,他的脸颊不受控制漫起病态的潮红,一双眸子又湿又亮,仿佛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把书妤拆之入腹。

书妤盯着他,似乎在辨别他话真假。

岑礼又靠近了些,动作间领口松动,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

他今日穿的衣衫只用了一根腰带系着,只要轻轻一解开,就能看见他底下所有的风景。

书妤扫了一眼,伸手把被子拉高点,遮住他的肩膀。

岑礼看了她半晌,忽然低低笑起来。

书妤不知道他忽然笑什么,“怎么了?”

他摇头,又不依不饶地往她怀里钻,书妤把他拉开,他又和泥鳅一样钻过过来。

后来书妤懒得和他计较,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腰。

天神的体温很低,书妤察觉到他靠近时微不可见打了个寒颤,便有意用神力裹挟着他躯体。

岑礼抖动的睫毛渐渐平息,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了过去。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书妤已经从不习惯逐渐演变成了麻木。

岑礼把得寸进尺这四个词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会在无人的时候要她给他捂手,拥抱。

他却说这只是表达友好的方式,让她不要介意。

后来书妤从蛮荒之境带回了一只玄冰龙驹,并赐名它为尤肆。

尤肆被她带回来时伤得很重,她只能带在身边医治。岑礼对它的到来也表示欢迎。

他是生命之神,总是富有更多的同情心。

书妤曾经还见过他用神力救助一只受伤的麻雀。

对待尤肆也是如此,因为它伤得太重,岑礼还专门去古籍里学习草药相关知识。

后来尤肆被他们治好,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愿意成为他们二人的坐骑,誓死效忠他们。

化作人形的少年尤肆双膝跪地,认真道:“我愿意为主人们奉上一切。”

岑礼静静打量着,头一次没有回话,浅褐色的眸中情绪淡淡。

半晌,他说道:“我不需要坐骑。”

书妤自然也不需要,她正想拒绝,尤肆却有些急了,他拉住书妤的裙摆,眸中有细碎的泪光闪动,“主人,我已无处可去,我的亲人死于混沌之境。”

换作以前的书妤,无论他怎么求情,她都会无动于衷。可尤肆的眼神,莫名让她想起岑礼,每次他想要她做什么,就会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然后书妤答应了。

那天岑礼罕见没有来她的居所,反而不知所踪。

书妤也没在意,只当是他是有事去做了。

“主人。”尤肆把一盘剥好的荔枝放到她的手边。

书妤太过强大,有些天神爆发矛盾,都不等尤肆为她冲锋,她就把两位天神都打趴下。

这弄得尤肆只能找些杂事来做从而显得自己没有那么鸡肋。

剥都剥了,书妤抬手拿了一颗,还没送到嘴里,身后就传来一阵香风。

岑礼在她身后俯身就着她的手把荔枝含进嘴里。

湿热的唇舌擦过她的手指。

书妤一怔,偏头看去,是他近在咫尺的侧颊,她甚至看见了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吃完,岑礼就若无其事起身,看向尤肆,他弯着眼睛,温声道:“我和阿书有点事想说,你可以先离开吗?”

尤肆对他很是恭敬,“好。”

他一走,岑礼就在书妤身边坐下,他有些幽怨看着书妤,“你都不来寻我。”

书妤有些莫名,“我为什么要来寻你?”

岑礼被她一噎,眼帘垂落,声若蚊蚋:“也是,你从不会主动找我……”

他的话几乎含在喉间,书妤没有听清。

“阿书,”岑礼握住她的手,把玩着,声音有些闷,“我不开心。”

“为什么?”

“你在意尤肆比在意我多,”这话像是打开了闸门,他开始细数这些日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你会抱他,喂他吃东西……”

“它那时受了伤。”

“那我受了伤,你也会这么做吗?”

书妤反问:“不是你教我的么?”

“什么?”

书妤平静道:“你受伤抱着我就会恢复,你说受伤手痛,要我喂你东西。尤肆受伤,我只是用同样的方式对他。”

“……”

岑礼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涩,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他和尤肆在她心中没有什么不同。

对待他的方式,也可以给予别人。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个念头刚落地,岑礼就忍不住想要落泪,无尽的委屈如同一只大手攥紧他的心脏,传来细密的疼。

岑礼安静看着她,她眸中千年不化的冰雪,从未为他融化过。

委屈过后,是一股股强烈到无法忽视的不甘,这股情绪强烈凶悍,一下撞击他理智的阀门。

岑礼不想要这个结果。

“阿书,”岑礼喃喃道:“我不想要你这样……”

书妤正想问那你想要什么,那张漂亮到极致的脸颊就凑了过来,他压着眼,长睫遮住眼底情绪,花瓣似的唇狠狠上碾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