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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拉扯一连持续了好几日,宋玉和的体内每日都会被凯尔特打进药物,他没有力气,像个残废一样的,有时连吃饭都要凯尔特喂。

凯尔特越是希望宋玉和能爱他,宋玉和就越是恨他。

宋玉和的身形越发的削瘦,他手里握着佛珠,连着转动,闭着双眼不去看进来的凯尔特一眼。

如今战事越发的紧张,凯尔特每次来去的都格外的匆忙。

“宋玉和……”他带着一身的酒气靠近宋玉和。

宋玉和仍旧是不理他,握着佛珠转动,嘴里念念有词。

凯尔特这几月来没少受宋玉和冷眼,冷嘲热讽都是常事。

都说宋阁下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和别的虫红脸,他却能三番两次惹得宋玉和大发脾气,这么想,他也算是特殊了。凯尔特苦中作乐的想。

“宋玉和,你看看我啊,我哪不好了……”凯尔特强硬了一辈子,从来没有服过输,但这辈子所有的傲骨都折在宋玉和身上了。

他做了他不屑的事,他强迫了宋玉和,他甚至对着眼前的虫百般哀求,可宋玉和的心可真狠啊,他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他一面觉得不可抑制的悲哀,一面又生出难以抑制的愤怒,凯尔特伸手扯住宋玉和手中的佛珠。

宋玉和的动作被迫停下,他不耐的睁开双眼,语气含着火气:“凯尔特,松手!”

凯尔特不应,反而扯出一个邪肆的笑:“宋玉和,你现在愿意看我了?”

这副混不吝的样子仿佛刚刚的脆弱和哀求都是一场梦一般。

宋玉和不欲搭理他,伸手掰掉了凯尔特的手,又闭上双眼,开始念经,将凯尔特忽视个彻底。

凯尔特灿若星辰的眼眸有一瞬间的黯淡,但他立刻就收起了这副表情。

他一手按住宋玉和的身体凑近他,宋玉和的眉头微皱,眉心的朱砂痣格外的红艳,察觉到凯尔特的凑近,他的动作微顿,想侧裹身体避开他。

但凯尔特的力量过大,死死的按住宋玉和不松手,不让他避开:“宋玉和,你睁开眼,看看我,你真的不能喜欢我吗?”

宋玉和睁开眼,黑色的瞳仁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冷漠又寒凉。“施主,回头是岸。”说完,他又闭上了双眼。

他既不理凯尔特的霸道,连同他眼底破碎的情绪一并忽视。

凯尔特却越发的难受,他看宋玉和就像雪地的雪,他的体温太高,握着,他会化,放着,他连碰的资格都没有。

他像个行走至绝境的虫,进退两难。

他越发的恨,也越发的爱,他伸手扣住宋玉和的面颊。

宋玉和再一次的被迫的睁开双眼:“你到底要做什么?!”

宋玉和这一生矜贵自持,行医救济世人,外人说道他也是品行端正,是继承主持衣钵的不二人选,这样堪称侮辱的经历从未经历过,他恨也无措,竟忘却了初次见面时也曾被凯尔特耀眼笑晃过眼。

凯尔特见不得宋玉和那这样的,这样仿佛一眼都是浪费的眼神去看他,他凑近宋玉和,灼热的唇就印上宋玉和微冷的唇。

滚烫的热度像是岩浆一般烫过宋玉和的心,他一时忘了反抗,回过神来就是更大的恐慌和羞耻,宋玉和按住凯尔特的肩膀推他,攘他,与凯尔特融在一起的唇伸出利齿去咬他。

血腥味在两虫的唇里弥漫,凯尔特越发的凶狠,勾着宋玉和的脖颈吻了吻。

等放开的时候,宋玉和无力的扑在一旁,嘴角挂着伤,一双眼睛红的骇虫,他浑身颤抖个不停,话语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一样:“凯、尔、特,你不得好死!”

这样的恨让凯尔特呼吸一窒,他浑身僵硬的不行,肌肉不自觉的鼓起,但他仍不肯说句软话:“宋玉和,你同不同意、喜不喜欢都没有关系,我总是要得到你的!”

宋玉和怨恨的闭上双眼,不愿去看他。

凯尔特也不在这里讨虫嫌,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01这一段时间也被他俩吓得不行,都不敢跑出来了,整日待在意识海里瑟瑟发抖。

但没有虫能想到,这一别就成了最后一面,不过一时气话最后却一语成谶。

门再一次被推开,宋玉和以为是凯尔特忍不住出言讥讽:“没死在外面倒是可惜了。”

“宋阁下。”凯尔恩开口。

宋玉和猛地睁开眼,看向凯尔恩,语气有些怪异:“怎么是你?”

01此时也出言道:“宿主,您的任务完成了。”

宋玉和眉头微皱:“战争胜利了?凯尔特呢?”

01犹豫了半刻,声音和凯尔恩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战争没有胜利,凯尔特城主他死了。”

“我是来接你离开的,哥哥他死了。”

惊雷炸响,宋玉和陷入了愣怔,他像是落入了一场梦,一场荒诞不经的梦:“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死了?”

他有一段时间觉得耳鸣的厉害,他只看得见凯尔恩张张合合的嘴,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怎么就死了呢?怎么会死了呢?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呢?宋玉和迷茫的厉害,心里像是有一块地方彻底的碎掉了,他却意识不到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凯尔恩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管他了,哥哥死了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必须快一点撑起这个地方,替他哥哥报仇。

他走过去拿出药剂打进宋玉和的身体,拿出钥匙打开他脚腕上的锁链。

啪嗒一声,锁链落在地上,凯尔恩幽幽的叹出一口气:“对不起,你自由了。”

宋玉和听见他的声音,呆愣愣的看向他,茫然又无措。

他笑了,笑的讽刺又荒凉,他觉得全世界都在欺骗他,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别和我说笑话,凯尔恩。你说他死了,尸首怎么没有?我为什么没有见到?”

凯尔恩看着宋玉和的眼神盛满了怜悯,他掏出一个手环:“哥哥几日前就中毒了,这个手环是检测他生命迹象的东西,现在已经灭了。送你离开也是早就做好的决定,我等会会找虫送你离开北方去往南方的。”

“那尸首呢?”宋玉和哑着嗓子问。

凯尔恩沉默的摇摇头,没找到。

“我不需要你们送我去南方,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宋玉和低着脑袋说。

凯尔恩现在没有空管他,他哥哥死了,和宋玉和无关,但他本就不讲理,看见对方很难不迁怒,他见宋玉和这么说,也懒得劝:“随你。”

他走了,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宋玉和,相较之前那副风光霁月,不染风尘的样子,他现在已经完全大变样了,好似佛前之下的菩提果被强行摘下,汁水被拧出来,果皮也染了尘。

凯尔恩为他可怜的遭遇感到可惜,同时也为他哥的死感到怨恨,但他仍旧对着宋玉和开口:“后悔了,可以来找我。”

宋玉和没有回他,只是呆愣愣的坐在原地。

他被困在了这做个房间里,从身体然后到心。

凯尔恩也不自讨没趣,干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