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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和的手中的佛珠不断转动,双眸轻闭,眉间的朱砂痣艳丽矜贵。

房门被陡的一撞,宋玉和手中转动的佛珠一停,眉头轻皱。

打开房门,看到来者是凯尔特,神色略微有些愣怔,刚才那略微的不耐烦竟都散了干净。

只见凯尔特身体一歪,宋玉和瞳孔放大,手忍不住做了个伸手的动作。

“啪”的一下,凯尔特倒在了门框上,宋玉和也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凯尔特的手上抱着个巨大的酒坛子,宋玉和甚至能听的见里面晃动着的轻微的响声,以及能闻到他身上浓厚的酒气。

“你……”宋玉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让开啊,拦在这做什么?我要进去。”凯尔特醉眼朦胧的看着宋玉和说道。

01在一旁看的嘴角抽搐,蛮不讲理,不是他的房间还叫人让开,它觉得宋玉和铁定会把他扔出去的,还一身的酒气,脏兮兮的。

宋玉和脚步微怔,对上凯尔特催促的眼神,还真的让了步:“施主请进。”

01猫瞳放大,就这么呆滞的看着凯尔特抱着一个大酒坛摇摇晃晃的走进来,丝毫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宋玉和关上门,一转身就看见凯尔特大敞着衣服,抱着酒,坐在地上喊着:“来!再喝两杯!”

宋玉和:……

他走过去,从一边抽出一件外裳搭在凯尔特的身上,遮住外露的春光。

“施主,起来了,地上凉。”

凯尔特看着宋玉和,一双银色的瞳孔像是被搅动的冰湖:“是你啊,宋玉和。我没名字吗?能不能别一口一个什么鬼施主的!听着就烦!”

他把手中的酒坛子一递:“你陪我喝!”

宋玉和无言,看着凯尔特久久不放下的手也明白他现在是跟自己干上了。

“贫僧不喝酒。”宋玉和拒绝。

“必须喝!”凯尔特强调。

宋玉和也明白和一个醉鬼没什么好讲的,干脆也不搭理他走到一边去了。

凯尔特看见宋玉和走掉,不满的撇嘴,目光一转就看到一旁蹲着的01,他又抱着酒朝它走去。

01看着他的步伐,忍不住四处张望,再看看凯尔特坚定不移的步伐,突然就觉得浑身的毛都要立起来了。

不对劲!感觉没好事!

可惜的是它反应的太晚了,不等它跑走,凯尔特就一把抓住它的后颈皮直直把它往酒坛子里面塞。

01的后脚死死的扒住后面的空地才避免了被塞进酒坛里淹死的惨状。

“他不喝,你喝!”

01气的乱骂:“喵喵喵!@#*@……”

宋玉和看的眉心直跳,他快步过去抓住凯尔特的手:“快放开!猫喝不了酒!”

凯尔特不愿放,抓着01不松手:“它不愿意喝,你喝!”

宋玉和薄唇轻抿:“施主请放手。”

凯尔特冷哼,干脆利落的拒绝:“我不要!”

酒坛子滑,01就要蹬不住了:“宿主救命啊!这简直就是个神经病!要不你先答应他算了,我就要掉下去了!”

宋玉和眉头紧皱,不赞同的开口:“佛家中人,怎么可撒谎,打诳语呢!”

01欲哭无泪:“佛家中人还讲究慈悲为怀呢!你怎么可以死守规矩弃生命于不顾呢!”

宋玉和轻叹,眉头紧皱:“贫僧答应了,施主快收手吧。”

凯尔特立刻松了手把手里的酒坛子塞到宋玉和的手中。

宋玉和眉头皱的死紧,不断的在心中念了几声:“罪过,罪过,贫僧也是迫不得已,还请佛祖原谅。”

他接过酒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打开窗户,径直扔了出去。

只听“啪”的一声,那酒坛就碎了个彻底,流出的酒液融了一地的白雪。

凯尔特和01齐齐傻眼,完全没想到宋玉和会这样做。

“你……你干什么?”凯尔特已经愣住了。

01回过神来之后,就快开始哈哈大笑,幸灾乐祸的样子简直不要太明显。

宋玉和轻叹:“施主,喝太多的酒不好,贫僧……贫僧也是为了您着想。”

他这么说也不算撒谎,但对上凯尔特直勾勾的眼神仍旧是免不了有些心虚,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刚刚那么做是不是不大好,他应该更加温和的劝告的,尽管和一个醉鬼根本没有任何逻辑和思维可言。

凯尔特身上酒气浓厚,现在正是思维混乱时刻,听到宋玉和这样说,浆糊一般的脑袋转了转,看了一眼窗外的酒液,点点头:“哦”

随后,他又走过去鼓关上窗户:“天气冷,关好窗,小心感冒,阁下。”

宋玉和一愣,他以为凯尔特还有好一顿的酒疯要发,结果没想到他最先注意到的是打开的窗。

凯尔特关好之后,一屁股坐在了摇椅上,整只虫子安静又有点萎靡的样子。

宋玉和眉头微撇:“怎么了?”

他抬头看向宋玉和,开口:“宋阁下,你好像不想待在北方,你不喜欢这里吗?”

宋玉和一愣,诚恳的摇头:“不,贫僧很喜欢这里,和贫僧来的地方很像。”

“那你为什么……总离我这么远……你知不知道……”凯尔特后面的话说的太小声,宋玉和没听见。

“施主说什么?”宋玉和问。

凯尔特张嘴:“我……没什么。”

宋玉和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见对方不愿意说也不纠缠:“既如此,夜已经深了,施主早些回房好生休息。”

凯尔特不满宋玉和赶他走,冷笑道:“我今夜不走,我就要待在你这!”

宋玉和张了张没说出什么来,点头同意:“施主自己愿意就好,贫僧这里没有多余的床,只能委屈施主了。”

凯尔特倒想滚到他床上去,但为数不多的理智还在拉扯他,没让他做出太惊世骇俗的话来。他知道宋玉和没有答应他的打算,太操之过急不是好事,对于宋玉和,还是得徐徐图之。

酒意上头,他朝着摇椅一倒,陷落在宋玉和的气息里,睡的沉稳。

宋玉和翻出一旁的被子搭在凯尔特的身上,窗外的细雪落得柔软,一个在摇椅上,一个在床上,不过几步距离,却成了此生在难以跨域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