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清推门进到家,看到暗四和一群暗卫坐在家门后面。
“四哥儿,你在等我,怎么不去屋内坐着?”
“我哪儿敢进去你的院中。”
暗四一脸苦涩。上次他们夜探徐正清宅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五个人玩了一晚上斗渡劫,还是天亮了皇帝来把他们带走了,这次他怎么敢再进去。
即便他看到了千毒教的人进去。
“底下人来报,说是看到千毒教的人闯进了你家中,这不我就带人过来了。”
“只是你院中阵法太玄妙,我不敢带人带他们乱走,这才坐在这儿等你。”
“阵法只在后院才有,前院没有。以后四哥儿过来,尽管去前厅歇着。”
徐正清边说边引着他们来到后院,看到苗方和另外六个人呆坐着,右手悬空,好像右手拿着什么东西。
暗四看出端倪:“他们这是在钓鱼?”
“嗯,看样子是,阵法每天都在变,看来今天是钓鱼幻阵。”
“徐百户把阵法解开吧,我们把他们拿下。”
“你把他们拿下,不就让千毒教的左护法沈不休心中更警惕了。”
“那放走?”暗四心有不甘。
“当然得放走,不过不能让他们这么平安的离开。”
徐正清拿出绕指柔,打进幻阵内。
正处于幻阵中的苗方, 感受到手中的鱼竿在摇晃。
鱼上钩了。
苗方心中激动万分。
他没想到徐正清的住宅中会有赤尾鱼。
赤尾鱼虽然生活在水里,但是它的尾部有一点红色,这红色是一种炎火,集齐一万条赤尾鱼的炎火,会得到一种名为赤尾炎火的异火。
不是每个人都像徐正清这般是个挂壁,有系统在,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神火。
像一般的人,他们没有挂,神火没有天大的机遇他们根本就遇不到,就算是遇到了,他们也没有能力收服神火。
因此,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收集那些有希望得到的异火。
赤尾炎火就是其中之一。
“好东西啊。”苗方神色激动的收杆,手都有点颤抖。
“这方池塘内赤尾鱼有百来条,若是都拿走,还能卖个特别好的价钱。”
他心中沾沾自喜,用力拉着鱼竿,把一条池尾鱼拉出水面。
“小东西,还想跑!”
苗方一伸手,把正在鱼钩上挣扎的赤尾鱼摘下来。
呲溜!
他手一滑,赤尾鱼从他手腕处滑落下去。
与此同时在幻境外,暗四他们看到的却是绕指柔把苗方的手在手腕处砍了下来。
苗方的手掉在地上,手腕处鲜血直流,把地上的花草都给染红了。
暗四头皮发麻,庆幸他们那晚没出事儿,不过,他看到苗方仍旧激动的表情,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
“他这是钓的什么鱼?”
“赤尾鱼。”
“难怪。”
暗四理解了。饶是他见了赤尾鱼同样会如此激动,立刻跳下池塘里把赤尾鱼全部捞上来。
徐正清对暗四他们说:“你们先走吧,我把幻阵解了,让苗方他们离开。”
“那个云来楼先别动啊。”
“好。”暗四应了一声离开。
虽然徐正清说了不让暗卫跟着他,但是他还发现了暗卫的踪迹。
暗卫那些跟踪手段,徐正清看电视时候早就摸的透透的了。
今日在大街上,他就遇见了一个扛着扁担卖菜的菜农。
这菜农脸色黝黑,长得平平无奇,一看吧,像是个农家子弟。
一开始,徐正清也没看出他是暗卫,只是后来他一共遇见了这菜农三次,这才发现菜农是暗卫。
菜农嘛,来卖菜,哪有到处在街上乱转的,肯定是往酒楼推推或者是去菜市场摆个摊,再不济,你在路边摆个摊也行。
而且,徐正清也注意到,这菜农扁担里的菜根本就没减少。
转悠了一圈,没人买菜,这肯定不正常。
看着暗四他们离开,徐正清把幻阵解开。
苗方几人眼前的池塘和赤尾鱼都没了,重新映入眼帘的是徐正清的宅院景象。
其他人都是一愣,唯有苗方忍不住嘶嘶。
好他娘的疼啊。
他抬起手一看,自己的手掌被人砍下来。
行凶的人就在眼前。
他咬牙冷眼:“是你砍的我手掌?”
“哼!”徐正清冷哼,“这就算是给你个教训,下次再敢来我家里,就不是砍你一个手掌的事情了,老子直接打得你形神俱散!”
自认为不是徐正清的对手,苗方只能认栽,愤怒低吼道:“我们走。”
掉在地上的手掌他也没捡。
像他这般修为,失去手掌运用灵力就能再重新长出一个来。
出门之后,苗方手腕处开始蠕动,几息时间,一个新的手掌重新长出来。
徐正清在后面看着苗方的动作,回去之后,直接把苗方落下的手掌给烧了。
他有办法能让苗方长不出来手掌,只需让红莲业火附着在苗方的手腕处,苗方不能化解红莲业火的气息,那他手腕处就不会长出新的手掌。
不过这样就暴露了徐正清有红莲业火的事。
底牌还是要保留的,因此徐正清这才没把红莲业火打在苗方的断腕处。
回到云来楼,苗方低头,小心翼翼道:“师尊,没抓到徐正清的夫人,他的院中有幻阵。”
“你们陷进幻阵中了?”沈不休把苗方没好意思说的事情直接点出来。
苗方低头不敢言语,他一个化神,被元婴用幻阵困住。
丢人丢大发了。
沈不休叹气道:“这也不该你,那徐正清手段颇为玄妙。他能炼制出来鸣梼丹,本身就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你下去吧。”
屋内只剩了沈不休一个人,他坐在桌边思考着要不要先把解药给徐正清。
那边,暗四让暗卫自己回去,他则是换了一身衣服来到都城城西一间小院子处。
院中有一个青年正在锄地种菜。
这青年脸色黝黑,长得平平无奇,老实巴交的。
若是徐正清见到他,定会认出这就是那个菜农。
他见到暗四嘿嘿一笑,笑脸憨厚无比:“四儿来了。”
暗四走进青年身前,神色恭敬:“见过统帅!”
“哎呀,不是说过了嘛,在王宫外别统帅统帅的叫,叫我名字就行。”
“是,统帅......不,楚狗娃儿。”暗四磕磕巴巴的说,眼睛还偷偷瞄着狗娃儿。
每一次这样叫,他都心中忐忑。
这名字他是真不敢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