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姝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羞涩的扯着嘴角。刚扯起嘴角,她忽然想到什么。
此地四处无人只有她与太子,端的是个绝佳的机会。
石姝瑶心念一动,把早前褒姒送的技能‘一笑倾城’给用上。
这个技能她得到许久,一直没找到机会使用。
用上技能,石姝瑶恰到好处的抬起半张脸,虚虚扬起嘴角,露出个清淡的笑来。
胤礽比石姝瑶高大半个头,他垂眸看向石姝瑶,两人的目光触碰到一处,紧接着像是有什么闯入他的心扉。
就好比一株牡丹在寒冬腊月盛开,那画面冲击感极强,鼻息之间甚是能闻到浓郁的花香。又像是山间泉水叮咚,滴滴落入心扉让人难忘。
一眼万年,此刻胤礽眼底只余下那抹笑容。他心底忽然涌起一句诗来: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所谓倾国倾城,不外如是。
哪怕石姝瑶的脸型圆润稚嫩并不符合他此前对美人的定义,因着这一笑,他也自动忽略了。
甚至他心中还涌起一个想法,美人就应该是石姝瑶这样的。
那一笑简直太过惊艳,胤礽不由自主上前伸手要去摸她的脸。
石姝瑶面色微变。
头一回使用红包群姐姐们送的技能,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眼睁睁看着太子带着痴迷的目光过来,她不得不偏了下头。
略带着不安的喊了声:“太子殿下。”同时她迅速收回技能。
太子回神,才发现自己的手马上要触碰到石姝瑶的双颊,手指尖隐隐有着细腻之感。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转了动作。
“孤见你头发上带了落叶,只是想要帮你摘下来而已。”
当着人的面说谎,太子莫名有些心虚。比起这个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方才失态的行为。
太子比石姝瑶大了五岁,在他心里石姝瑶就是个小孩子,即便两人订婚,他也从未把石姝瑶当成女人看待。
他对石姝瑶的好,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另一方面,纯粹就是照顾小孩子了。
就在刚才,他清晰的感知到内心的想法。他这才惊觉,石姝瑶早已不是他想象中的小丫头,她已经长成可以勾人心魄的美人。
这个美人在还未曾引人注意的时候,便注定是他的。想到此处,他内心便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
太子的话一看便知是托词,石姝瑶并未拆穿,反而还认真的道了谢。
胤礽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无妨,以我们的关系,何须一个谢字。”
石姝瑶狡黠一笑,“今日太子帮我良多,确实不是一个谢字能表达的。”她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天青色荷包递了过去。
“我亲手做了个荷包送与殿下,殿下不要嫌弃才好。”
荷包的样式很普遍,上面绣着绿色的竹子。
胤礽低头一看,不可思议道:“这是你亲手做的?好精湛的绣工。”
男子的荷包大多绣的都是四君子,其中以竹居多,单论这一点,石姝瑶的荷包不算出色。只,别人的竹子那就是个绣上去的物件。石姝瑶绣的竹子,他竟让他觉得在动,隐隐间还有竹子的清香萦绕鼻尖。
它,似活物。
石姝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的嗯了句。
手捏着荷包,太子还察觉里头有东西,他并未自己打开细看,而是问起石姝瑶。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一笑倾城’的影响还在,此时石姝瑶便是他心爱的姑娘,他巴不得能多跟对方说几句话。
“是平安符,我在佛前供奉了七七四十九日,希望能保佑殿下平安。”说到这,她再次抬头笑起来。
石姝瑶脸带着婴儿肥,她甚是开心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这回,她并未动用技能。
好东西用一次就够了,越是稀有难得,才会让人珍惜。太过频繁的使用反而会显得稀松平常。
太子眼前一亮,他想也不想挂在腰封上,把自己常用的玉坠替换下来。
“今日出来的匆忙没给你带礼物,这个玉坠送你。”
玉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中间那条龙也不是后天雕刻而是天然形成。这块玉佩是几年前下头进贡上来的,只此一块,皇阿玛赏给了他。
之后他便一直戴在身上。宫里很多人都认识此物,知道是他的。
石姝瑶双手接过,福身道:“谢殿下。”
拿玉佩的时候两人手指不可避免的触碰,虽一闪而逝,胤礽仍旧感受到那种细腻的触感。
果真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的皮肤比之玉坠还要细腻,让人触之不忘。
不自在轻咳一声,胤礽道:“时候不早,孤送你出宫吧。”
太子双眸之中带着一丝狼狈。他一直自信的自制力在石姝瑶身上屡屡破功,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情来。
若是旁人做也就做了,石姝瑶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应该予以尊重。
毕竟是太子,他并未直接把人送出宫门口,只出了一定范围便驻足。即便如此,也足够让人侧目。
这可是太子殿下,期间不少贵女前来打招呼,太子一个眼神都没给,端的是个冷淡高贵。此时不但亲自送人,临走前还让人拿了披风亲手系在石姝瑶身上,高贵的天神降落凡间,让人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尽管嫉妒,谁也不敢没眼色的凑过来。
石姝瑶不知道,过了今晚,她成了无数闺中女儿羡慕嫉妒的对象,无数人以太子为目标,希望自己也能找个如此贴心的未婚夫。
她们斗志高昂。
不过,也有两人例外。
石婉淑跟他塔拉氏一家。
上辈子跟太子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但凡太子对她能有今日的体贴,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她更不会在重生之后步步算计,活成自己厌恶的样子。
石婉淑感慨之余更多的是嫉妒,嫉妒石姝瑶的好运气,能得太子如此对待。这份殊荣,不只是她,就连李佳氏都不曾有。
他塔拉家则不一样,同一辆马车之中,他塔拉老夫人对着静坐在车厢内的少女道:“毓儿,你记住,日后入了毓庆宫,一定要以太子妃马首是瞻,万不可与之争宠,更不可与之为敌。”
太子妃本就是太子嫡妻,地位远高于后院其他女人。若她不受宠,未尝不可与之争夺一番。可今日太子的作为,很明显是在告诉众人,他对这位未来福晋很满意。
既如此,她们若是在与太子妃较劲,吃亏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