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组织的首领很快知道了研究所发生的事情,也看到了琴酒发给自己的事件报告,不出所料首领相当愤怒,认为中田在挑战他的权威。对一个年老的首领来说,下属阳奉阴违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首领不可能轻易放过,所以少见的要琴酒亲自汇报。
在严格保密的房间中,琴酒跟首领再次进行了视频会议。
有琴酒虎视眈眈的盯着,审讯人员效率非常高的给出了中田的审讯口供,如今首领亲自过问,琴酒没有任何压力的从头到尾再次把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他之所以冒如此高的风险,是因为看上了对方的器官,想留下收藏?”首领的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竟然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跟他之前是设想差了十万八千里。
身为有钱人的首领,不是很理解变态的执着。
“确实是这样,我翻阅了关于中田的资料,他本身就是一个器官爱好者,当初如果不是组织看在他能力出众的情况下捞人,他已经进了监狱,他犯的罪足够他在里面待一辈子。他会如此大胆可能是这几年被压抑的厉害,所以才会控制不止。”
研究所里的人他不能动,实验材料他看不上眼,兴趣爱好一直处在压抑的情况下,所以在看到一个符合审美的人时才会爆发,以至于做出阳奉阴违的事情。
首领沉默了,显然他也想起了那个人独特的癖好。沉默了一会儿,首领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个孩子现在还好吗?”
“情况不是太好,经过检查她血液中有多种有毒药物,经过不同时间的对比发现无法正常代谢出体外,大概率会随着时间流逝而侵蚀各个器官,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是她眼下状态尚可,还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是药三分毒,多种药品同时作用在同一个人的身体内,无人能推测接下来这些药品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琴酒的说法十分婉转,实际上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可能时日无多,研究所的尚在研发中的药物从某种意义上说跟毒药无异,而且如今多种药物的累加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以现的医疗水平根本没有挽救的措施。
换句话说,如今只能看着她走到生命的终结。
“琴酒,但凡她提出的要求不过分,尽量满足她的要求吧。”
首领的本意是打算养着这个从小就走失的孙女,没曾想手下的蠢货自作主张直接把他乌丸家的人当成了收藏品,这让原本就恼火首领更加气愤,少女怎么说也是他乌丸家的血脉,哪里轮得到外人决定她的生死。
“至于那个自作主张的叛徒,琴酒你自行处理掉,我可不想让这种管不住自己的人留在我的组织。”
“首领,您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
“嗯,替我去看看那个命运多舛的孩子吧。”难得的想做一件好事,结果却被下属弄巧成拙变成了催命符,首领有种自己的心意被外人糟蹋的错觉。
如果说之前他对这个孩子的态度是敷衍的、他对这个孩子的关注就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只是随意地应付着,从没有真正上心过。对于他来说,能够保证这个孩子衣食无忧,便已经到达了他所能给予的极限;而现在他有了一点点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怜悯。尽管这种情感十分微弱,但它确实存在着。
即便如此,他依然不会将自己的存在告诉给对方。不过,出于这微不足道的怜悯之心,他还是做出了一个小小的让步——允许那个孩子恢复其原本的姓氏。,算是看在她生命即将走到终结的一点慈悲。
在死去之前能恢复她真实的姓氏。
让他想想,当初那个温和的孩子给他的刚出生的女儿起的名字是什么来着?想起来了,说起来那还是他起的名字,有个很好听的寓意。
在围观了组织首领和琴酒的视频会议后,我彻底放下心来,不枉费我故意在抽血的时候使用异能力,在自己的血液样本里添加新得到的有毒物质,如今我血液有毒这一印象已经传达给了该知道的人。
等过段时间我的容貌被曝光,虽然依旧会引来关注,但这份关注是有限的,因为这个发现的研究价值微乎其微。
黑衣组织的首领追求的是长生,而不是引人侧目的美貌,况且这份美貌还是以透支生命为代价,跟首领的追求的永生完全是背道而驰。
一旦生命被过度消耗殆尽,再多的美貌又有何用?唯有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长生,才能让他永远屹立于权力之巅,掌控一切。
【诶,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宿主在这个组织活着会很累的感觉,明明这个组织的人各个都智商在线,好奇怪。】系统发出疑惑的声音。
“正因为智商在线,所以才会想的更多。说到底他们是犯罪组织,如果做事不谨慎细致怎么可能逍遥法外这么多年。我实在该庆幸自己的不是什么间谍之类的危险身份,所以哪怕名义上的祖父不想多管,但他至少不会灭我的口,我已经很满意了。”
【也对,那宿主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暂时没有什么打算,准备走一步看一步吧,系统你知道的我不擅长推算未来,以我的能力最多能做到见招拆招,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之后的事情等我离开这个研究所再想也不迟。”毕竟我很早试探出了一个规则,计划没有变化快。
【宿主说的有道理。】现在在其他人的地盘,果然还是安分一些好,等离开这里后想做什么都会更容易一些。
【咦,有人过来了,是那个叫琴酒的男人。】
系统预警的同时,我也听到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立马乖乖的坐回床上假装自己正在发呆的样子,然后十几秒之后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来者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头上戴着一顶同样漆黑的帽子,帽檐压得极低,让人难以看清他的全貌。然而,当他抬起头时,便能看到从帽子下方倾泻而出银色长发和一双如深林幽暗的绿色眼睛。
此刻,他正用那双绿眸凝视着这边,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极度危险的审视意味,仿佛只要被他盯上一眼,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只隔着摄像头见过这个人,但电子设备所呈现出来的画面终究有限,并未能将他那充满危险性的独特气质完全展现出来。而此刻,当这个真实的人就站立在我的面前时,我才真正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递而来的那种冰冷而危险的感觉。
如果是正常人大概率会下意识的躲避这种看着就危险的人物,这是人们刻印在dNA里的趋利避害的本能,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却并未产生这样的感受。我的内心出奇地平静,就好像眼前这个看似危险至极的人物对我来说毫无威胁可言。
相比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而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势的宇智波斑,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场明显要逊色许多。面对这样的人,我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就像是一块毫无生气的木头一般,完美地扮演起那个已经忘却所有过往经历的失忆之人。
然后,我用一种充满疑惑和迷茫的语气,向他提出了一个看似再正常的问题。
“我没见过你,你是谁?……我们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