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琴酒被分配了一个‘老婆’的事情很快在组织里传开了。
别看首领说的是让琴酒照顾,话说的含含糊糊,但能在组织里站住脚的人哪里有草包,所以啊,对于首领这看似模糊的话语背后所隐藏的真实意图,众人心里其实都跟明镜儿似的。
对上琴酒时他们一如既往像是看到猫的老鼠,怂的连个表情都不敢有,而在背后每个知情的人都在大声嘲笑琴酒,如果不是怕琴酒直接把枪抵在他们额头上,他们都想问问琴酒跟一个毁容的女人在一起,他晚上会不会在睁眼的时候吓的直接开枪?
真是没有比这件事更好的乐子了。
尽管这些人的心中对于琴酒怀揣着各式各样的恶意,然而却无一人胆敢公然挑衅于他、直面其锋芒。毕竟,琴酒乃是组织内部当之无愧的top killer,其实力之强无人可与之抗衡。
正因如此,琴酒对于那些躲在暗处对他指指点点之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全然不知。即便有朝一日他知晓了这一切,恐怕也只会将其视为一群无能之辈的无聊闹剧而已。像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他耗费丝毫精力去加以留意和关注。
等琴酒从繁忙的任务中抽出身来的时候,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一周左右。琴酒是一个对工作十分有计划的人,只要接受了任务他就会完成。当然,如果遇到一些相对不那么重要紧急的任务时,他也会适当地做出调整和安排,把它们稍微往后推迟处理,但绝对不会真正地置之不理。
历经一周的时间组织下发的任务完成的七七八八,如今就剩一些需要时间的收尾工作,此刻琴酒正坐在车里在整理任务报告,最后他的视线放在了唯一还没有完成的任务上。
“大哥,我们现在是回安全屋吗?”坐在驾驶位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询问后座上正在看手机的琴酒。心里期待着琴酒大哥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还有一个工作没有完成。”
听到琴酒大哥的回答,坐在驾驶位的男人嘴角瞬间垮了下来,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的表情,眨眼之间便又恢复到了往日里那种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模样。
表情恢复正常了但他依旧心里苦,他已经跟着大哥连轴转了差不多两个礼拜了,再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离猝死不远了,然而更悲催的是他不敢反抗。
在说一不二的琴酒面前,实在没有他置喙的余地。
“好的,大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哪怕休息泡汤了让他十分失望,可他一丁点都不敢表现出来,还要尽职尽责的完成他身为琴酒副手兼司机的职责。
“去研究所。”
“啊?”
琴酒终于抬起头来,从前方的后视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小弟——伏特加震惊又不自然的表情。
“伏特加,你最近听到了什么消息。”不是疑问而是确定,伏特加的表现不正常,不像是质疑一类的反应,反而更像是听说过什么而过于意外的样子。
“大哥,我也是偶尔听路过才听到的,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没提,只是觉得不该拿这样的小事打扰大哥。”伏特加苦着一张脸,万分后悔自己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和语气,以至于让琴酒大哥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抵赖是不可能抵赖的,只能坦白从宽。
“听说boSS让大哥你长期照顾一个病人,有人认为是大材小用,认为boSS对大哥你不满才会如此。当然我是不信的,boSS有多信任大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boSS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思量,哪里是那些接触不到核心的下属能知道的事情,大哥听听就好了,不必放在心上。”
伏特加能长久的留在琴酒身边当副手,显然不会是什么蠢人,他才不会复述那些人的原话,如果大哥真生气,他绝对是第一个受到牵连的人,于是他换了一种意思差不多,但听着更能接受的说法。
琴酒对其他人的说法不置可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反而继续让伏特加开车前往组织的研究所。
伏特加的觉得累,琴酒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已经让他的精力几乎消耗殆尽,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丝毫的松懈。即使非常想好好休息一番,但琴酒还记得首领的交代的事情,好不容易抽出了时间,无论如何他都要去看看那个人,至少要保证研究所的人在认真救治。
他可不想去领人的时候,发现对方因为某种原因死掉了,那会影响到他任务的完成率。
琴酒带着伏特加到研究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此刻研究所内的员工已经下班,整栋楼只剩安保人员在四处巡查。琴酒让伏特加在车上等他,他则单独进入了研究所,他是现在要去见boSS分配给他的人,去确认对方现状如何。
如果是白天伏特加跟着没有问题,不过现在是晚上,所以伏特加还是在外边等他最好,反正他很快就会出来。
琴酒不是第一次来这边,他对研究所非常熟悉,不需要任何人带路就朝着那个人的所在的房间而去,不过很快琴酒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他侧耳倾听了一下像是发现什么,随后琴酒退后几步把自己隐藏在不会被人察觉的拐角中,手更是放在了大衣内的某个位置,一双淡漠的眼睛看向相连的另外的一侧走廊,有人正在向他这个方向走来。
清楚知道巡逻时间和路线的琴酒,十分确定眼下这个时间不该有人到这边来。所以到底是走错了,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琴酒因为这个出乎意料的事件而变得精神了一点,就让他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胆子如此大。
在转角处等了一小会儿,一个穿着研究所制服的男人出现在走廊上,他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某个房间的门,闪身走了进去。
琴酒的眉头蹙起,他认识刚刚的男人,对方是研究所的成员而且职位不低,来者并不是他猜想中的潜入者。
只是他为什么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只有当有特定的实验研究需要开展,并且到了必须检测相关数据的关键时刻,观测室才会被正式启用。而在其他时候,尤其是像此时此刻这般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观测室内可谓是空无一物,别说是有什么引人注目的珍贵物品或机密资料了,根本没什么值得半夜来探查的必要。
不对,确实是没有重要资料和成果,但是有人在这边,那个跟首领有不知名联系的脆弱少女就在那个房间里。
琴酒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脚步落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没有丝毫犹豫的他走向了那个被打开的房间。让他看看那个人到底要打算做些什么。
在那间略显昏暗的房间里,男人手中紧紧握着一支细长的针管。此刻,他正将针管对准从走廊透进来的微弱灯光,聚精会神地操作着。他小心翼翼地推动注射器的活塞,一点一点地将里面的空气排出。随着空气被逐渐挤出,针管中的液面开始缓缓上升,而其中所盛装的略带颜色的神秘液体也越发清晰可见。这液体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蓝色,仿佛散发着某种奇异的光芒。
男人凝视着针管里的液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期待。他的嘴角慢慢上扬,勾勒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这个笑容仿佛承载了他长久以来的渴望与期盼,如今终于即将实现。
然而这个笑容没有持续太久,一个高大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门口的位置。那个身影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而最让人感到恐惧的,则是那黑洞洞的枪口,正不偏不倚地对准了他所在的方向
“想好该如何求饶了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