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很是惊讶地看向阎解成。
他在这里等了半天,就是等着一个装好人,把他的形象慢慢挽回到正面的机会。
可他还没开口,就被阎解成抢了?
于是,易中海连忙接话道:“我也举得应该这样。”
“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光天光福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要是就这样看着他们吃苦,不合适啊。”
眼见着易中海又要往众人身上扯。
提前反应过来的住户,连声开口。
“就是,一大爷和阎解成都这样说了,那我提议,就交给他们办。”
“过会儿街道办的人还要过来,要是刘光福还不愿意出来,那就只有这样了。”
易中海怔了怔,他只是想表明态度,并不想掺和进这事里来啊。
就在他还想说些什么解释的时候。
陈章便开口到:“我觉得,一大爷和阎解成他们的想法和行为,都不错,毕竟现在院里平时没事的人,也就他们。”
尽管,红星四合院的部分住户们,依旧不理解阎解成说这话的原因。
但是,眼看着这把火没烧到自己身上,便都连连点头应和陈章的话。
一阵鼓掌声,直接将易中海想说什么的想法给打了回去。
陈章看着面如土色的易中海。
在心里暗叹,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易中海早就已经不是什么八级钳工,都成了靠捡垃圾生活的现在这种状况,却依旧还是想保持他的老好人风度。
小当、槐花带着秦京茹在人群的后头站着。
秦京茹心里很是怨懑。
仅仅只是两天,但秦京茹现在对于红星四合院这些住户们也有了新的认识。
她甚至开始明白,为什么秦淮茹只在嫁过来前几年给家里送东西送钱。
毕竟后来要和这些人相处,是真的累。
在秦京茹心里越发觉得,在她遇到的这些男人之中,还是陈章最好。
只是,秦京茹看着陈章身旁站着的沈婉,眼里多了几分嫉恨。
按照小当和槐花说的,陈章和这院里住户关系都不好,甚至还把何雨水丢到过门外。
在知道一时半会儿绝对没有办法拿下陈章之后,秦京茹便改变了想法。
不管怎么样,她都得留在这院里,这样才能和陈章多接触接触,以后说不准还能经常碰面。
因此,秦京茹都准备和刘光天扯证。
没想到刘光天就出事了。
而后,秦京茹又准备今天来找刘光福说,结果刘光福好像疯了?
秦京茹只觉得她必须要留在城里。
这样以后的日子才能好过。
……
当天下午。
街道办的人来到红星四合院的时候。
易中海和阎解成都是不情不愿的带着街道办的人往后院走。
当推开刘海中的家门时。
血腥味扑鼻而来。
两人都是皱起眉。
街道办的人捂着鼻子,确认了一下刘光天的死亡情况。
哪怕是提前知道了是被刀砍死的,但这死状还是让人不敢看第二次。
正因为是警察局那边发过来的消息,街道办的人才来确认情况。
深吸了一口气后,街道办的人看着稍显靠谱点的易中海问道:“你们是死者亲人吗?”
话刚说完,易中海还没开口,阎解成就摇着头连忙否认。
易中海顿了顿之后也答道:“我们就是这院里的住户,就是普通的邻居。”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环视了一下屋里,而后疑惑地问道:“我记得之前登记的时候,说这家里还有个叫刘光福的,他不在吗?”
阎解成皱起眉,十分不爽地答道:“在,当然在,只是,刘光福今天早上装疯卖傻的,我们这才出来帮忙指指路。”
街道办的人点头:“我有些问题得问问他。”
“既然这样,让我们过来干嘛?”
阎解成先是嘴角抽了抽,低声自语,而后,想着于莉嘱咐的话,他还是提了一口气说:“就在隔壁,现在能过去看看,要是状态好,说不准能答上来。”
说完后,阎解成便带着几人去了隔壁的屋里。
敲了几次门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阎解成皱起眉。
沉默了许久的易中海,看着有些不耐烦的街道办工作人员开口说道:“要不,咱们直接进去看看吧。”
街道办的人点头。
几人进了屋,却看到刘光福现在面色难看,上手摸了摸发现高烧不停。
见此,街道办的人也怔了片刻:“这是?”
阎解成磕磕巴巴的答道:“刘光福。”
街道办的人皱起眉:“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再问什么,阎解成同志,易中海同志,等到刘光福清醒之后,让他来一趟街道办。”
说完后,居委会的人随意的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照顾刘光福的事情,也随之落在了阎解成和易中海的头上。
一连好几天。
易中海和阎解成轮换着往聋老太太家。
但是,刘光天的尸体却依旧没有人处理。
陈章暗自感叹,也还好初春的天气不热,否则就按照这个耽误法。
刘光天的尸体都该臭了。
终于,等到刘光福慢慢接受刘光天自己把自己砍死这个事实之后。
他去了趟街道办,等到回来的时候,和满脸谄媚的阎家兄弟,一起将刘光天的尸体抬走埋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红星四合院死了人,已经没人开始让摆席吃饭。
一方面是大家都已经穷到没有任何额外的余钱,另一方面,是众人知道,就算有人提出来,最后也不会有结果。
还不如就这样过着日子。
……
后院这些乌烟瘴气的氛围,并没有影响陈章每天正常的上下班,以及没事就和李玲进行造人计划的愉快生活。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这天,刚下了场薄薄的小雨。
前院,阎家屋檐下传来了咒骂声。
“玛德,这雨早不下玩不下,非在这个时候。”
阎解旷打了个冷颤,也接话说道:“就是,这就是非和咱们过不去呀。”
阎解放拨动着他头发上的雨水愤愤道:“不过,我记得咱们走的时候,陈章也出去了,估摸着也要淋雨了。”
听此,阎解旷心里也舒服了点:“就是,让他平时装,这种时候还不是要变成落汤鸡。”
就在兄弟俩以为找到发泄口的时候,又被眼前出现的一幕噎的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