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不是个好人,年轻的时候我是做过错事,可这么些年,我低调做人,也没招惹别人。”
“对于他们刘家也是一点都没亏欠。”
“当初我婆婆发疯的时候,是我每天大着肚子给他们全家做饭,也是我大大小小的处理着刘家的杂事。”
“你们怎么能是这样的白眼狼呢,现在见我和刘齐占着房子,觉得没用了就把我赶回娘家,我哪有娘家能回?”
李玲一字一句说着。
看热闹的满院住户,事不关己,本就没什么偏向。
尤其是那些大妈们,又开始倒戈指责的看向刘光天和刘光福。
刘光福紧紧皱着眉,他嘴本来就笨。
听着李玲的话,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求助的看向刘光天。
刘光天咬了咬牙,看了眼阎埠贵,然后开口说道:“说以前,原本我们刘家好好的,都是我大哥娶了你。”
“后来才有了我大哥自杀,我妈发疯,要不是刘海中护着你们娘俩,我觉得早就该把你们干出去了!”
“现在在这里装可怜、苦肉计,你这条命赔给刘家都不过分,还有脸说什么你做的事。”
李玲不可置信的看着刘光天,似是想不到刘光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刘光天这满腔怒意的话。
也成功让整个前院都安静了下来。
不过,大部分人也并不是在意这里话的内容,而是感叹,原本以为刘光天和刘光福,都是说话不利索只会打人的混混。
现在看来,这口才真的是被埋没了。
而陈章则是饶有趣味的将视线落在阎埠贵和刘光天俩人身上。
不管怎么想,刘光天绝对想不到这些话的。
肯定是有人教。
阎埠贵让于莉来自己家打杂,还是唆使刘光天兄弟俩把李玲赶出去。
看来最近阎埠贵确实是想在这院里搞点事情出来。
不过,阎埠贵也算聪明,没有把害人的歪心思往他身上动。
不然,就要考虑考虑让阎埠贵怎么死了。
陈章想着这些的时候,阎埠贵又咳了两声。
“光天、光福,你们先别激动,李玲你也别哭了,这事吧,我来说两句。”
原本按照刘光天那混子性格,阎埠贵这话根本制不住他。
人群中的易中海都做好了看好戏啊的想法。
甚至还生出,要是阎埠贵控制不住局面,他就有机会出场,展示当初一大爷的威风这种幻想。
却没想到,阎埠贵刚开口,刘家兄弟俩就全都不说话了。
这画面让不少人惊讶,但却佐证了陈章的猜想。
这种感觉让阎埠贵很是享受的,嘴角的笑都快收不住了:“原本聋老太太那屋就不是给刘家的,只是暂时给刘光齐做婚房,没想到后来出了那样不光彩的事,李玲住那屋的事也没人提过。”
“现在正好说让李玲出来,我也就顺带说说,其实李玲你确实不该在这住了。”
阎埠贵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炸在李玲耳朵边。
眼见李玲作势就要问阎埠贵找个公道的时候,阎埠贵接着说:“我这话是站在院里的立场上,至于刘家的事,我也真不好掺和。”
“你们要实在不行,就等着老刘回来说吧。”
“今天这事就这样散了。”
说完后,阎埠贵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进屋。
看着还满脸懵的众人,三大妈也明白阎埠贵的立场,于是摆了摆手说道:“不管怎么说,李玲你也不是我们院里的人了,可别再闹了,再闹街道办的来了,那可对大家都不好。”
一旁刘光天也嘲笑着说道:“就是,对你可不好,当初你和我哥结婚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连证都没扯,就算你去警察局告,也是没理。”
听到刘光天又爆出这惊天大瓜。
众人看着李玲的眼神开始戏谑。
最后,没人管的李玲,也只能狼狈的逃出红星四合院。
当晚。
陈章在屋里瞧着日历,找着适合结婚扯证的黄道吉日。
倒不是他着急,而是这两天确实没啥其他的事做。
后院院里,刘光天和刘光福则是在叮里咣啷搬着东西。
“二哥,你说那李玲不会真去找咱爸告状了吧?”
刘光天摇了摇头:“她要是聪明的,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咱爸。”
“啊?”
刘光天翻了个白眼接着解释道:“你想啊,咱爸都能连续好几天不回家,肯定是厂里有重要的事。”
“要是李玲这时候去,说这么丢脸的事,按咱爸那两个眼睛里就写了升官俩字的性子,能听李玲说完那才是奇迹。”
刘光福一拍脑袋,心里的疑虑全消了。
不过,这大晚上把东西往聋老太太屋里搬还是有点紧张。
“但是,哥,今天白天三大爷说这房子是给年轻人结婚用的,咱们就这样搬东西,会不会不太好。”
刘光天这个时候是真想把刘光福脑子掰开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他叹了口气说道:“就咱这院里,啥时候有那一套七七八八的东西,谁抢到就是谁的。”
“这房子到手之后,就开始找媒婆,也和陈章一样,好好的相个亲……”
刘家的兄弟俩,沉浸在他们美好的幻想中,觉得开心至极。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现在的阎埠贵才是更高兴的人。
阎埠贵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由的笑出声。
三大妈疑惑的问道:“老阎,你笑什么?”
阎埠贵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感叹,咱们老阎家的好日子要来了!”
听到这话,三大妈更疑惑了:“什么好日子,最近你学校也不去了,成天去后院和刘家那俩混混聊天,还把咱家本来就缺的吃食给他们。”
“虽然说老刘家有钱,但他们俩啥都没,说不准还能讹上咱们,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阎埠贵笑了笑,当老师的那股子酸气又上头了:“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他们再怎么说也是老刘亲儿子,老刘的东西不就是他们的?”
三大妈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是,老刘的身体还好好的,等到他们能继承的时候,咱们也该没了。”
阎埠贵不再答话,但心里的小算盘早就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