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当的话。
刘光天和刘光福都愣了片刻,平时这脸比天高的丫头,今天怎么会来和他们搭话。
一时间满脑子乱想。
看着这这两人,小当眼里满是复杂,而后凑近他们说道:“你们借给我黑狗血,我明天就帮你们和解娣姨撮合。”
听到这话,刘光天和刘光福眼前一亮。
他们俩和阎家的两兄弟关系不好,正愁没个传话的,小当说的这,确实是很好的条件。
刘光天满脸坏笑的点头:“行行行,不过你要用黑狗血泼谁?”
“这都放了一个多月了,有点臭。”
想着刚刚秦淮茹那中邪的模样。
又害怕再出现当初贾张氏那样,发疯中邪到直接撞墙。
小当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不过她倒不是对秦淮茹这个亲妈的感情有多深。
而是贾家要都是这样发疯中邪死的,以后她嫁人可怎么办呀。
这样想着,小当拎着变质的黑狗血就往贾家冲。
小当这前院后院来回跑的,不少人也跟着过去凑热闹。
只见贾家。
秦淮茹卯着气,拎着刀子就要往槐花身上砍,边追还边有气无力的说:“咱们仨是必须一起……”
许是槐花还顾念着血肉的亲情,就算跑也担心着秦淮茹,不敢跑太快。
于是,众人眼中便出现了这么奇怪的画面。
拎着狗血的小当看着这一幕,瞬间火气就上来了:“都让看,有什么好看的!”
听到小当的话,槐花往屋外跑。
秦淮茹也往屋外追。
在场的人纷纷散开。
看着秦淮茹的模样,小当深吸一口气,拎着小桶过期黑狗血。
唰的泼上了秦淮茹。
腥咸的血液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霎时间。
秦淮茹也和被封印似的动也不动。
她本就面色惨白,结块的黑血顺着她的发丝流下,糊满全脸,给她整个人更添了几分凄惨恐怖。
带着凉意的秋风中吹动着她单薄的衣裳。
血液拉丝的往地上落。
‘哐当’
刀子落地的声音,将众人拉回现实。
“嘶……”
众人的身体不由的后仰,下意识想要远离中间这个半人半鬼的秦淮茹。
槐花快步跑向小当:“姐,我……”
话还没说完,原本立的稳稳的秦淮茹,轰一下倒在地上。
就像是被包裹在血液羊水里似的,黏腻血液沾湿了秦淮茹全身。
秦淮茹倒在地上,掐着喉咙,似是还想说些什么,而后重重的咳了两声。
那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噎在喉咙里。
紧接着,红黑的血水从她口中喷出,已经让人分不清是秦淮茹吐得血还是小当泼的黑狗血。
只是这场面让所有人愈发恶心,人群中何雨水已经在干呕。
秦淮茹又是无力的在挣扎了片刻。
而后便彻底没了动静。
小当和槐花怔在原地,在场的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何雨水嫌弃地开口说道:“你们是不打算看看秦淮茹死了还是活了?”
话落,小当挪着步子靠近秦淮茹。
槐花则是紧紧跟在小当身后。
两姐妹一人那袖子把秦淮茹脸上的血污擦拭掉。
另一人伸出手指,放在秦淮茹鼻尖。
紧接着。
槐花被吓的跌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小当也是死死地捂着嘴,不断远离秦淮茹的尸体。
看着两人的反应,众人心下也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于是纷纷找了理由,回了家。
只留下在院里呆住的小当槐花两姐妹。
……
陈章将坐在办公室,这些天调整好的轧钢厂八级钳工零件图纸整理好,而后扭头看着窗外渐晚的天,暗自揉着太阳穴。
就算他提前做了封锁,这些人还是这么难抓?
没一会儿。
保卫科的科员匆匆敲门,告诉陈章那些人都找到了。
陈章跟着步履急促的科员到了保卫科,他这才知道,这次孙科长是派科员给他汇报消息的原因。
七八个原先、甚至现在还是轧钢厂中高层的小领导,目前在保卫科全都满身气恼。
不断的抨击着孙科长这次做的事。
“孙科长,我们都是有正事的人,你现在把我们都关到这里,是什么说法?”
“对,我今天下午还在做图纸,你带人直接将我抓了,这算什么?”
“孙科长,我都已经不在轧钢厂七八年了,现在凭什么又把我带过来?”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如果是十年前的保卫科,或许孙科长还能压住这么多人,可今时不同往日。
不用进去,陈章已经能想象到孙科长焦头烂额的心情。
“是我让孙科长这么做的。”
让人如临寒窖的声音在保卫科大厅散开。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看到陈章后,孙科长快步走过去。
听着声音,众人都是被惊到了,可扭头看到陈章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
不少人都笑了。
“陈工?我现在可是宣传部部长,你怕是没这个资格抓我吧?”
“我也不知道我做什么什么事,竟然让保卫科大动干戈。”
“你现在确实混起来了,可是,陈章你要知道,我已经不在轧钢厂干了,你凭什么让人把我抓过来?”
在众人的质疑的声音中。
陈章看到了相对较为熟悉的身影,李副主任。
在原剧中贪财好色慕权,和后厨刘岚搞在一起的小领导。
这件事情里有他的参与,陈章倒是也不意外,他冷眼扫过这些人,稍加思索了片刻后,陈章看向孙科长。
孙科长很快便明白陈章的意思:“我都准备好了。”
而后,不管那些人再怎么叫。
还是被架去了最大的那间审讯室。
审讯室里。
易中海瑟缩在角落。
一大妈因为失血过多,唇色惨白。
她手指还在慢慢的往桶里滴着血。
不停滴下的声音,就像是她生命的倒计时。
当手指快要止血结痂的时候,便有人又拿细针戳血窟窿。
最开始她还挣扎,现在一大妈已经彻底放弃,或是说就算钻心的疼也无力喊叫。
被推进审讯室的几人,全都看的头皮发麻。
陈章也丝毫没有绕弯:“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