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参与或者组织黑市的民众,最多就是劳改或是其他的惩罚。
但不管是什么,和敌特的惩罚审问而言,都是轻太多了。
因此在听到陈章的话之后。
那些被抓住的人,都高声喊冤。
陈章皱着眉,捂了捂耳朵,看向一大妈旁边的男人,保卫科的成员接到示意后,粗暴的将男人的帽子摘下。
而后,他用肯定的语气死死地盯着那人。
“你是膏药国的人。”
膏药国的男人满脸惊愕,没有说话可表情已经暴露了一切。
见此,一大妈脸上满是绝望。
这么多年,她不能说完全了解陈章,却也知道。
从小到大,陈章想做的事,说出的话,都不会是空穴来风,更不会无凭据的乱说。
现在能这样说,肯定是有了充足的证据。
很可能,她从红星四合院出来的时候,陈章就知道了。
甚至,在昨天夜里陈章说秦淮茹是敌特的时候,陈章对她就有了怀疑。
这样想着,一大妈只能无奈苦笑。
听着陈章的话。
在场的其他人却都惊了。
孙科长瞪大了眼睛,径直走过去,一把薅着住膏药国男人的头发往后掰。
“嘶,疼,疼,疼……”
仅仅只是几句话,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陈章说的话是真的。
不少人看着这人视线都充满着仇视。
孙科长更是,一脚踹在男人膝盖上。
他的父亲和爷爷,都是死在和膏药国的战场上,没有想到今天,他还遇到了膏药国敌特的事情。
这下不用审,八成都知道,敌特和这人脱不开关系。
言尽于此。
陈章知道,孙科长明白,重点审问对象是谁。
夜深人静。
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众人却是激动的完全睡不着。
没有人能想的到,这次在陈章的指导下,仅靠着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就端了一窝黑市。
还成功抓捕了敌特下线。
“张哥,你看看,最开始你还不愿意听陈工的话,觉得是在浪费时间,结果,这才三天,该抓的就抓回来了,咱们这次可比警察局都风光。”
“唉,别说了,我真觉得这个年轻的总工让咱们整夜在四合院外头蹲守绝对没用,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不管怎么说,现在我是真服气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总之接下来几天可有的忙喽。”
几人正说着,孙科长便从审讯室走了出来,招了招手,便有人迅速将温毛巾递上。
孙科长擦着手说道:“把那两个人拉到小黑屋,明天上午陈工要亲自过来看。”
保卫员连连点头。
刚推开审讯的门,便见一大妈满脸惨白的瑟缩在角落。
膏药国人的胳膊肉,直接被削掉了片片的薄肉,肉片血肉模糊的掉在地上,他整个人也被疼的晕死过去。
几个带着口罩的保卫员,见怪不怪的,整理好手套,便拖着两人去了小黑屋。
……
次日一早。
红星四合院做饭的油烟刚刚升起。
易中海是被屋外嘈杂的声音吵醒的。
模糊中看了眼床边,一大妈依旧没有回来,易中海心里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穿好衣服后,刚准备开窗帘看看情况。
‘嘭。’
易中海的家门被蛮力踹开。
保卫科孙科长带着不少人气势汹汹冲进。
院里,不少住户连饭都不做了,就来看看这是出了什么事。
三大妈手拿锅铲、系着围裙:“老阎,你说老易这是咋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摇头:“你瞧见没,孙科长这次来,不少人还带着枪,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越来越多的住户来到了中院。
易中海不悦的看着破门而入的保卫员:“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不仅仅没有人回答易中海的话,七八个人还径直往屋里闯。
院里。
刘海中凑到一名保卫科队员身边问道:“同志,我是刘海中,这里出了什么事?”
不过却没有任何人理会刘海中,甚至将其一把推开。
刘海中踉跄几步,尴尬地环顾四周。
这个时候,指挥着保卫科众人的孙科长看到陈章,快步走上前。
“陈工,昨天我们问出来了,联络的工具和材料,都在易中海家放着,找出来之后,就开始用刑审。”
陈章点头:“辛苦了。”
院里所有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这边的话,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还没反应过来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时,便听得易中海家噼里啪啦传出巨大的声响。
“哎,你们干什么!”
易中海看着像强盗似闯到家里的人,错愕的喊着,却被两人架到了一旁,还给嘴里塞了块破布。
一时间。
院里的众人全都围了上去。
只见,易中海家里被砸的稀巴烂,槐花看着这场面,人都傻了。
小当思索了片刻后,眼里神色复杂,将槐花拉回家。
看着床上说了半晚胡话,怎么都叫不醒的秦淮茹,槐花双眼通红:“姐,咱妈还没醒,怎么易爷爷家又出事了。”
小当沉着脸:“我之前就觉得他们家有问题,床边的一个柜子那,谁都不让碰,别想了,他们要真出了事,也和咱们没关系。”
没一会儿,满脸愁容的保卫员押着易中海走出来说道:“科长,按照昨天审出来的位置,没有找到。”
孙科长皱起眉。
易中海听到这话之后,暗自松了口气。
他昨天晚上睡前,见等不上他媳妇回来,有了预感。
就把那些东西转移到了很安全的位置。
这样想着,易中海吐掉嘴里的破布,他忍了这么长时间,眼下现在这种情况,也顾不上脸面,大喊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的来我家打砸抢,还当现在是之前的日子?”
而后,易中海恨恨地看向陈章:“你现在是工厂里的总工程师,但也不能这样滥用职权!”
易中海说着,满院众人的视线也转向陈章。
易中海现在喊出的话正是他们一直以来想说的,他们早就看陈章不顺眼了,可碍于陈章现在的地位,没有人敢在正面和陈章有冲突。
而现在陈章无缘无故的做着事,正好能揪住他的小尾巴。
要是陈章倒台了,那后院的三间屋子,不又是能让他们分吗?
仅仅只是几句话。
不管是阎埠贵还是刘海中,再或者是观察着院里情况的小当和槐花。
全部都想到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