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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何躲我?”

墨寒玉的脸色并不好,不过抱着的手却很紧,紧到几乎快要将人揉进血肉之中。

时怀川的眼睛有些发涩,因为额头滑落的汗摔了进去,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毫无防备的歪头靠过去,嘟囔着:“不想被看见,丑……”

墨寒玉眯了眯眼睛,大步走到床榻边坐下。

反手扣住了君遥川的肩膀直接将人按在肩头,另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高高扬起,落在了君遥川的臀上。

“……唔……”

时怀川还没缓过劲就挨这么一下,抬手下意识拉扯住他的长发,有些委屈的哼了一声:“孽徒,你放肆……”

声音很轻,丝毫没有威慑力。

墨寒玉沉着眸色,耳尖有些微红,不轻不重的又拍了一巴掌,恶狠狠的威胁道:“不然师尊不长记性。”

时怀川皱眉,郁闷的磨了磨牙,借着靠在颈上的时机,毫不客气的在墨寒玉泛红的耳廓上咬了下去。

看似咬的很重,却因为刚刚经脉的疼而牙关酸得很,并没有太多力气,跟猫崽挠痒痒一样。

墨寒玉没有躲,倒是将人揽的更紧了些。

侧过头,捏住君遥川的后颈,充满攻击性及压迫感的落下一个深吻,另一只手还覆在他脊背上,缓缓渡着真气梳理着君遥川乱糟糟的经脉。

刚刚全身由内往外陡然的那种寒意裹挟着刺痛,墨寒玉同样感同身受,所以更加心疼和在意师尊这种偷偷躲起来的行为。

是不相信自己?因为锁链?

亦或者还是如师尊说的,怕丑……

由于刚刚经脉杂乱的后果,时怀川如今四肢还处于泛麻的状态,来不及反抗,只能被迫仰头承受着……

“孽徒……”

时怀川感觉脏腑里的气息快要被抽空,这才勉强有个喘气机会,张牙舞爪道:“明明是你先要撇清关系的……”

撇清关系?

怎么可能。

墨寒玉深不见底的瞳仁中,全然都是疯狂的占有在作祟,直勾勾的盯着君遥川的眼睛,仿佛要一直看到最深处那般,久久都没有移开。

听他不做辩解。

时怀川也同样不留情面的翻转手腕,咬牙在他肩膀拍了一掌,力道有些重不过并没有带任何真气,拖着发麻的腿骄傲的站直了身子。

负手交叠在背后,衣袖下握紧了拳头,故作冷硬道:“既然你选择做回师徒,那以后我们便只有教习授道的关系,还不给我滚出去……”

毫不否认— —

他在故意逼他,逼他诚实点坦诚心意。

可下一秒。

时怀川只觉得眼前一花,结实而雪白的数条狐尾将他紧紧缠住,墨寒玉通红的眼眸中全然都是不敢置信,翻身压住他,一字一句的开口:“师尊又不要我了?真狠的心呐……”

“我……”时怀川故意欲言又止。

侧眸避开他的眼神,嘴硬而倔强的叹了一声:“分明是你先舍了为师,冷冰冰的说什么越矩,还说什么要为师好生休息。惯会以下犯上的你何时懂得尊师重道了?既然你这么选,为师只能尊重你的决定……”

什么叫反客为主,占领绝对主场的颠倒黑白?

— —这就是。

系统529盘在铜镜边,一副学废了的样子摇晃着小脑袋,摆明就是已经被糖塞得嗑晕了。

以身为饵,借机反杀。

这手段,将人心的贪念嗔痴全都拿捏的死死的……

“不是的。”

墨寒玉这次没有给他任何逃离的机会,抬手捏住下颌迫使他认真的看着自己。

眸色越来越沉,低头贪婪的在他耳畔深吸一口气,“我怎会舍了师尊,我最在意的就是师尊了,自作主张想要禁锢的那种在意……”

“孽徒,我允你以下犯上……”

骤然消失的恐慌,失而复得的惆怅,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心甘情愿的沉沦。

是坦明心意后,独占的那一抹月色。

亦是年少追逐的惊鸿,终于俯首入怀。

喧腾的爱意从唇边溢出,雨点般的吻细密落下,且醉生梦死,且酣畅淋漓。

即便神志不清,也要一寸一寸的体会分担着,彼此的贪欲。

是妖邪,是神魔,皆无所谓。

请一起坠入情网。

不必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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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日,寒月峰殿阁不曾开启过房门。

在此期间,几位长老有过来询问过该如何处置白慕寒和苟濉之,不过全都被拦在了山门之外,石鹤引颈高歌却令他们不得进门之法。

而在殿阁之中。

时怀川愤愤不平的趴在床榻上,荼蘼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大殿,几乎殿内每一寸地方都留下过他们‘对决’的杰作。

矮几上清冽的冷梅香在焚烧着,拉长缭绕的白烟,将随风而起的轻纱影子给笼罩的越发迷离。

被褥早就不知被踢到了何处。

时怀川郁闷的扫了一眼墨寒玉,将他毛茸茸的尾巴拽过来盖在身上,遮住背脊上至蝴蝶骨下至腰窝的片片红梅痕。

这番没日没夜的‘决斗’,两人都拼尽了全力,抵死相抗,光明正大的互相留下一切可以烙印的痕迹。

白发与墨发纠缠,如同白雪落下山峦。

墨寒玉餍足的侧躺在床榻边沿,手指把玩着两种颜色的发丝,一圈一圈的缠绕在一起,“师尊,这几日的丨双丨修丨似乎灵气增长不少……”

“孽徒……”时怀川哑着嗓子,愤愤不平中多有无奈。

狗崽子!死狐狸!

居然没有一次可以反攻的机会,即便中途换了位置,怎么依旧还是自己落得个溃不成军的下场?

这不公平!

墨寒玉被他这勉勉强强,却还怀揣骄傲的样子取悦。

弯了弯唇角,一双异瞳绝艳生辉:“师尊,弟子平生所求,所想,都只有师尊一人,三百年前祈师尊平安顺遂,三百年后念师尊得偿所愿……”

“确实,已经得偿所愿。”时怀川清浅的应了一声。

一个已是半仙之躯。

一个窃来成仙雷劫。

再加上药材长老虽进不得山门,却每日送来放在石鹤背上的丹药,两人休憩几日之后经脉不止修缮完全,两人修习之路更是往前迈了一大步。

重阳后第七天。

时怀川在墨寒玉的陪同下,来到了被封禁的主峰殿前。

四长老等人得到消息,早就已经恭候多时,虽然对于墨寒玉妖邪身份还或多或少有些顾忌,却相对之前已经和善了许多。

墨寒玉撑着红伞,与君遥川并肩走上石阶。

与四长老等人简单致意之后,时怀川握住墨寒玉的手腕,轻言淡笑:“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本长老的道侣……”